第五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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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23個人活著！”瓦西里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參賽少年們，不由得眼睛一紅、鼻頭一酸，自然而然地泛出一種兔死狐悲的莫名情感來，“除去之前逃走的人，總共差不多有400人在這第三道鏈之中死去！”

“你的算術真好啊，這麼快就能口算出來。”一旁的莫辛納幹卻是對此大為驚歎，全然一副驚訝的表情。

“滾，不要煩我！”瓦西里打掉莫辛納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鹹豬手，眼角不由自主地噙著熱淚，他一臉深情地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一連串人，有的人的屍體還互相堆積在了一起，

“那些都是無辜的人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這是慘無人道的屠殺，這是最卑鄙無恥的暗害！”

“呃，瓦西里，聽我說……”無力地手扶額頭，斯拉夫青年一臉無奈的表情，“他怎麼又來了……”

“奧維斯基，不要打攪我，就算你是老大也不行。”瓦西里依然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不斷地甩著頭，卻是拿起了斯拉夫青年的衣角揩起了鼻涕。

“瓦西里，冷靜點，其實我想說的是……”奧維斯基嫌惡地看了看被弄髒的衣角，眼睛又睜又閉了幾下，終究是沒有發火。他緊緊地閉上了雙目，似乎是在極力剋制著什麼。

“嗚……不要煩我！”瓦西里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看的青年軍官和李立那叫一個滿頭黑線。

“不是吧，這種人也能透過第三道鏈，我們軍校今年怎麼收了這麼個極品啊！”

“難道是李立的駢頭，他不是喜好男風嘛！”一旁的其他藍衛兵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在戰場上是冷酷無情的劊子手，但卻是活生生的人，也會如此說笑。而之前的冷酷表情和鐵血手段完全是為了第三島鏈的考驗。

李立的臉黑的發亮，現在就已經被這樣議論了，以後他的名聲就可想而知。

瓦西里還在大哭著，絲毫沒有停止的意向：“你們怎麼能這樣啊，不拿人命當回事啊！”這貨居然唱起來了。

“我說……”青年軍官有些不耐煩了，他對著23人招了招手，“你們已經透過了第三道鏈，就像我說的那樣，第四天上午7點半來這裡，現在你們可以離開這兒了。”

瓦西里依舊抽抽搭搭的，彷彿沒有聽到軍官的話似的。

“靠，能不能不要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兒似的，再哭就直接將你開除！”李立暴跳如雷，他感到今天生的氣比以往加起來都多。先是被那個死人臉少年氣得一佛出世，然後再被戰友的調笑氣得二佛昇天，現在就直接三佛涅??了。

“瓦西里，你給我適可而止！”奧維斯基急了，他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三人都進入了東點軍校，可不要因為這小子性格的缺陷而鬧出什麼問題來。

“不要。”

“靠，你究竟是男的女的。”奧維斯基感覺自己要瘋了，自己兄弟的這種性格問題已經讓人發現了。

這下可好，不要說進入軍校，就是參軍都不會有任何人收的。瓦西里目前顯然已經沒有希望了，可千萬不要因為他而使自己倆人被遷怒才好。

“他們沒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走的艾克突然開口了。

“嗯，你說什麼？”奧維斯基用著疑惑的目光大量著他，突然若有所思起來，“難道……”

“zi2型號的誘導鐳射衝鋒槍有三種模式：普通射擊模式、霰彈模式和訓練模式。”沒有理會望著自己的人，艾克自顧自地解釋了起來，

“剛剛演示的時候，第一豎排的所有人所用的是普通射擊模式，而在我們上去之後用的是訓練模式，只會將人打暈，不會致死。”

“哎喲，好痛啊，怎麼這麼難受啊！”就在這個時候，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有人叫出了聲來，竟然是原先那些被鐳射擊倒在地的人。

“我去，死去的世界怎麼還會感到痛，這和辯證唯物主義完全相悖啊！”有人摸著自己的胸口，勉強站起身子，渾身顫抖。

“這……這是怎麼回事！”莫辛納幹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三百多個倒在地上的人如同雨後春筍般爭先恐後地站起身來，他們一臉困惑地摸著後腦勺，疑惑地東張西望。

瓦西里也是停止了哭泣，有些發愣地望著那些“活過來”的人們。

“沒錯！”青年軍官微笑著點了點頭，讚賞地看了艾克一眼，“就是這樣，畢竟我們東點軍校的測試再嚴格再嚴厲，也不會真的殺掉這些學生。而之所以要做那些演示，完全就是為了考驗學生的膽量與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