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氅回府。
鵲都連下了兩天雪也不見停,路有些難走。他個頭高,小廝傘撐得吃力,歪歪斜斜。
他看不過眼,把傘接來自己打了,又將袖裡的玉手爐撂過去。引得小廝一路受寵若驚。
府裡的人早在房裡擺好了湯婆子,暖和得很,以至於他進門就犯了困。
他記得自己隨手抽了卷民間話本,倚在榻邊翻看。
窗外冬雀落在護花鈴上,噹啷作響。
他聽著、看著,不知怎麼就支著頭睡著了……
等到被嘈雜人語驚醒,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到了這個鬼地方——
四周是茫茫水面,大霧漫天。
水中央只有一株枯樹,孤零零地立著。水下影影綽綽,皆是青白色的短枝。
他起初以為,那是鵲都風靡過一陣子的白珊瑚。細看才知,那全是人臂。
全是人臂啊……
而他就站在枯樹隨時會斷的枝幹上,赤著腳沒有支點。
……
還有風吹他。
還晃。
還滿手血。
天知道那一瞬,他有多想罵人。
詩書話本里的人闔了眼都是“忽夢少年事”,到他這就來了出“鬼上身”。
噢,錯了。
是他上鬼的身。
託岸邊那幾位碎嘴子的福,他尚未來得及說錯話,就弄明白了最要緊的幾點——
這鬼地方叫蒼琅北域,是專囚魔頭的的地方。
他就是那個被鎖的魔頭。
岸邊那幾位似乎是他曾經的手下,其中一位闖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拖著半截血淋淋的屍首,面無表情地踢進水裡。
可見沒一個善類。
被這樣的人圍著,他能說“我不是原主”嗎?
說了,那幾個誠惶誠恐的手下怕是要當場變臉,把他也撕成兩截,扔進這滿潭死水裡。
所以他只好一邊洗著手上的血,一邊斟酌著套他們的話。
結果套了大半天,就套出“城主我錯了”,“城主我閉嘴”以及“啐”。
要了命了。
***
他心裡正盤算著,忽然聽聞一陣嘈雜聲。
隔著厚鐵似的山壁有些難辨,但乍一聽,只覺得有無數人包圍在外,祭出了刀劍。
當中還夾雜著人言,隱約能聽見“還等什麼”“那魔頭”之類的字眼。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鏘然震響。碎裂的玄鐵黑石紛紛滾落,陰沉無邊的寒潭地動般劇烈一顛——
顛得烏行雪一把扶住最近的樹枝。
“……”
岸邊那幾個手下正在聆聽山壁外的動靜,眉心緊蹙,面色難看。
“聽著不妙。”
“仙門百家估摸著都來了。”
“來是必然要來的,他們不是一貫把這蒼琅北域當命麼。”
“那話怎麼說來著,世上最後一個能震懾邪魔穢物的地方,可不得當命麼。”
“哈,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到了盡數。”
轟隆!
又是一聲,山壁依然猶如鐵鑄,但震顫卻越來越厲害。
“不行,照這架勢,他們很快就要進來了!城主,咱們——”手下們轉回頭來,話音一頓。
就見烏行雪垂著眸,手指間抓著一截新斷的枯枝。
手下:“?”
“咱們什麼,繼續說。”烏行雪似乎只是折來把玩,看了兩眼便失了興味,隨手丟進水裡。
手下們盯著那根靜靜浮在水面的枯枝,表情都有些忌憚。
畢竟世人皆知,一切經過這大魔頭之手的東西,即便只是一滴水,都值得懼怕。
“咱們……”手下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目光依然忍不住朝樹枝那兒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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