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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無人知曉,他這三枚喪釘是作何用處的。世間常有傳聞說,“喪釘”這名字乍聽起來攸關生死,不大吉利,以至於那三枚稜角分明的黑色方釘看上去總是煞氣沉沉,釘在一個上仙耳骨上,更是矛盾至極。

只有蕭復暄自己清楚,這喪釘輕易不能摘。

當初他靈魄碎裂,落在那些紛雜的亂線裡。烏行雪每斬斷一根,那些靈魄便掙脫一些。等到京觀亂線斬完,他所有碎裂的靈魄終於魂歸原處,從此,世間便有了他蕭復暄。

可是碎裂的靈魄是不會無端修復如初的,而他的靈魄天生如此,更不會猝然相融。

那三枚喪釘,說起來與人間的棺釘有幾分相似,是為了將他碎裂的靈魄強行相合,牢牢釘在軀殼裡。

喪釘自釘下至今已有數百年,從未離過耳骨。

如今第一次摘下,他的靈魄在軀殼裡碎裂成渣。

很奇怪……

明明原本就是碎的,一直以來都只是強行相合而已。但摘下喪釘,重新歸於碎片時,他居然會感受到靈魄撕裂之痛。

不是某一道,而是沿著數不清的裂線,從不同的地方分崩開來。就像無數道半癒合的創口被強力重新撕開。

饒是生來如此早已習慣的天宿上仙,唇間也帶著血。

他在濃重的血味裡抿著唇,解了腰間錦囊。錦囊裡是早已備好的白玉精,之前每次去到落花山市,他便會試著找尋一些遺落和殘餘。他不知道這白玉精從何而生,但他知道有人偏愛於此。

他低著頭,將一部分靈魄生生抽離出來,融進白玉精裡,然後仔細地將那白玉精雕琢成型。

他要雕一尊靈王神像,在神像背後刻上供印,再將供印連在白玉精裡的靈魄上。

如此一來,往後烏行雪若是再需調養,那牽連便都在這尊白玉雕像裡,耗的是他預先分離出來的靈魄,不會直接顯露在他身上。

他無需再在那些時刻避開坐春風,避到這極北之外。他可以像平日一樣,抬簾而入,看著那人一點點恢復,重新顯露出血氣和明亮笑意。

他始終記得有一次自己踏入坐春風,看見烏行雪倚坐在榻上,支著頭睡得並不安穩,一旁是紙捏的戲子和喧鬧鑼鑔。

他在咿咿呀呀的唱調裡蹙著眉,看著那個人,無端漫起心疼。

儘管烏行雪連哄帶騙說了諸多理由,但他看得明白,對方不喜歡太過安靜的地方,也不喜歡獨自一個人。

他想說……以後不會了。

蕭復暄垂著眸,白玉神像在他手指的劍氣間輕輕翻轉。

他明明生了一副冷淡至極的眉眼,做的卻總是情深事。

他手裡的神像已有初型,所雕之人高挑挺拔,英姿颯踏,手裡抓著一柄長劍,燦若煦日昭光。

他半眯著眸子,曲著指節輕彈了玉像一下,低沉嗓音輕聲道:“烏行雪……”

他想問:你打不打算戴那個面具?

但他說完那個名字,手指微頓,忽然輕輕怔住了。

那一瞬間,他軀殼裡尚未彌合的靈魄猛地一震,那滋味就像在高崖之上一腳踏空。他心臟猛地砸了一下又驟縮起來,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攥住,良久之後才慢慢鬆開。

血脈回流時,一股毫無來由的慌意瀰漫開來……

這在凡人間,常被成為心有感應。

應當是心有感應吧,所以在烏行雪劈開神木,仙元碎盡,跪坐於地的時候,遠在極北之外的人會在那個剎那忽然體會到鋪天蓋地的窒悶與難過。

那個剎那說是極短,又極為漫長。

短到無人知曉發生了什麼,更來不及有所應答。短到南窗下的小童子剛跑過一座拱橋,短到坐春風的那對小不點兄弟還沒來得及抹掉臉上無端流淌的眼淚。

曾經的仙都也有人落回過人間,從他不再是仙人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會慢慢將他淡忘。

烏行雪還是靈王的時候,在那廢仙台下送過很多舊友。他給很多人搖響過那個白玉鈴鐺,送對方一場囫圇美夢,等到夢醒什麼都不會記得,自然也就不會難過。

他這樣送過很多人……

可真正輪到他時卻全然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他化身於神木,與天道同根同源,獨立於靈臺眾仙之外,是特殊的存在。又或許他生劈神木、自碎仙元之行真的激到了那個凌駕於仙都之上的靈臺天道,所以要給他比任何人都重的懲罰。

曾經雲駭他們的懲罰是被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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