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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給烏行雪一種錯覺,彷彿只要能換取時機去動神木,封薛禮甚至可以生生挨下他這一招。

烏行雪在那一刻手指頓了一下。

於是封薛禮在那頃刻之間隱約聽了一句問話。其實烏行雪並沒有真的問出來,但招式的停頓間,封薛禮知道烏行雪想說什麼,那恍然聽見的,不過是多年前的一句折影而已。

他知道烏行雪要說:“我見過太多世人執著於神木,禍人禍己,從沒料到你會是其中之一。”

在曾經的仙都,明無仙首同靈王和天宿並不算相熟,說過的話寥寥可數。他們三人極為有限的一點交集,大概就是那個叫做“雲駭”的人了。除此以外,他們連一聲客套的“仙友”都稱不上。

所以封薛禮開口答道:“既然不是‘仙友’,就談不上‘料到’或是‘沒料到’。”

烏行雪聽到封薛禮依然不見波瀾的聲音,愣了一下。因為他心中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他並沒有把這話問出口,而對方卻像是知道一般回答了。

烏行雪:“你……”

就聽見封薛禮又道:“這話靈王——”

他頓了一下,似乎想要改口為“城主”,但話已至此,索性也就繼續往下說了:“你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問過了,我不過是再答一回而已。”

烏行雪蹙起眉。

封薛禮道:“靈王還道,強借神木之力有違世間之理,一事引萬事,無辜受牽連者不可估量。”

烏行雪一點兒也不記得了,但這話確實沒錯。只是從此時的封薛禮口中說出來,著實奇怪。因為對方正做著所謂“有違世間之理”的事情,固執得驚人。

封薛禮說:“如今靈王若是還想再提,我也依然可以再答一回:我都知道。”

有違常理也好,牽連無辜也好。這些話他全都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曾經他也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同很多人講過這樣的道理。

靈臺的明無仙首,那是世間百姓供奉最多的神仙。他嗅著那些香火,不用細數也知道龕臺底下跪過多少人。他有大小神像三萬尊,畫像更是遍數不清。

他的神像立在無數百姓的屋子裡,聽過不知多少俗事雜語,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件事——

有些道理知曉歸知曉,真要違背起來,誰都攔不住。

正因為明白,所以不會回頭。

這樣的事,他見得太多了,多到幾乎任何事他都可以波瀾不驚。

他曾經恪守著數不清的道理,從不覺得那些條條框框是什麼束縛。因為那都是他所贊同的。

他不多插手人間事,在恰當的時局降一些福祉。同樣的話不多說,同樣的人不多勸,點到即止,事不過三。

這些零零碎碎之事拼合在一起,就是仙都同人間的界限。他一度覺得涇渭分明,很有道理。

他將這些道理講給很多人聽,他總是講得很平靜,對方聽得進去那是好事,聽不進去便遲早會吃些教訓,他不多幹預。

但後來他忽然意識到,世間總有例外。

“凡事總有例外”,這話也是一個道理。而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居然用了那麼久才明白。

再後來,他便有了很多“例外”——同一個道理他不知重複了多少次,衝的還是同一個人,語氣也不再平靜。

他曾經氣到說不出話來,也曾經斥責過一個人,一字一句地問他:“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你當昇仙時領的天詔是廢紙一張?!”

他對那人說:“世間不講道理的事浩如煙海,你管了一件,就得管另一件……”

他還說過:“仙凡有別,入了仙都就不能再多插手人間事了。”

……

他甚至還對那人說過:“你如此行事,遲早有一日……”

“遲早有一日”這種話,在凡間都是說給痛恨的仇者聽的。他們從不是仇人,但他居然說過那麼重的話,只是為了讓對方聽下那些道理。

而如今,那些他一字一句講過的道理,正一點一點粉碎在他手裡。他這些年做下的很多事,都是在違揹他曾經說過的那些道理。

他見過世間許多人,喜歡在做下一些事之後辯解一句“是我糊塗了”。但他說不出這句話,因為他從來都很清醒。

他清醒地看著自己做著每一件事,清醒地數著自己違背的每一條天理,清醒地看著自己佈下的那些陣局。

陣局裡流淌的血、陣局裡牽連的命,他都看著呢。

所以百來年了,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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