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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修□□不能整日在我這客店裡耗著。後來便想了個兩全的法子。”掌櫃指著地上的屍人道,“就是它……”
那是他第一次知曉,原來仙門也會用“驅屍”這種看起來不那麼光明正派的法子。
當時仙門的人衝他解釋道:“不是萬般無奈我們也不會如此,餘掌櫃有所不知,屍人對邪魔的感知其實要比咱們活人敏銳一些,比探魔符那些都要靈。倘若你這店裡又進了邪魔,它一定能知道。若是再發生先前那種事,它能攔上一攔。”
“然後呢?”掌櫃聽了也並不放心,“不能光是攔一攔啊,萬一攔不住呢!”
仙門的人答道:“它身上留有符咒,若是真在這裡動了手,我們即便在千里之外也能知曉,一旦收到信便會即刻趕過來。到了那時,邪魔也好,兇禍也罷,都是氣息最濃的時候,要找什麼都容易得很。到時候便能看看,你這客店究竟哪一塊土是禍土,又為何好端端成了禍土。”
雖然仙門中人再三保證,這屍人他們好生處理過,同那種邪魔歪道常用的陰屍不一樣。但掌櫃還是心有怯怯,將信將疑。
他依照仙長們的交代,平日就將那屍人置放在棺槨中,又將棺槨放在頂層的閣樓裡,在棺蓋上貼了好些封棺符咒。
他叮囑店小二,每隔一陣子便換一批嶄新的符紙,以免棺槨封得不嚴,屍人隨意出來作妖。
如此過了兩年,客店沒再出什麼新的禍事,那屍人也始終安安分分沒開過棺槨。
人總是這般,好了傷疤便忘了疼。
掌櫃慢慢又覺得所謂凶地、禍地也只是一時的。常言道小運三年、大運十年,就算之前氣運不行,也該轉運了。
店小二醃出了一股子屍味,他自己熬出了碩大眼袋,如今也能睡得著覺了。只是他這客店的生意還沒能救回來。
明明知情人對那兩件禍事守口如瓶,沒有在落花山市裡肆意流傳,但他這客店就是日漸冷清,少有客來。
因為那兩件禍事,掌櫃和店小二養成了一個毛病——
倘若來客只有一位,他們便歡迎得很。倘若是兩位搭伴,他們便不甘不願、提心吊膽,生怕再出現那種一覺醒來少一個的場景。
掌櫃面懷恐懼地看了烏行雪一眼,又連忙收回去:“前一日你們要住店,我就怕死了,我真的怕死了!一整夜都沒睡著覺,又不敢睜眼,生怕這夜裡又不太平。”
掌櫃的有一句話沒敢說——他其實豎著耳朵注意了一整夜客房動靜。不過這夜確實極為太平,他連一丁點兒聲音都沒聽見,不論是交談、走動或是旁的什麼,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一度懷疑那兩個客人給房間封了禁制或是結界。
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在櫃檯後面站著了,等著盼著那兩位客人起床下樓來。
“我看見你們全須全尾下來時,心都落下來了。”掌櫃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懊喪道:“所以,你們為何又要回來呢,若是不續這一晚,你也不會——”
掌櫃滿腹心事,話說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他猛地剎住話頭,驚恐地抬起頭。
就見烏行雪深濃的眸子看著他:“我也不會什麼?”
掌櫃深深嚥了口唾沫,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繼續往下說。
但就算噤聲,烏行雪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已經說了很多了——說那個小姑娘在這禍地的影響下,夜半三更吞吃了自己的親爹。說那位書生在這禍地的影響下,吞吃了自己的書童。
到了烏行雪這,自然也是一樣。在那掌櫃看來,無非是有一場吞吃了自己人的禍事悲劇而已。
霎時間,烏行雪只覺得荒謬至極,荒謬得他簡直想笑出聲。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瘋了。
他心想。
但很快,他又在那種荒謬中生出一種更為荒謬的後怕來……
因為他真的是邪魔。
邪魔不講分寸——那桑煜上一刻還在借人精氣慰藉取暖,下一刻就喝空了對方的血。曾經是仙的雲駭也會脫離控制,肆意妄為。
我呢?
烏行雪心想。
我有過這種時候麼?失控過麼?可曾過類似的事?還有……
蕭復暄看見過麼?
他其實並不覺得堂堂天宿上仙會因為一家小小客店便憑空消失、再也不見,那些傳聞和詭事嚇不到他。
他就是忽然想見對方了,很想。
這念頭閃過時,客房門外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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