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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品評詩作,一時激動,忘記了還在詩會里面,故而發出了聲音來,擾亂了詩會的秩序,是我等的錯,還請學正大人恕罪。”夏鴻升恭敬的施禮道歉,這本來就是他們倆的不對,詩會現場大家都沒有人發出聲音,生怕打擾了那些學子們作詩時的思路和靈感,這不僅是規矩,也是禮貌。說完之後夏鴻升轉頭看看王子可,卻見他臉上的神色,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對學正的問話,也並沒有之前在屈突通家裡面的時候那般禮貌,這不禁讓夏鴻升皺了皺眉頭。
“啟稟學正大人,夏師弟乃是我鸞州書院學子,其年歲尚輕,童心未泯,又是第一次來觀看詩會盛景,一時激動之下沒能控制好情緒,還請學正大人恕罪。”下面傳來一個聲音來,夏鴻升扭頭看去,就見徐齊賢站起來彎腰鞠躬向學正說道,然後萬師兄也站了起來,躬身請學正恕罪。白建之看看二人都站起來,故而也才站了起來。
學正往下面看看,捋了捋鬍鬚,然後朝恭敬的躬身站在那裡的夏鴻升說道:“既如此,看在爾等年少,又是第一次觀看詩會,不明規矩,這一次就不再追究爾等了。下去吧,在旁邊好好觀看,勿要再發出聲音來。”
“謝學正大人!”夏鴻升再次施禮。
卻聽王子可哂笑一聲,張口說道:“什麼洛陽詩會,方才我聽了許久,也不過如此爾,綿綿之音,空而無物,如此詩作,要來何用?”
夏鴻升心頭一凝,再次的那些老者眉頭一皺,下面的學子長大了嘴巴,周圍圍觀的人也都瞪大了雙眼。
“前些日裡,我聽聞一些話語,頓覺大有道理。前日裡,在下在逸香居遇見一位寒門布衣才子,以一首長短句怒斥突厥人,竟嚇的突厥人驚慌失措,掩面而逃,在下與之結交,問其為何不參加詩會,諸位可知那位才子是如何反問在下的?”王子可不等學正和學究發火,就轉向了下面的學子們朗聲說道:“他問我,百姓嘴裡吃的是什麼,田地裡種的是什麼,怎麼種,什麼時候種?百姓身上穿的是什麼,怎麼做出來,怎麼讓更多的人穿上?遇上災害了怎麼辦,遇上流寇了怎麼辦?問我餓極了的時候,是想要吃一桌佳餚多一點,還是想要賦詩一首多一點?在下自當回答,自然是想要吃飽一頓多一些。於是那人又言,正是此理,只會寫詩做賦,不通四時,不分五穀,張口聖人之言,閉口君子之道,胸無一策,不知如何解饑荒,不知如何御強敵,怎麼可能能夠造福一方百姓呢?那人令我看看古往今來得到一方百姓盛讚的能臣名吏,哪一個只是因為寫詩寫的好的緣故?在下思之,頓覺深以為然,爾等學子,寫的這些言而無物的詩作來,美則美矣,可哪一首能解我大唐之厄?什麼時候也能寫出來可以驅趕突厥人的詩了,再來參加詩會吧!”
“豎子!”白建之當下就拍案而起:“如何敢辱沒我等學子,豈將學正大人及諸位前輩放在眼裡?黃口小兒,也敢在這裡妄評我等詩作?!”
其他的那些學子,也是一臉的激憤,任誰平白無故的把自己的勞動成果說的一文不值,也都會怒從心中起的。另一方面,那日裡跟夏鴻升一起在逸香居里面的學子,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夏鴻升了,這會兒便都朝夏鴻升看了過去。
夏鴻升這會兒一頭冷汗了,縱是後世裡經歷過不少的大場面,這下也被這個王子可嚇了一跳,這話一出,不說他王子可了,可是連帶著夏鴻升自己也把這一群學子和洛陽學館都給得罪了。
夏鴻升心念電轉,搶在學正開口之前,一步上去走到了王子可的跟前,說道:“子可兄,我知道你乃王公之後,從小錦衣玉食,幾乎無人敢對你有所悖逆,可是子可兄啊,無論身份高低,到了什麼地方,就要守一方的規矩,只要那個規矩是對的,是合理的,就應該被尊重,被遵守。詩會盛事,拋開學子們詩作的水平高低不提,方才大家都在凝神思考如何下筆,周圍無一人出聲打擾,想來子可兄也知道,書寫之中,一旦被打斷了思路,恐怕一句好句就再也想不起來,一首好詩也可能就此斷送。你我喧鬧,鬧出了大動靜來,干擾了學子們的思路,這本來就是你我二人的錯誤,跟詩作水平無關,跟地位高下也無關。是自己犯了錯,就該有歉意,就該道歉。自古以來,以自己的過錯而下罪己詔的君王無數,便是當今陛下,也會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向臣工緻歉。蓋因對錯只與道理有關,而與身份無關。今日你我有錯在先,就理應向在場的所有人致歉,子可兄啊,你莫要以為自己身份高貴,就不需要為承擔犯錯的責任。”
看不慣,太看不慣了,以為自己是官二代就可以橫行霸道麼?錯了就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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