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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今兒初五,我耐性一向很好。”
說罷,把香囊放到鼻唇間,吸嗅著步出柴房。
裴氏疲倦閉目,在腳步聲、拖拽聲、交談聲、狼嚎聲中陷入昏睡。
再次驚醒時,門外零星火光閃爍,那昂藏影子獨坐空曠處,身披薄月,手握酒囊,久久不動。
“她真的會來?”
一句諾瑪族語幽幽傳來,正是荻夏的聲音。
裴氏心頭突跳:他和誰說話?
“是的,我們只需守株待兔。”荻夏自問自答。
“可我等不及。”
“別輕舉妄動!”他的聲音陡然嚴厲,“嚇跑了她,功虧一簣!”
“我不會嚇跑她的!她不怕我,從小就不怕。”
“現在,她怕了。”
···
自從紀允殊和燭伊合計“擒拿倚梅客”後,紀顧二人白日共同進出,尋找餘老先生;夜間則和燭伊、盛九一處。
看似四人結伴,實則嚴陣以待。
然而,接連幾天不見倚梅客的蹤影。
是夜,盛九閒來無事,抄詩練字。
燭伊堅守“不認字”的形象,指著餘振道的《薊北行》的前兩句:“什麼……‘大’‘裡’‘木’?”
“大漠闊萬里,獨木苦無鄰。”
顧思白忍俊不禁,講解字義和詩意。
燭伊隨手揭開詩冊,當中有不少遊山玩水、追求閒適隱逸的感懷詩,也有關心民生、抨擊不公的文字,可見餘老先生性格單純而深厚,雖隱居鄉里,卻非獨善其身,更有民胞物與的博大胸懷。
其中,《贈成璧》、《答成璧》等幾首引起她注意。
“知交在始終,莫為浮沉分。
北地無長物,唯寄一葉春。”
看來,八奇中“詩”和“書”兩位老先生交情匪淺。
倘若尋不到餘振道,是否能求助於成璧?
她不好洩露自己看懂詩句,只好把疑問藏心上,陪盛九練字。
雖曾獲未婚夫莫唯啟悉心指導,但年少貪玩,字寫得一般。
此番為顯拙,她故意寫得歪七扭八,越發映襯盛九字型挺秀。
顧思白的頻頻誇讚讓盛九不好意思:“世子謬讚了,我跟叔叔學的,聽說他以前是讀書人。”
“嗯?那怎麼跑去行商?”
“詳情我不清楚,整個玉泉山莊對此緘口不提,估計出了意外?”
紀允殊插話:“盛雪沉十六歲便高中解元,會試也考第一,但牽涉科場舞弊,被革去功名,終生不得入仕……將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對上盛九欲言又止的神色,他輕笑道:“你叔不簡單,從失德文魁到富商大賈,才智過人。你們叔侄處得如何?”
“叔父年節才回,對我們很友善。他也是壞人嗎?”
“我不確定,”紀允殊又問,“如果他是,你還會幫他嗎?”
盛九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凝重,認真搖頭。
燭伊悄悄握住她的手,卻見紀允殊抬手做了“停”的手勢,凝神傾聽。
倚梅客終於現身了?
不料,外頭急促步伐夾雜女子哭聲……依稀是周家表小姐!
淡月清晰影照出慕莘額頭腫起,淚痕滿臉,頭髮散亂,衣裳破了兩處。
一見舅甥倆跨檻而出,她直撲階前,攥著顧思白的玄色袍角,伏身跪倒,泣不成聲。
“將軍……紀將軍!請您務必為我姑父姑母作主!都是我的錯,莘兒定以死謝罪!”
話畢,雙手托起一物,兩眼上翻,暈倒在地。
燭伊慌忙兜住她,細看掉落的是一枚染血的葉紋青玉佩,恰是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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