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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春色》最快更新 [aishu55.cc]
受燭伊啟發,紀允殊連夜從隨行物品中翻出雲雁西的畫作,連同成璧先生的一幅字,送去桓城最大的書畫鋪。
當天,書畫鋪便被顧思白重金買下,夥計也換成了郡王府的人。
顧思白全程盯著裝裱師傅,怨氣沖天:“舅舅也真是的!當年還稱得上‘文武雙全’,而今武將當久了,對書畫半點兒不重視。瞧這字渾厚圓潤,力透紙背,竟遭他夾在書冊中,弄得皺巴巴的……”
世人眼中,雲雁西“去世”好些年,畫作多被四國王公貴族珍藏,流落民間的少之又少,更別提地處邊疆的桓城。
而成璧先生有個古怪癖好,墨寶一律不售賣不贈予,平素所練習的紙張也全數焚燬,眾人千難萬難才窺得他寄予友人的信箋,或雅集上即席揮毫所作的扇面、詩文,奉為至寶。
書畫掛進鋪子當日,便引來當地文人墨客駐足。
接連幾日,冒充夥計的郡王府護衛頻頻來報,“某名家跋涉來鑑定”、“某某富商開價千兩”、“某官員請見”……
舅甥二人態度一致:不管,不賣,不見。
公開展示的六日,始終未見餘振道或門人前來,淡定多時的紀將軍有些坐不住,攜顧思白親去對面的茶館視察情況。
正逢姑娘們悶得慌,也隨行散心。
一行人登上茶館的二樓,內裡交談聲有一瞬停滯。
所有人不約而同將眼光集中在先行的紀顧二人身上。
兩名青年本就容姿出眾,滿身貴氣,平日所到之處皆引發關注。
今日改換文士裝束,尤其是紀允殊,眉若墨畫,青山黛色斜飛入鬢;唇色紅中帶潤,自帶繾綣風月,別說那些偷望的姑娘們,縱是男兒也禁不住為兩人容貌氣度所攝。
緊接著,大夥兒留意到衣飾清雅、婉約嫻靜的慕莘。
再後來,一道道目光便緊鎖在侍女裝扮的燭伊臉上,再也挪不開了。
天光雲影交織室內燈燭,淺淺覆在她勝雪肌膚之上,為她清淺通透的瞳仁攏了朦朧揉光紗。
或行或立,或跪或坐,均似渾然天成的玉人,既美得動魄驚心,又脆弱得令人憐惜。
客人們沒留心她的穿著打扮,只覺她本身就足以傾城傾國。
紀允殊眉峰挑起淺淺不悅,吩咐小二推來屏風,阻隔半數不安分的端量。
慕莘親自動手點茶,動作一如既往優雅。
她把茶湯捧至紀允殊跟前時,眼波柔軟沁人。
紀允殊欲言又止,只淺抿一口,撩袍行至窗邊。
少頃,回身向燭伊招了招手。
燭伊乖乖站到他身側,憑欄俯瞰樓下商鋪食肆,不由自主想起與裴氏相伴的時光。
她當街被逮一事,勢必影響裴氏。若不便去絲織品店鋪寄售,裴氏靠什麼謀生?
可她被荻夏追蹤、遭曹不破覬覦、受紀允殊猜忌,本就自身難保,惟願那位慈愛善良的中年婦人平安無恙。
沉思間,只聽得紀允殊以氣音提醒:“站近一點。”
燭伊看了看他們之間的“鴻溝”:好吧……確實不像話。
她依依靠近他,尋思做什麼以表親暱。
撒嬌太噁心,她不想幹。
把玩他佩戴的玉飾……無聊。
捶肩捏背?好累,饒了她吧!
她略一思索,檀唇勾起清淺壞笑:“我給將軍拿點零嘴可好?”
不等紀允殊應允,她擅作主張端來一小碟剝好的堅果,嬌滴滴地向他投餵。
紀允殊已無最初窘迫,淡定且小心銜住核桃仁,還不吝嗇地衝她展露稀有笑容。
雕花木條屏半遮半掩,遮不了他眼角眉梢刻意醞釀的春意,更擋不住有心人的窺視。
燭伊乖巧侍奉,喂他之餘,閒來也沒忘給自己解饞。
看似溫馨甜蜜的一對主僕,眼底偶爾洩露些許洶湧。
紀允殊凝神遠眺,見燭伊塞來榛子,剛張開嘴,忽聞微酸味,立馬閉上,不料……正正含住她的指尖。
“……”
燭伊不過趁他專注時搞點惡作劇,才將酸薑絲藏在榛仁後,誰知這人鼻子靈敏,反應更靈敏……
指頭的溫熱濡溼挑動微妙痠麻,使得心跳驟停,竟忘了撒手抽離。
紀允殊同樣耳根灼燒,羞惱瞋瞪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二人呆立原地,薄唇纖指相勾連,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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