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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聽說了嗎?于波又出事了!”王鵬來到跟前,語氣滿滿的幸災樂禍。
“啊?”我抬頭看看他,接著幹起手裡的活兒,“這有啥好稀奇的?他心這麼大,頭上的塑膠網子剛摘,算是應了老話‘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是。”王鵬笑著提了提我的胳膊,似乎要把我往門外拽,“你去廁所看看吧,估計現在他正被教導主任訓呢!”
他拉不動我,便要死皮賴臉地耍性子。我拿他沒辦法,也就依了。
……
“把你們彈上去的東西都給我擦下來!”
挨進門就聽到了教導主任的咆哮。等我和王鵬轉過擋板,進到廁所裡面的時候,我這才發現有多個男生站在原地,旁邊還豎著一架梯子。
豁,張聖軍也在這兒,只要有他在,準沒好事兒。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頭頂的天花板,四面的牆壁,密密麻麻彈滿了白色不明物體,乍一看還以為是誰甩上去的冰激凌。
“多大年紀了,玩兒什麼不好非玩這個?是籃球場不好用還是作業留太少了?”
我們年級的教導主任胡老師,是個細高挑兒的男人。滿臉的青春疤從側面看就像是迷你月球的隕石坑——這個特徵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張聖軍定不怕開水燙:胡主任氣得連都發了紫,他卻還能笑出聲來。
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笑!你還敢笑是麼?”一腳飛過去,直接給張聖軍踢了個趔趄。
“這天花板上面到底是什麼啊……”
王鵬要截我話兒,可已經遲了。
要不怎麼說“好奇心”容易出事呢。教導主任的火力,直接發生了轉向:“你倆來解手是麼?”
“啊。”面對質問,我還是不較汁兒,煞有介事地上下點頭。
“出門,一樓廁所!”他向我吼道,“你還真好意思承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二班的淨跟這幾個二貨瞎惹惹(ré指遊手好閒,惹是生非)!”
我剛要說自己是一班的,卻被王鵬一把推出了“作案現場”。
“胡老師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麼?再這樣頂撞幾句,咱倆就要一塊兒挨數落。”
聽得出來,他對我方才的行為很不滿,似乎我只要再多一句嘴,整個大課間就別想從廁所裡面活著逃脫。
“所以天花板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聽得不耐煩了,沒好氣地道:“自己去講臺上找,看看什麼少了。”
哦……原來是面巾紙。話說這幾個男生是沒長大麼,變態到連面巾紙都不放過啊?可真夠膩味人的(令人討厭)。
王鵬還跟我說,昨天那幾個好事兒的同學把面巾紙用水打溼了,團成球狀在廁所裡面互相扔,弄得到處狼藉。本來大多數的紙團都粘在天花板上了沒人發現。可時間一長,紙團一干燥,就開始往下落。這一掉不要緊,剛好讓教導主任發現了……
事兒屬實挺沒勁的。看王鵬難得如此地開心,我也不好意思掃他的興。
還5分鐘上課。光顧著陪他了,下節課的書都沒準備好——況且還有三套新發下來的卷子沒有整理,如果不把這些卷子分門別類地放好,估計不出一個星期,書包內便能亂成柴火垛,把裡面的東西抻出來攤平了就可以搭個爛雞窩。
“哎呀,你是有強迫症麼?”王鵬還賴在我的旁邊不願意走,“你看看我的書箱,一個月了都沒整理過。”
“快得了吧。”我嫌棄地道,“忘了昨天你從自己書箱裡面翻出來的早點了麼?都隔了兩個星期了——”
“哼!”他把頭別向一側,便不理我了。
可算是清淨了。
趁著這會子功夫,我便將書擺在桌面上,順便將書包裡面的檔案袋重新排了順序。
渴了,喝水去吧。
正打算起身,王鵬卻不放我走了。
“把手撒開!”
“道歉我就放手。”
“快把手給我放開!我就去打趟水,一會兒我還回來!”
完蛋。正糾纏著,高楚文正好從樓道里面進來。一個大大的吃驚凝固在她的臉上,彷彿眼前的這一幕就是張絕美的風景畫。
“咦惹——”感嘆過後,她還不住地嘖嘴,“林康,你看看你,挺風流麼!”
“你可把話給我說明白了啊!”我瞪著她,差點就口吐芬芳。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高楚文攤開了兩手,“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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