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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雲的天。
靜靜地走在馬路上,偶爾轉過頭看一看路旁簌簌作聲的楊樹林。
正午,也該找處地方歇息了。
下到路旁的林裡。樹林是塊窪地,窪地的正中央有片清潭。斑斑駁駁的光下,輕弋的魚兒平穩得如海上的船帆。
“爭取要在天黑之前回旅店。”
一上午的疲勞炎熱,在陰涼的庇護下逃得無影無蹤,站起身,拍拍腿,望著視線逐漸模糊的樹林。
就在轉瞬之間,眼前便是另外一副景象了。頭頂不見了楊樹,而是玻璃的穹頂。綠意盎然的熱帶高灌木群被腳下的小路一劈為二。枝葉頑強地從道路兩旁探出頭來,將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難以看清前方。
有的枝子已經結了果。那一顆顆“寶石”似乎並不打算逗留,很頑皮地隨著腳步在視線中一晃而過。等我回過頭再看,卻找不見了。
從這個大型的玻璃建築裡出來,我才意識到是個種植熱帶植物的溫房。
現在就告訴張聖軍這裡有個植物園一樣的地方,以後也好常來。
張聖軍呢?!我突然間怔住了,心也扭作一團。
是啊,張聖軍呢?方才那個像狗皮膏藥一樣粘在後面的傢伙,到底去了哪裡?回過頭,只有自己一個人,整個世界都是空蕩蕩的,除了浮動於表面的色彩,還能剩下什麼呢?
……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對吧?”
“滾蛋!”
就在早上,我還看到了那個離我而去的背影,更記得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會是如此……是在害怕,還是在逃避?現在再也看不到他了,難道沒有了他真得會讓“世界”變得美好麼……
“張聖軍——你給我回來!”心頭一陣發堵,轉過身,噙著淚在空蕩蕩的街頭奔跑。
就算將天下的各個角落尋遍,也很難找到他了——這一別,很可能是永遠。
張聖軍啊,你告訴我,為什麼人只有在失去以後才會後悔呢?
僅僅是自言自語罷了。整整一下午,獨自跑遍了所有熟悉的地方,鞋子壞掉,衣襟掛破,依然尋不到任何結果。
回到旅店已經接近深夜,極度的疲勞,又是極度的苦悶。
在他的眼睛裡面,你看到了黎明——第一天起,你就已經承認他了,卻又為何在那以後對他如此冷漠無情呢?
現在,事情無法挽回了。
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些什麼了。一連找了好幾天,最後只好拖著疲憊的軀體挨進房間,讓睡神將甦醒的靈魂麻痺。
……
正心灰意冷。門口的背影卻似曾相識。他還是少年,連裝束都沒有變……
“這麼長時間,你竟然沒走?”
依然是笑容。
“我只是去遠一點的地方走走。你怎麼擔心成這個樣子,連留的字條都沒有看見?”
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老樣子。
肩膀上的太陽醒了。
……
……
睜開眼睛,抹了抹偷偷跑出去的淚珠。鬧鈴響了,掙扎著從床上解脫下來,舒展一下疲憊的身體。
原來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夢啊……
洗漱,穿衣,魂不守舍。
對於夢中的事情,覺得彆扭也是難免的,畢竟在又狗血又無厘頭的情景裡遇到了不該夢到的人,而且還被夢中的人感動得淚流滿面。
上學的路上,吃早飯都是稀裡糊塗的,直到粥撒在褲子上,招來幾句責備,才有些緩過神來。
怎麼夢到他了?再者,為何偏偏會夢到一些親暱的舉動呢……
不怎麼相信解夢,只能將這些偏向迷信的東西拿來,用作自我安慰了。
“這說明你很喜歡ta,希望能和ta有深層次的交往。”
是麼?我這樣反問自己。
心裡面竟然猶豫了。
也許是對他太冷漠了,覺得過意不去吧。既然回答不起方才的問題,便又給了自己繼續解釋下去的理由:青春麼,有些事情可能難免要去經歷經歷。
望了望窗外,是個豔陽天。
……
下車。
剛修好的拉桿書包還是有點用不習慣。等進了教學樓,到了樓梯口,竟然又忘記將拉桿折回去,提著肩帶就往樓上衝。那根拉桿痛苦地呻吟著,怒火中燒地咒罵我的“暴殄天物”。
幸好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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