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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沢誠那天趕到盤星教門口後很快被羂索給擄走了,後來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又出乎意料地被夏油傑找到給救走了。
然後身體還未完全恢復的賀沢誠,再加上見光死的詛咒師身份,他在夏油傑的秘密住所處被夏油傑照顧了好一段時間。
“喵——”
一隻黑貓睜大了圓圓的金瞳,歪歪頭,朝著雙手叉腰的賀沢誠賣萌,試圖矇混過關。
這是夏油傑養在這裡的一隻貓,名字叫“小誠”。
賀沢誠嚴肅地數落著又把洗手間的衛生紙撕爛的貓貓。
然而貓貓並沒有那個耐心,雖然它確有智慧,但這不能改變它仍是野獸的事實。
它先是兩隻貓爪無聊地洗了會兒臉,然後輕盈地往地板上一跳,一溜煙消失在了賀沢誠的視野中。
夏油傑剛一回來正看到賀沢誠氣呼呼的樣子,他無聲地笑了一下,眉眼溫柔地舒展垂下,上前扶住了賀沢誠的肩膀:
“又在跟小誠生氣?”
賀沢誠聽到“小誠”這個名字紅了下臉,還有那低沉柔和的語氣,讓他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了一些兩人過去溫馨無比的日常。
那些牽手擁抱,親吻纏綿……但賀沢誠很快就回憶起了一個畫面,他在解剖臺上主動回頭吻住了夏油傑。
這是還是詛咒的賀沢誠想要利用夏油傑而故意勾引他的事。
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夏油傑。
面對夏油傑,他總是忍不住感到一種害臊和羞恥。
於是賀沢誠猛地往前走去,邊走邊故作鎮定地跟夏油傑解釋道:
“我才不會生一隻貓的氣。”
然而他卻頭都不敢回。
夏油傑卻因為他的躲避身體一僵。
是我剛才的動作過於親密讓他感覺不適了嗎?夏油傑這麼想著,心裡隨之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恐懼。
剛將賀沢誠偷偷帶回來時,夏油傑滿腦子的想法都是“彌補他、彌補他”,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賀沢誠那些微小的躲避動作,無一不再顯示著他們之間的生疏。
這種生疏彷彿昭示著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成為過去。
這讓在找回賀沢誠前每晚都自虐地沉淪於噩夢中的夏油傑接受不了。
每天每夜,夢的深處都是金髮青年在背後傷心欲絕的呼喊:
“不!別走!求你了!進來看看我吧,求你了!”
因為當時的金髮青年就要死了,而身為他的戀人,一切的罪魁禍首,一向被人稱讚心細如髮的夏油傑卻沒能意識到這件事。
每天每夜,夢的結局總是自己冷酷殘忍的離開,反覆迴圈。
夏油傑接受不了。
他想要回到最開始的時候,想要把這段痛苦的經歷從自己的人生中刪除掉——想要把這段痛苦的經歷從賀沢誠的人生中刪除掉。
他曾經對硝子鄭重地說過絕對不會讓賀沢誠受委屈,哪怕是自己給的也不行。
夏油傑想要彌補。
千方百計地想要彌補。
這個彌補指的不是將傷口的溝壑用新生的肉芽填補好,而是像剪掉電影的片段一樣將那段不幸從賀沢誠的人生中丟擲去。
可當夏油傑終於欣喜萬分地發現自己有彌補的機會時,卻令他如臨深淵地恐懼地發現——他和誠之間生疏了。
他們之間的事已經成為過去……是早已經該翻篇的故事。
那麼,在誠心裡,是否也早已將兩人的故事翻篇了呢?
夏油傑恐懼去想這件事,拒絕去想這件事,憎惡去想這件事。
掩耳盜鈴般將問題深埋在自己的心底,日復一日的動作愈加小心,愈加溫柔體貼,他所思所想也越加剋制。
——然而有些事真的能剋制得住嗎?尤其是在某些人本就是披著優雅的皮的野獸的情況下。
賀沢誠端著一盤葡萄放到了茶几上,他一邊偷看著窗邊一身深藍色金條帶袈裟的夏油傑,一邊慢慢坐到了沙發上。
賀沢誠指尖捻起一顆葡萄,對於叫夏油傑過來這件事有些猶豫不決,他一邊羞恥於自己曾經勾引過夏油傑的事實,一邊餘光時不時掃向夏油傑。
夏油傑姿勢優雅地坐在窗邊看書,明亮的光線讓他充滿古韻的俊美臉龐蒙上了一層水露般的柔光。
夏油傑的坐姿既不緊繃也散漫,而是一種像是把握著一種分寸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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