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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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聚仙樓訂好了一桌酒席，專門為大哥接風的，大哥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趙匡胤哈哈大笑，一想反正父親還沒下朝，眼下也不用忙什麼事，好友盛情難卻，不去是有點不近人情，就應允了。趙夫人和賀金蟬少不了叮囑了他幾句，趙匡胤一一答應，隨後同羅彥威和張光遠出了門。

聚仙樓裡早已經有其他朋友在此等候，看到趙匡胤進來，紛紛上前見禮祝賀，趙匡胤一一還禮。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些人都是趙匡胤以前的舊相識，原本就十分投緣，加上多年不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轉眼就到黃昏時分，其他人知道趙匡胤尚未拜見父親，陸續告退，只剩下趙匡胤、羅彥威和張光遠三人。

趙匡胤問羅彥威：“我這幾年不在東京，回來一看，居然有好多地方不認識，看來先帝把京城治理得相當不錯。兩位兄弟一直在東京，多多講給大哥聽聽。”

羅彥威點點頭：“自從大哥離開東京以後，東京城裡新修了不少街道，不過要說起最大的變化來，恐怕就是城中的御勾欄了。”

趙匡胤聽不明白：“勾欄不就是尋花問柳之地嗎，怎麼還是‘御’的？”

羅彥威和張光遠都笑了起來：“哥哥有所不知。先帝在世時，每天都處理政事至深夜，可新君繼位之後，非但沒有繼承先帝的遺志，反而沉溺聲色。南唐主投其所好，進貢了十八名女樂官，其中最漂亮的兩個，叫無價寶和掌上珠。這兩人真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確實是人間極品。新君本來就好聲色，見了這等美女，更是迷亂荒淫，朝綱大廢。他嫌後宮的規矩太多，不願把這些女子招入宮中，而是在城內大興土木，建造了一所樓院，叫御花樓，東京城的人都稱之為‘御勾欄’。這御勾欄裡，花園亭院、樓宇庭閣，不一而足，新君將這些女子都遷入其中居住，每天帶著一幫諂媚的臣子們去玩耍，徹夜笙歌，鼓樂喧天。新君這般揮霍浪費，每天可不是要日出鬥金，所以現在財政空虛，民生不足。長此以往，不知道這大漢江山，最後又要被誰葬送，又不知道誰有福能繼承社稷呢！唉，這些事情都和咱們兄弟無關，就不要再說它了。”

趙匡胤聽了此話，憤恨不已，問道：“既然是皇帝自己建的聲色之所，兄弟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羅彥威說：“就這一點上，還算新君有點與民同樂的意思。這御勾欄雖然是御建的，但是並不阻止百姓們前去遊玩。若是皇上臨幸之時，也允許市民們隨便出入，和皇上一起觀看樂官表演，所以我們才知道此事。”

趙匡胤不由得動了好奇之心：“我在大名府幾年，倒不知道京城內居然有此場所。現在酒喝得差不多了，我這便回家去拜見父親。只是我對這御勾欄十分好奇，兩位兄弟能不能順路帶我去觀賞觀賞？我也看看這些女子是何等國色天香，居然引得皇上如此五迷三道。”羅彥威和張光遠齊聲說道：“大哥既然想去看，兄弟們自然要陪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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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第三章再逃東京（5）

御勾欄離聚仙樓不遠，三人走了一會兒，趙匡胤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座高樓，樓外圍繞著幾重院落，中間山水花草點綴，樓臺庭軒都別樣有致，果然十分精美，於是問羅彥威：“這便是那御勾欄嗎？”羅彥威和張光遠都點頭稱是。趙匡胤仔細觀看，果然見大門洞開，並沒有人把守，於是三人就在裡面遊玩起來。走了一圈，緩步來到高樓之上，就看見樓廳中央是一大片空地，在空地的另一側放著一張龍椅，龍椅的左邊是一面紅漆大鼓，右邊懸著一口黃銅鑄鐘。趙匡胤走上前去看了半天，問：“這龍椅我倒知道，必然是皇上臨幸時坐的，只是這鐘和鼓是做什麼用的？”羅彥威笑著說：“哥哥果真離開東京太久了，不明白現在的玩法。皇上每次來的時候並不張揚，直到坐上龍椅，才讓左右撞響黃銅鐘，擊起紅漆鼓，這樣那十八女樂官便知道皇上來了，紛紛上樓來表演。”趙匡胤又問：“照這麼說，平時普通百姓來到，這十八女樂官並不出來表演，是嗎？”羅彥威和張光遠一起笑道：“哥哥真是愛說笑話。御勾欄御勾欄，自然是隻有皇上才能享用的，普通百姓最多隻能圍在樓下，遠遠張望一下上面的景觀。這些女樂官平時都在下面的庭院中休息，是不會為普通百姓演出的。”趙匡胤聽到這裡，不由得生出一陣豪氣，說道：“幾個女樂官而已，得到皇帝的賞識，就如此拿腔作勢，今天你我兄弟便戲弄她們一回。我這便坐到龍椅上去假扮皇帝，你們二人一個擂鼓，一個敲鐘，讓那些樂官趕緊上來給我們兄弟表演一場。”羅彥威和張光遠這時酒意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