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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認真掂了掂。這錢袋子是她給霍珏備的程儀。
她聽姜令說,霍珏十一月便要離開桐安城,去盛京趕考了。
總歸是她喜歡了六年的人,可不能因著衣裳寒磣到了京城便遭人笑話。若不然,她便是遠在桐安城,也要覺著掉面子的。
“一共七兩六貫,能讓霍珏買兩套好衣裳了。”
姜黎將錢袋子放好,正要去尋姜令,誰料一出房門,便見楊蕙娘紅著眼眶從天井走來。
楊蕙娘性子慣來潑辣爽利,姜黎鮮少見她娘紅眼的,見狀,忙上前道:“娘,您怎麼了?”
楊蕙娘一見姜黎,眼眶變得愈發紅。她強忍著心中的酸澀與憤怒,強顏歡笑道:“無事,方才酒肆來了個無賴,那人被娘罵跑了。”
楊蕙娘生得貌美,且又是寡婦,酒肆裡時不時便會來一兩個地痞無賴,對著她說混賬話。楊蕙娘也不怕這些人,每回遇著了都會抄起笤帚將人趕出酒肆。
姜黎從未見楊蕙娘為這些無賴紅過眼的,她總覺著她娘沒說實話。可見她娘一臉疲憊,她到底是沒再多問,只乖巧地去廚房燒了盆熱水。
小姑娘低垂著眉眼,認認真真地給自家娘洗腳,看得楊蕙娘心頭鈍痛,耳邊又響起了那林管事的話。
“老夫人說了,阿黎姑娘進了張家門便是貴妾。楊掌櫃您是知曉的,不管是老夫人還是老爺,在桐安城都是出了名的善人。大公子亦是個溫和寬厚之人,定然不會讓阿黎姑娘受委屈。”
“老爺同正德書院的薛山長是至交好友,聽聞阿令公子就在書院求學。日後阿令公子便是大公子的小舅子了,老爺定然會託薛山長多照顧照顧阿令公子的。”
“至於您的酒肆就更不必說了,有老夫人在,日後桐安城的大戶人家都只買您家的酒。只要員外府不倒,您的楊記酒肆便是桐安城最大的酒肆。”
林管事態度謙和,說出來的話是一句比一句好聽。可楊蕙娘卻聽得怒火中燒,她的阿黎這樣好,怎能做妾?便是舍了酒肆,她也不會讓阿黎做妾。
楊蕙娘隔日便出了門,到得天黑方才回來,楊蕙娘回來的第二日便病倒了。
姜黎是在三日後,方才從碧紅的嘴裡知曉,她娘曾經去了趟員外府求見張老夫人。
“阿黎,你根本不知曉我有多羨慕你。雖說做人妾室並不好聽,可大公子是這世間最溫柔的人,他不會委屈你的。況且,你便是不為你自個兒想,也要為你娘還有你弟弟想。員外府是桐安城首富,連縣令大人見著老爺都是客客氣氣的。得罪了員外府,你們一家怕是根本無法在桐安城立足。唉,你回去好生想想吧,我言盡於此。”
回到酒肆後,姜黎在廂房裡坐了整整一夜。她沒哭沒鬧,而是認真思索著,該如何做,才能護住她娘還有阿令。
往後幾日,姜黎平靜地照顧楊蕙娘,員外府大抵也是聽說了楊蕙娘生病之事,便沒再派人來。
楊蕙娘這一病便病了一個月,到得十月中旬,方才見好。姜黎特地將酒肆的賬冊拿給她看,笑眯眯道:“娘,您生病這一個月,我將酒肆打理得可好了,您瞧瞧。”
楊蕙娘接過賬冊,嗔她道:“就一個月你就這般自得了?”
她說著便翻起了賬冊,邊看邊點頭,顯然是滿意的。
姜黎望著楊蕙娘瘦了一圈的臉,忽然出聲:“娘,員外府提的事,您應下罷。”
楊蕙娘手上的動作一頓,愣怔地抬起眼。
姜黎衝她揚唇一笑,兩點米粒大的梨渦深深陷在唇角,“就是您應下時,記得同老夫人說一身,想留我到十六歲再送我入府,想來老夫人會應下的。女兒長這麼大都不曾離開過桐安城,聽說盛京的春天格外熱鬧。到底是天子腳下的都城,女兒想明年春天到那兒去開開眼界。”
楊蕙娘“啪”一聲將手裡的賬冊甩在榻上,怒斥一聲:“你在胡說些什麼?”
姜黎上前抱住楊蕙娘,微微哽咽道:“娘,我真的願意,也不覺得委屈。張老夫人可喜歡我了,我在員外府的日子不會難過的。”
楊蕙娘心口驟然一痛,好似被人狠狠劈了一刀似的,疼得眼裡的淚花直打轉。
妾室的命都是拿捏在主母的手裡的。遇到個心善的主母還好說,若是遇著個心狠的,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她怎捨得讓阿黎受這樣的苦?
“你這傻丫頭,你以為娘不知曉你想去盛京作甚?” 楊蕙娘拭去眼角的淚,笑罵道:“你怎地就這般死心眼?不過是想看霍珏御街誇官,成,娘會讓你去盛京開眼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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