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 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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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頭，心裡面五味雜陳。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看著我矇在鼓裡，整天為了你生不如死，你很過癮是嗎？”

“我怎麼能告訴你？雲傾城說過，如果我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就殺了我妹妹，我付不起這樣的代價，也沒有人擔當得起這樣的代價，包括拓跋九霄！”

她不示弱地朝他大喊著，眼中的理直氣壯讓穆天寧氣餒了。

他放開了她，身後就是一塊大石頭，他往後退著，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雙手抱頭，淚水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流了下來。

得知你愛的人、原來並不愛你，還有什麼事比這種時候更讓人崩潰？

心好像一下就被掏空了，眼前再好的風景都變得蒼白，前一秒還美好的微風，在這一刻就變成了三九天的北風，穿透衣裳，讓人渾身發冷。

他將臉埋了起來，她看不見，卻感受得到他的憤怒與絕望。

如果開始的時候就能跟他說明這一切，該有多好？

她走近了他，因為身子太重，她無法蹲下去安慰他，只能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發頂，輕聲說：

“對不起，我不想騙你，更不想看著你因為我而痛苦，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冰上玩耍的時光嗎？我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們，還能做朋友嗎？

她跟他解釋這一切，不僅是因為她欠他一個解釋，更是不想他繼續誤會拓跋九霄，不想他一直針對他，明明是該最親密的兩個人，兄弟也好，叔侄也罷，他們之間不該因為她而變得如此不堪。

“好朋友？我不稀罕！”

他突然吼了出來，聽起來有些孩子般的負氣。

林鈴兒知道，他雖然當上了太子，可是骨子裡，他還是那個陽光少年。

她笑了出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我不能阻止你恨我，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歡你！”

喜歡？因為這兩個字，他馬上就抬起了頭，眼角還是溼潤的。

她趕緊解釋：

“別誤會，我說的是朋友之間的喜歡。”

他的目光又暗淡下去，再次垂下了頭。

她一抿唇，用手指戳著他的額頭，硬是讓他把臉揚了起來。

她看著他，開始賣關子：

“別總低著頭，這樣很不禮貌好嗎？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天晚上的事嗎？是誰給你下了藥？那個跟你共度一晚的女人是誰？你不想知道嗎？”

在失戀之後，這應該是最好的解藥吧？

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一段新的戀情，這可是屢試不爽的真理。

果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知道？”

她得意起來：

“我當然知道，不然怎麼敢站在這裡問你？萬一太子殿下想知道點什麼，我答不上來，那是不是要殺頭啊？”

“你……”

他騰地站了起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往旁邊邁出兩步。

她故意刺激他，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看到從前的穆天寧，更能知道他有沒有改變。

看著他被激怒的臉，她知道，他沒變。

走過去，她拉起他的手，像個孩子般撒嬌地搖晃著：

“好了，天寧少爺，別生氣了，我們這麼久沒見，其實我挺想你的，等這個孩子長大了，冬天的時候，我還想帶他在冰面上玩、給他講我們當年的故事呢，難道你想讓我一講起你的時候，就說你因為生了我的氣，再也不理我了、不跟我做朋友了嗎？那會讓小孩子認為你是個很小氣的人哦，你願意嗎？”

“我……”

她的眼睛永遠那麼清澈，就像萬里無雲的晴天，看不到一點雜質，除了時而出現的小狡黠，從來沒有陰謀，目光從她的眼睛移到她拉著他的手上，他定了定，斬釘截鐵地說，

“當然不願意！”

從前，他多麼希望能牽住這隻手，可是如今他們真的握在一起，他卻沒有想像中那麼激動。

難道她說的是對的，其實，他並沒有多愛她，那只是一種錯覺嗎？

她笑得更燦爛了：

“好了，現在告訴我，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誰？”

“……”

他的眼睛眨巴了兩下，扭過臉去，順便把手也抽走了。

林鈴兒看著他彆扭的樣子，尤其是那兩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