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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個具有叛逆性格的人,仕途受困的打擊,在他的身上產生了反撥力,使他的思想一下子擺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一一敝屣功名,留連坊曲,在花柳叢中尋找生活的方向。一曲《鶴沖天》,便是他這種內心歷程的忠實記錄。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開頭便說出了落第的事實。“失龍頭望”而冠以一個“偶”字,表明作者對自己的才能並沒有失去信心;和下句的“暫”字互相呼應,說明這次下第只不過是偶然的、暫時的,非戰之罪,實受種種客觀原因制約而已。然而落第畢竟又是眼前的現實,今後一段時間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是不得不考慮的。接下去的兩句,就提出了這個問題。“明代暫遺賢”,說得何等委婉!表面上,既沒有唐突了時代(其代表人物就是當代的“聖君賢相”),也沒有貶抑了自己;但骨子裡其實是包含著諷刺,蘊藏著怨望的。既然是政治清明的時代,就應該“野無遺賢”才對呀!這句話的重點,是把自己說成為一個有才能的“賢”者,被有眼無珠的當道者所“遺”棄了。“如何向?”既然他們不要我,我應該怎麼辦?問題提得相當尖銳。
接下去是回答問題。“未而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二句,用斬釘截鐵、明白無誤的語言,說出了今後生活的行動指向:恣意狂蕩。“恣”字已有放縱的意思;“爭”字領頭造成的反問語氣,雙重否定構成肯定意思的行文法,都加重了“恣狂蕩”一語的力量,給人的印象是深刻的。“何須論得喪”三句,進一步申述走這一條恣意狂蕩之路的得失,這是順理成章的事。因為這是一條違反應舉出仕的封建規範的道路,一般讀書人都不願意走的道路。但是作者卻認為:走這條路,做個“才子詞人”,與仕宦而至公卿宰相,是沒有什麼兩樣的,談不上什麼損失。“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這兩句話充滿了自豪,十分警策。就作者的本意言,是以為“教坊樂工”寫作歌詞來對抗為朝廷草誥制策,即以為市民階層服務來代替為統治集團服務;客觀上是提高了詞人的地位。
上片到此結束,在表意上已自成段落,相當完整。然而長調講究鋪敘,講究舒展,柳永的這首詞,是適應長調的要求而構思、下語的,因此句子不大講究含蓄,餘蘊不多;上片形象的描寫尤其不夠。偏於平實的敘述和抽象的議論。如果沒有更多一些景語和情語,是會顯得乾癟的。而“恣狂蕩”生活的具體內容,“才子詞人”的真正含義,還有待於進一步展開,才能成為“意”、“象”兼勝的作品——這也正是詞人下筆時有意的佈局,為下片的描寫留下餘地的。故過片以後,即展開了“依紅偎翠”生活的具體描寫。
“煙花巷陌”四句,勾畫出綺麗的環境和可意的佳人:一條歌*聚居的深巷裡,擺列著丹青畫屏的繡房中,住著那些值得詞人時時來尋訪的“意中人”。在這裡,“意中人”沒有明標數目,也沒有描寫外貌,但是不難推知,它一定是複數的,一定是美麗的。這有詞人其他作品為證。柳永詞中出現過的歌*.有名字的就有心娘、佳娘、蟲娘、酥娘、秀香、英英、瑤卿等;那些沒有標名的,更是不計其數。(雖然不是一時一地的相識但以早期在汴的居多。)宋人羅燁記載:“耆卿居京華,暇日遍遊*館,所至,*者愛其有詞名,能移宮換羽,一經品題,聲價十倍,*者多以金物資給之。”(《醉翁談錄》丙集卷二)可見他和*女們的交遊,是十分廣泛的。而“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鬥百花》)、“層波細翦明眸,膩玉圓搓素頸”(《晝夜樂》)、“天然嫩臉羞蛾,不假施朱描翠,盈盈秋水”(《尉遲杯》)等等,都是她們體態妖嬈的佐證。文藝創作有時不得不把豐富的生活內容壓縮在短小的篇幅裡,讀者就需要展開想象的翅膀,才能充分領略其中所包含的意象;而要做到這一點,又必須瞭解作者的生平行事。理解柳永的這首詞,也是這樣。“且恁偎紅翠”三句,緊承上文,意謂對著這些聰明美麗的煙花伴侶,應該盡情地享受美滿風流的生活,以求達到平生的快意。這種境界,其他詞作中也所在多有:“暗想當初,有多少幽歡佳會。”(《曲玉管》)“未名未祿,綺陌紅樓,往往經歲遷延。”(《戚氏》)“追思往昔年少,繼日恁,把酒聽歌,量金買笑。”(《古傾杯》)他是沉浸在“偎紅翠”的生活之中了。詞作至此,已極道“恣狂蕩”的內容,意象的容量得到了極大的豐富。
一結三句,又把詞的思想推向更高一層。作者直接拈出“浮名”來和“淺斟低唱”對比,認為青春易逝,與其去搏取功名,還不如酒邊花下。淺斟低唱。這固然有沉湎於尋歡作樂的一面,然而聯絡柳永為舉子時專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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