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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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綜藝也沒什麼特別的，主要是菇孃的活兒不多。

VCR裡跟人決鬥的時候菇娘是經典的紅衣造型，到現場拍的是退隱之後的形象，服裝就是一身青衫布衣，腦後用竹筷挽了個髮髻，非常簡單，妝也很淡，基本搞完一套也不花什麼時間。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候場。

一開始還看個新鮮，時間久了就無聊了。

戚將軍和瀟湘君也是差不多的狀態，周圍都是忙忙活活的人，到處都是機器，他們也不敢亂走亂動，乾脆就湊到一起拿手機開始打鬥地主。

中午吃飯，輸的最多的戚將軍跑出去買了三杯奶茶，跟菇娘一人捧著一杯全糖加料的奶茶憐憫地看著瀟湘君只能苦哈哈地喝個半糖，還不敢多喝。

這練武的和練舞的，真是各有各的苦。

戚將軍和菇娘同情瀟湘君什麼都不敢吃，瀟湘君還慶幸自己學的是舞，不用捱揍。

菇娘和戚將軍比較熟，跟瀟湘君之前只是見過面，聊開了還覺得挺合得來，主要這倆人外表看著都挺仙的，尤其營業狀態下頗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沒想到人都挺接地氣的。

瀟湘君沒法放開享受美食，有點兒時間就喜歡去貓咖擼貓，手裡有一本兒專門總結出來的貓咖集錦，常去的貓咖都有他的知心愛貓，粘人的、傲嬌的、叫聲特別甜的、毛毛手感特別好的，各種型別應有盡有。

“海王啊你這是！”

菇娘和戚將軍敬佩鼓掌。

三人越說越投緣，最後還商量著要不要一起合作拍點兒啥。

一直等到下午，才終於輪到他們上場。

戚將軍和瀟湘君先拍，也都是幾句臺詞的戲份，戚將軍臉皮比較厚，瀟湘君就有點兒緊張的感覺。

輪到菇娘上場的時候綜藝就真的拍到尾聲了，所有人都有點兒體育考試一千米跑到最後一圈的感覺——筋疲力盡還要硬撐，萬一出點兒簍子還要加班。

按說菇孃的壓力應該是很大的，但那麼多天災人禍都扛過來了，這點兒小場面還真沒法讓菇娘動一動眉毛。

這個心態跟她要扮演的角色就很貼合，演起來也是行雲流水。

“收工！”

現場一片歡騰，菇娘就感覺這一天好像挺忙，又好像什麼都沒幹，很空虛。

回去之後助理小姐姐問姑娘感覺怎麼樣，菇娘仰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子午寅卯來，就感覺滿空虛的，不過想到小錢錢就覺得還好，能忍受。

助理小姐姐當場翻了個白眼兒給她看，“誰問你的感受啦，我是說明星，明星！不是說請了那誰和那誰誰嗎？怎麼樣，看見真人覺得帥不帥？身材好不好？”

助理小姐姐只對年輕帥哥感興趣，非常誠實的顏狗。

菇娘回憶了一下，點點頭，“帥還是挺帥的。”

對戲的時候靠的近，能看出來都是帶了不算淡的妝的，不過底子都不錯。

“那就行，可以繼續舔顏。”助理小姐姐滿足地嘿嘿笑。

“別光顧著看帥哥，我跟戚將軍和瀟湘君約好了下次要合作，你幫我看一下工作計劃，我好跟他們定時間。”

“收到。”助理小姐姐跟菇娘相處久了，深知自家老闆帥哥千萬不如搞錢的尿性。

也對，搞錢誰不愛呢，等這波綜藝一播出，她老闆的粉絲量估計又能上幾個臺階，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堆MCN機構排隊找上門。

助理小姐姐也是很佩服她們老闆了，她比菇娘大了也沒幾歲，看著她老闆這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樣子都覺得累得慌。

重點是都忙成這樣了，正經學業之外菇娘居然還能輔修兩門外語，還計劃明年就去考證。

助理小姐姐深度懷疑以她老闆什麼都想自己來的尿性，搞不好接下來還會再去考個什麼律師執照、經紀人資格之類的東西。

小姐姐想太多，菇娘寧願麻煩點兒自己來也不想籤公司，不過是因為她並不打算將目前的主業當做正職一直做下去，只是作為積累和過渡的話就沒有必要搞得那麼麻煩。

比起一生拼搏，她更喜歡安穩富足的生活，眼下忙一些，以後就能享福了。

沒錯，曾經在多災多難的世界裡顛沛流離，短短人生裡一直與人鬥與天鬥，一直鬥到死的菇娘其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她理想的生活狀態就是這麼質樸。

同時她倒也沒忘了這只是自己的第一個任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