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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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娘一向都是儘量做萬全的準備，但不會把對結果的預期定的太高。

這主要是她那個老天爺要麼是把倆眼睛都閉上了，打算睡到地球格式化重啟之後再睜眼；又或者倆眼睛瞪溜圓，就等著看地球上那些生物怎麼死的原生世界留給她的教訓。

而且心大。

心不夠大的都活不到被別人或者老天爺收走狗命，自己就先玩完了。

所以既然綜藝播了，他們錄的影片也播了，這事兒在菇娘看來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觀察後續反響的工作理所應當地發下去交給自家助理小姐姐，菇娘自己就可以去忙別的事兒了。

她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問題是其他人好像都沒有這麼想。

這幾天光是各路親戚朋友的電話和資訊菇娘就接了好多個，比她上次墜上熱搜的尾巴那次還要熱烈得多。

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菇娘很樂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建立維持好自己的人脈圈子，即便如此，同一個話題被重複了幾十次之後就算是菇娘也覺得疲憊了。

真的有那麼大的影響嗎？

就算有明星參與，它也就是個網綜啊？

而且正因為有正經而且正當紅的明星參與，觀眾關注的重點怎麼說也應該在明星身上，而不是他們這種開場龍套吧？

也不能說菇娘妄自菲薄，她也就在第一集開頭的地方出場了那麼兩個VCR，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三分鐘的時間，真的就因為這個覺著自己能一鳴驚人，從此可以踏上星光大道，成為萬人迷什麼的，確鑿也是不太靠譜。

而且不可否認的，除了一部分純為消遣點進去光看的路人觀眾之外，比較熱情的觀眾始終都是各家的粉絲們，甚至菇娘自己的粉絲也算其中一部分。

這裡頭的大頭肯定是明星們的粉絲。

但菇娘忽視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人這種動物吧，不管嘴上怎麼說，其本質其實絕大多數都是顏狗，看臉這種事兒幾乎是寫在DNA裡的。

路上看到個漂亮姑娘或者小夥還會回頭多瞅瞅呢，何況是菇娘這種大美人，還是個身手利落、一看就練過的有顏值更有才華的大美人。

再加上吧，近些年影視劇的打戲，那真的是越來越水了，基本全靠吊威亞和後期加特效，明明角色是個絕頂高手，卻連個馬步都扎不穩不說，拿著兵刃的手居然還會抖，真是想入戲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沒想到居然能在個網綜裡看到質量這麼高的打戲，那不就是喜出望外。

雖然人家也吊了威壓，但是人家不管是是重劍的還是使長刀的，都能看出來那刀和劍本身絕對是有分量的，不是過家家用的塑膠道具，打起來的套路也絕對是符合邏輯的，重量級兵器打起來就該是這樣的，又快又穩又狠，去勢如泰山壓頂，橫劈如海潮翻湧，看起來那就一個爽字。

這就好比自己知道自己能考九十，一看成績九十五，小驚喜但也不激動。可要是抱著六十分萬歲的心情查成績，一看居然有八十，那簡直能蹦起來。

之前菇娘吊上過熱搜尾巴的影片就是同理。

這會兒綜藝裡那兩隻VCR已經有了專門的CUT版本開始流傳了，特別剪輯版也如雨後春筍般往出冒。

菇孃的粉絲們，尤其是被她之前的那個刷刀的影片給拉入坑的粉絲們都樂顛顛兒開始給人種草安利他們茄姐。

戚將軍和瀟湘君的粉絲們自然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這倆也是長得好看又身手矯健的帥哥啊，就像女孩子也喜歡美女一樣，男生見了能打的帥哥也會眼睛一亮嘛。

總之就是這幾天的功夫，大家的粉絲數量都肉眼可見地嗖嗖往上漲，之前發作的作品點閱數更是飆升。

雖然的確是還沒到一夜爆紅的程度，但是這樣的正面傳播效果它是可以細水長流的。

也就是菇娘反應比較遲鈍，戚將軍和瀟湘君這種老資歷早都開始激動起來了，對他們即將開始的合作也更有積極性，菇娘這頭還想著什麼時候方便再開個影片小會的時候，人家都已經出了好幾版計劃紛紛給她發過來了。

就很神奇。

菇娘自省了一下。

都已經在這個安泰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年了，她的心理上好像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時刻都以最壞的可能打算著，這樣算不算PTSD呢？

應該不算。

菇娘對自己的審視只持續了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