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不死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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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替世子完成他要做的事，卻忘了王爺。陳渣心中默唸對恆王的懺悔。
提起父母，陳璟沉默了。
他一時腦熱，只想著安撫侄子，又覺得自己身強力壯不會出事。現在聽欽差說起父母，才覺得草率了。
“兄弟，換我去吧！”一個身形高大計程車兵站出來，“我無父無母無牽無掛，這條命，早交給大應了！”
陳璟捏了捏拳頭。
他忽然間明白，什麼叫做忠孝難兩全。
如今不差人，有的是人換他下來。倘若以後，倘若有那麼一天，讓他必須在忠孝之間做出抉擇，他該怎麼選？
陳修安在旁邊看著，看著百人隊伍隨欽差離營。他慢慢走到陳璟身邊，低著頭不說話。
陳璟按著他肩膀，喚了聲“修安”。
陳修安說：“叔父，我知道。我不怪你。是我，想的太簡單，太莽撞了。”他抱住陳璟，像小時候一樣靠著他。
陳璟沒去，陳渣自然也沒去。
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守著世子。
傍晚，顏雲楚來到果林。
時值春季，桃樹發芽，四面暗香。
她故意匿了腳步聲，悄然地，鬼魅一樣靠近了空地。
陳璟沒在練功，她遠遠瞧見，他在一棵樹下坐著，獨自喝酒。
面前的篝火很旺。
顏雲楚斟酌要不要過去。她對今天的事原本還有些芥蒂，但見陳璟似乎也過的不好，又沒那麼在意下午的事了。
“不過來嗎？”
顏雲楚聞言一驚，在夜色中與他視線相撞。
她只得走過去。
陳璟說：“我猜，也只有你會來這裡了。”
顏雲楚抱臂俯視他。
她知道他想去是因為陳修安。正是因為如此，她更不看好他去。
她冷淡地說：“你為了私情，要去送死。”
陳璟捏著酒壺，頓了頓，“何為私情？一條命兩條命就不是命了？——無論前方是天災還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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