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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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了？”陳璟俯身盯著他，“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劉飛又不說話了。

他嘴硬的很。

事關顏將軍名聲的事，他半個字都不會吐露。他絕不會告訴世子，是五年前——

陳璟自認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人的嘴比毒庫大門還難撬開，他大可以讓陳渣加大酷刑逼他開口，但他不想這麼做——像這種死忠的人有種讓人肅然起敬的魔力。

陳璟坐在桌邊，支著手打量他。

約莫三十幾歲，平平無奇的長相，丟進人群裡眨眼就看不見，最適合幹偷雞摸狗的事。

他的眼神裡沒有恐懼，絲毫沒有。就好像很瞭解陳璟的脾性似的，抓準了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人必然跟著他有段時間了。

陳璟問：“你叫什麼名字？”

劉飛一想，這個可以回答，道：“劉飛。”

從來沒有聽過。陳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名還是假名，他只知道，要想弄清楚現在所有讓他煩惱的事，必須再見顏雲楚。

顏府後院升起一股炊煙，被早秋的冷風吹的東倒西歪。

丫鬟月梅在燒著什麼東西。

陳璟瞥見像是某種草藥，他沒大在意。只知道不是紙錢祭品，顏雲楚最討厭祭奠。

他翻過幾座屋頂，來到顏雲楚的臥房。

院子裡沒人，門窗緊閉。

正琢磨翻窗還是踢門，門開了。

“外面冷，進來說話。”

聲音來自內室。

陳璟聽到她的聲音，又不想見她了。她嘴巴像把刀子，隨時能砍他幾刀，刀刀要命。

顏雲楚等了片刻，那氣息還在門外，忍不住喚了聲：“陳璟？”

陳璟合上門，聲音平靜而冷淡：“我來此，只為兩件事。”

顏雲楚看著地板上的陰影，“嗯，你說。”

“毒庫鑰匙是不是你偷的？”

顏雲楚說：“陳渣得救後，鑰匙就不見了，我倒懷疑是你偷的。你來橫蠻不就是為了毒庫麼？”

陳璟閉眼沉思了會，繼續問：“你什麼時候讓劉飛潛伏在我身邊的？”

顏雲楚說：“我讓他給你送解藥，沒有對你造成威脅吧？”

陳璟苦笑起來。

“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個都沒有回答。顏雲楚，你果然還是你啊。我真不該來。”

顏雲楚撩起簾子，站在那裡，看著陳璟的背影，說：“你進來，喝口熱茶，我再告訴你。你現在用背對著我，還指望我對你說什麼實話。”

“不必了。”

正要開門，外面傳來下人路過的腳步聲，陳璟頓了頓。

顏雲楚的聲音不知何時到了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