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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茂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趙瑩道:“別以為我又要和你和好。我雖然沒你有學問,也知道朱買臣的故事,覆水難收,破鏡難圓。”
賈茂道:“那你約我上山幹什麼?”
趙瑩道:“那年咱倆分手,有點不歡而散。我想好幾年過去了,大家心裡都平靜了,搞個分手儀式,好聚好散。”
賈茂道:“非得去山上嗎?飯店吃個飯不行嗎?”
趙瑩道:“不行!”口氣很堅決,“因為我答應過你。答應的事沒辦到,我一輩子心都不安。”
賈茂心裡變得很煩亂,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拿著話筒半天沒說活。那邊有點著急了,一個勁地喊:
“喂!喂!怎麼沒聲了?說活呀!”
賈茂只好撒個謊:“方才有人來給我送報紙,現在走了。”
那邊催促了:“到底行不行,你倒表個態呀?”
賈茂道:“讓我再考慮考慮。”
趙瑩道:“還考慮什麼?賈哥,看在咱倆好過一場的份上,就讓我了結這個心願吧。就這一回,以後……以後絕不再求你做任何事。”後面的話已經帶點哭腔。
“賈哥”,多麼親切的稱呼!當年,一聲聲“賈哥”,叫得他心酥,臉熱,通身舒暢。好幾年沒聽趙瑩這樣稱呼他了。一聲“賈哥”,加上帶著哭音的訴說,使賈茂心立刻軟了下來。思忖了片刻,說道:“好吧,就答應陪你去山上玩一天,最後一回。”接著他又強調了一句:
“就是玩,別的什麼也不做。”
趙瑩應該明白賈茂最後強調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高興,說道:
“什麼都聽你的。”
賈茂問道:“什麼時候去?”
趙瑩道:“找個最好的天,就是去你說的那個地方。什麼時候你有時間提前一天告訴我,我好準備準備。”
賈茂撂下電話,心裡久久平靜不下來,反來複去地想,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還是不對。冷月下課回來,見賈茂坐在那裡發呆,奇怪地問:
“你怎麼了?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賈茂道:“在想我正在寫的那篇論文的觀點能不能站得住腳。”
冷月道:“站得住腳,站不住腳,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能自圓其說就好。”還非得要看看賈茂又寫了篇什麼論文。賈茂只得把以前寫的《冰心愛的哲學的再批判》翻了出來。冷月認認真真看了一遍,笑道:
“看來你對愛的理解還挺偏激的。通常都是愛情方面受過挫折的人才有這種觀點。你有嗎?”
賈茂道:“我年輕時從沒戀愛過,快到四十才好容易找到個老婆,能有什麼愛情挫折。”
冷月感嘆道:“是啊,咱倆的生活中都沒有過真愛,也算做人生的一種缺憾吧。”
賈茂陷入了沉思。心想,有愛有有愛的幸福,但也有有愛的煩惱;無愛有無愛的缺憾,但也有無愛的寧適。有愛也好,無愛也好,都是一種生活,只能隨緣而至、隨遇而安,真不是人們自己可以選擇的。
連續下了幾天雨。雨過天晴,氣溫立刻升了上來,雖然才是六月中旬,已經有了盛夏的感覺。賈茂想趁這幾天天氣晴好,還不算太熱,趕快完成趙瑩的心願,自己也了卻一樁心事。他打電話給趙瑩,就約定這個星期天去上山遊玩。因為趙瑩不知道松林溝那個地方的具體地點,約好早晨8點在火車站站前20路公交始發站會合。
吃過早飯,賈茂告訴大秋,說是朋友約他到水庫去釣魚,午間回不來,吃飯也不用等他。大秋笑著問道:
“你會釣魚嗎?”
賈茂道:“學唄,釣魚總還比講課容易。”
大秋道:“有魚竿嗎?”
賈茂道:“朋友給準備。”
大秋也沒什麼懷疑,賈茂也就放心去和趙瑩相會。兩人到達松林溝還不到10點。新雨過後,上山的路有的地方還有點潮溼,但還算好走。山腳下被鎮裡附近的居民開闢出不少菜地,原先光禿禿的黃色山坡出現了一塊一塊綠色的斑塊,多了幾分生機。再往上不知什麼時候載上了一些小樹,一色是楊樹,筆直的小樹幹頂上簇生著密密的樹葉,在微風中抖動,發出沙沙的的聲響。那片濃密的松樹林覆蓋著整個山脊,像給小山戴上一頂綠色的遮陽帽。松林遠看似乎面積不大,走進去才覺得還是很大一片。賈茂領著趙瑩找到上次看好的那片空地,不過旁邊不知誰家新起了一個墳堆,趙瑩覺得不吉利,又往裡走,重新找到一個空地。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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