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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一章喪事

三房到榮熹院來時,已經夜半。

崔氏眼睛紅紅的,推門剛進來,裡頭的人便能看出來崔氏恐怕是剛剛才哭過。陸繽跟在崔氏後面,臉色也不太好,神色哀慼,身上又換了幾分素,銀絲綢子織的暗花是蓮蓬湖光的樣式,崔氏釵環全無,連佩腰墜裙的玉珏都盡數摘了下來。

很標準的挽哀樣子。

崔氏臉上悲傷的弧度都與她的丈夫陸繽十足相似。

蠻好笑的。

這樣悲傷,還有去換衣裳的心思。

“原就叫二伯莫去...二伯偏要親去...”崔氏挨著陳氏坐下身來,嘴一張,眼淚當即簌簌地落下來,捂著素絹帕子,“若不去,便沒了這樁禍事。若不去...哎呀,我可憐的阿平與阿興喲...”

崔氏哭得極小聲,一聲接著一聲哭,佝著頭弱聲弱氣地斷斷續續地抽泣,哭得叫人肝腸寸斷。崔氏埋下頭哀哀地哭,邊哭邊扯著陳氏說話兒,“...二嫂,您說,這麼兩年間,咱們家怎麼就這麼不吉利呀...先是國公爺,再是三太爺,如今...”

崔氏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話,聲聲句句都紮在陳氏的心尖尖上。

陳氏別過身去,抹了把眼,拽著崔氏的衣袖終究還是再哭出了聲兒。

天已經全落了黑,長亭偏頭看了一眼更漏。

還有好遠好久才能天亮啊…

廂房裡女人綿長的哭聲在這寂靜而難熬的夜裡斷斷續續地鋪陳開來,細碎得好似一根一根的針藏在棉花團裡,在看不見的地方將人扎得血肉模糊。

長平也不明所以地跟著哭,哭著哭著便趴在大兄陸長興的膝頭半張著嘴睡著了,小長寧也累了,靠在長亭身上眯著眼時不時一抽一抽地哭。長亭看得心疼極了,看了眼真定,斂裙佝身緩步走了出去。靠在遊廊邊輕聲交待白春,“把阿寧帶到後廂去吧...”話到一半。抬頭隔著窗戶便看見了長平長興兩兄弟,長亭胸口一悶,緊抿了抿嘴再添了一句,“把兩兄弟也帶進去吧,再熬幾盅藥膳粥來,給幾個小的蒸點棗泥糕。”

白春遲疑片刻,猶豫了又猶豫,終究開了口。“姑娘,咱們莫擔這筆爛賬。這兩個小子如今是二夫人的根了,若有甚意外,咱們恐怕是難脫干係的。”

“出事我擔著。”

長亭一道斂眸提起裙袂往裡走,一道語聲平淡,“看好兩兄弟,盡好自己個兒的職責便夠了,不要去想其他的。”

說完便埋頭又入內堂。

白春咬咬唇,佝身透過窗欞縫隙往裡瞅,卻見陳氏哭得一臉灰敗。兩個兒子神容頹靡地一個臥著一個強撐著,像極了當初的長亭與長寧。白春嘆了嘆,到底還是招手喚來兩個小丫鬟。佝身進屋先抱起長寧,再去牽長平、長興往裡屋走。

應該還要耗很久吧。

訃告從光德堂傳出去,一條街上,挨個叩開家門將訃告傳達到,如同巨響驚雷一般,各家各戶不會沒有反應,跟著便是要麼遣老奴來致哀問悼,要麼有的人家與光德堂親近或者想與光德堂親近,便親自登門來。

如今將至亥時。一番折騰後,恐怕要至次日子時才能安靜下來。

現在總要拿個章程出來。

所有人都在等真定大長公主拿個章程出來。

是請親近的叔伯一同來打理喪事事宜。還是真定大長公主預備著自個兒打起精神來打理收拾?

總要給個主意。

陸家的主心骨已經死完了。

可平成卻還住著謝家的大郎,還有幾門大家前來悼念陸綽的親眷。

天下人都看著陸家。

興盛了幾百年的陸家。難道就此沒落了?

崔氏勸陳氏,翻來覆去地勸,話總結起來無非就是“節哀順變”、“更要好好過下去”的意思,長亭手裡端著熱茶安靜地坐在一旁,崔氏一邊勸著話,一邊偷摸拿眼向上瞥真定大長公主,眼神一落便順勢落在了長亭身上。

“阿嬌便做得極好,父兄都不在了,還能自個兒帶著幼妹平平安安地回來。”崔氏拿長亭當例子,“二嫂便更當撐起來了呀,長興是還小,可他卻是有親叔叔在的呀。老三雖不濟,總是痴長了這麼十來歲,老太爺在的時候便時常過問老三的學問,如今大哥與二哥都遭了難,咱們光德堂的男人們便要頂起來了。”

崔氏苦口婆心地說。

長亭仰了仰頭,陡然憶及今晌午蒙拓與她這樣說,“…三房陸繽值而立之年,正逢男兒摩拳擦掌欲成就一番大事的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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