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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好?還是避免危機?還是…
長亭看了陳氏一眼,一時拿不準陳氏用意。
崔氏腳下一頓,心裡頭覺出不對來,卻說不清楚哪裡不對。
“局面不好看便不好看罷。”
真定大長公主耷拉眼皮,“我光德堂又不是戲院,非得要唱好看的戲才行?”
陳氏埋首恭謹稱是。
崔氏眼神從陳氏與長亭身上來回打了幾番轉兒,眉梢一動正欲出言,卻被小丫鬟的通稟打斷了,說是幾位夫人都來了。
幾位夫人裡,自然便有那五太叔公一家。
真定抬了抬手腕,示意將他們請進來。
來了約有七八位夫人,五太叔公家的,幾位堂叔家的,還有其他拉拉雜雜的陸家的親眷。
一進來,便是鋪天蓋地的哭聲、抽泣聲和安撫聲。
女人聲音喧雜得很,所有人都著素色,一聲接著一聲,一句連著一句,無非便是“…大長公主節哀順變”、“黑髮人送白髮人終究叫人心疼”、“應當早早去稠山上炷香,靜氣師父說如今的平成是遭黑氣汙了陣眼,唉,如今這世道…”
三怪兩怪的,總要怪到當今這世道上來。
有夫人低低哀了一句,“…將才辦過葬儀,廣德堂那三十四口人這才入了土。如今便又要舉靈了,心裡翻來覆去地疼,也不知當如何是好。”
這話一出。當下便靜了下來。
陳氏別過眼去,死命忍住哭。
“是呀。廣德堂的賬都還沒算清,如今阿紛又遭了難,也不曉得是*還是天譴。”
打破寂靜的是五太夫人。
她說得意味深長。
二夫人陳氏當下便轉過頭來。
長亭脊背猛然挺直,並不知五太夫人說此話是故弄玄虛還是手裡握著東西要趁火打劫!
是呢!
陸三太爺的死因,如今看上去是蓋棺定論了,可誰又會真正相信只是廣德堂的一個童子翫忽職守才叫大火遮了天呢!
陸三太爺死時,她不提出異議,死後入土。陸五太夫人也靜默不言,如今眼看著陸紛也死了,光德堂看似徹底沒了人頂天了,她這才將這個疑問丟擲來!
她想做什麼!?
長亭腦子轉得極快,陸紛如今死了,除卻一個陸繽與陸長興,光德堂再沒了人,這兩個人,前者是庶出,後者年紀小。都算不得名正言順,若要擔大任必定要得真定大長公主扶持。真定大長公主嫁入陸家近五十載,人脈盤踞德高望重。若她力排眾議扶這兩人上位,下頭族親自然應允贊成。
可若是…真定大長公主一輩子的聲譽毀於一旦…那光德堂便可算作徹底的後繼無人了…
既然光德堂沒了人選,那誰上?
當然要在五服中擇人來頂,機會均分…
可究竟要怎樣才能毀了真定大長公主的威勢與聲譽呢?
沒有比真定陷入縱火弒親的罪名更好的由頭了。
一個縱火行兇的太夫人,一個造成了滅門慘案的太夫人,如何能扶得起旁人來坐莊呢?
陸五太夫人根本不似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冒進,她時機抓得不要太好,陸紛一死,未帶一絲猶豫。便選擇將陸三太爺撲朔迷離的死因扔在眾人眼前,矛頭對準真定。對準光德堂,膽子與心眼之大。簡直叫人拍案叫絕。
長亭微不可見地向後一瞥,滿秀當即躬身向後退去,逐步退出正堂。
在場之人,或許只有長亭與真定真正明白那場火的由來。
可她們誰也不會說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陸五太夫人,除卻真定大長公主。
“我們家就在廣德堂旁邊,火壓根便不是從小廚房內起的,先從內院起火,火勢再從各個方向變大變猛,最後達到了收不住也救不了的程度。我那大兒子端水和僕從一塊去救火,哪知水一澆到火上,火勢頓時滋啦啦地便往上冒得更厲害了!”
陸五太夫人靠在椅凳上,輕聲地說,口吻好似陷入了回憶,“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也從未見過這樣厲害的火勢,老三好風雅,廣德堂全是木料攢的屋,可饒是木料,它燃了火也拿水澆得熄啊。”
什麼火拿水都澆不滅!?
除非火裡攙著油,由油起的火,再拿水去澆,只會燒得越來越旺,燃得越來越寬。
這隻能說明,是有人澆了油之後再縱的火!
這隻能說明,是有人縱火!
長亭手蜷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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