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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五章郎君
長亭整個人都沉了下來,靠在城牆上,眼睛裡只有那一個人是鮮活的,其餘千百人全部都長了一張模糊的臉。
“開城門。”
長亭身側一暗,原是陸長英廣袖寬衣身背弓弩,手臂一抬,沉聲吩咐身側的小秦將軍,“把城門開啟接應蒙拓,再讓黃參將外圍突襲,投射火石,封鎖絳河稠山沿線,咱們關門打狗,把益王先頭部隊如數剿滅在此。秦將軍你再帶一支隊伍從西北高林裡躥出,鬆鬆垮垮地追擊其殿後部隊,不要跟太緊,也不要跟太鬆。”
“那就要進廣源了。”小秦將軍悶聲開口,“那是陳家的地盤。”
“那就撕破臉。”
陸長英言簡意賅,眉梢一挑,極盡嘲諷之能事,“若廣源城不開城門,那便硬攻,平成陸氏追擊入侵者,陳家若要包庇便是有貓膩,既然陳家和益王有貓膩,那陸家也不用給陳氏留情面了。”陸長英微微一頓後,方輕笑一聲道,“並稱四大家已經夠久了,聯姻也聯得夠久了,要陳新,定當破舊。陳家若要關城門攔截,那你便在廣源城外安營紮寨,定要陳家給個說法。如若他們一定不給說法...”陸長英再一笑,“那便攻城吧。”
既然連表面的和諧都無法費心維持了,那還不如撕破臉來得便宜。
小秦將軍應了一聲,當即踏踏下城。
長亭暗歎一聲,攥緊掌心,低頭往下看,看得人心驚膽寒。
城下戰事亂極了,鐵騎從山上飛奔而下。源源不斷,皆著重盔紅纓。
古城門外熙熙攘攘一片,符稽的部隊被蒙拓帶兩隊重騎從兩翼伏擊。重騎將分散著的軍隊衝擊得零零散散,再有黃參將開啟角門。投擲的火石與熱油澆得城下烏啞啞一片,長亭被一嗆,雙眼迷濛,只見蒙拓一馬當先,孤身背抵城牆,長槍劃地竟無一人膽敢近身,將才那一喝,無人敢應。蒙拓當即長槍一挑,便將意欲靠近他身側之人喉嚨挑破,長杆重揮打在另一人後背,那人吃重不起,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蒙拓手上動作快極了,再問一聲,“究竟是誰喊話!?”
當然無人作答!
蒙拓再挑長槍,送了三人見閻王。
反正都是一死!
蒙拓的狠戾殺手反倒激起了團團圍住他不敢朝前衝的那幾十個兵士的血性,其間有人大喝一聲,舉起刀來。誰知刀刃尚未落下,此人身形僵在原地,從下向上看。只見眉心一點紅,蒙拓當即抬頭,卻見陸長英單手收起弓弩,手背於身後,神容風輕雲淡,再見陸長英旁邊傾身向外探的小姑娘,眼神瞳孔一放大,怒上心頭,她怎麼還在這兒!?
蒙拓愈怒。手上動作愈快,再一頓。心一擱,手上動作卻放慢了許多...
她看見他在殺人。會不會怕?
蒙拓再一抬頭,卻見他的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手撐在城牆上,好似在為他搖旗吶喊——行嘞,他多慮了,這姑娘見過的男人都沒有她見過的死人多...一想心頭又酸氣又豪邁,頓時不知是該怒還是該喜該憂。
城門一開啟,小秦將軍帶上兵馬便朝外衝去,益王符稽的人馬有將近一半在山外,他們被陸長英磨了近六日,面臨著要不退回廣源從長計議,要不一鼓作氣攻破城門索性創個盛舉,符稽一時猶豫這才有了兵士激將喊話一說。
哪知沒喊來喜鵲,反而喊來了只不吉利的烏鴉。
嗯,還是怒火中燒,武力強悍,渾身都是腱子肉的烏鴉。
豫州的人馬一向外衝,益王麾下早得號令,未做片刻停留當即全軍向後撤,蒙拓一杆長槍壓著城牆下的幾十人無法脫身,小秦將軍一圍再一堵,城門再重重闔上,城下的局面已經初定了。
這是長亭頭一回見到如此場面,往日見人生死存亡總有個過程,戰場上亂刀亂砍,或許前一刻還在怒吼的將士,下一刻便成了一具沒有體溫的軀殼,長亭緊緊咬唇,陸長英心疼幼妹,喚秦堵,“...把大姑娘帶下城牆,城下有頂軟轎,一路不要耽擱送回光德堂去。”
長亭連忙搖頭,“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這一步。”
長亭眼神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那人身上打轉,話說得顛三倒四,“阿兄,我一點也不怕...沒事兒,你叫阿堵先回光德堂給大母報個信吧,我數日未回去了,嗯,叫滿秀給我放熱水,摘幾瓣花兒...哎喲!”長亭話說著兀地“哎喲”一聲,陸長英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卻見蒙拓險些遭人劈中大腿,蒙拓身形快,一個反身避開反倒將近身匕首插進那人腰上。
陸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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