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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哥兒剛過完生日,王四郎就接了王老爺到家了,王老爺上回瞧見茂哥兒還是個抱在手裡只知吃睡的奶娃,這回竟會爬會走,還會團起手拜拜,喜得張手摟了過去。
他腿腳無力,手卻有力氣,抱起來舉高了再往下,茂哥兒蹬著腿立住了,咯咯笑著流一襟口水,全擦在王老爺衣裳上。
他半點也不在意,隨手抹一抹,蓉姐兒給王老爺行禮,小鴿子似的咕咕咕:“阿公,娘把最好的園落給你啦,我想住好久都不肯呢,今兒早上還摘了一大把的月季插瓶,等歇好了,抬您去。”
王老爺一條腿還是動不得,船上雖也喝藥,到底不比地上方便,王四郎叫人做了個竹椅,兩邊插起長竹竿,抬著他走,顧了四個轎伕,一人給了一兩銀子。
那四個轎伕這天氣還叫熱得滿身是汗,歇在門口不動,門房拿著大茶壺,四人咕咚咕咚喝盡了一壺,累得似剛犁了地的牛,還跟門房說:“你家這位太爺,是真太爺!”沉得直把人往地裡壓了,這四個還是單挑那塊頭大力氣足的,依舊抬不動,一路走到這兒,差點趴地下。
算盤早早請好了大夫,一望面色,二聞聲氣,三問病灶,四切脈象,一套做全乎了,拈著須笑眯眯:“還是吃的油膩了,不獨油的不能吃,糖鹽更要少沾,若再不忌口,便不是腫一條腿兒,眼睛也糊腿也軟,走不得道了。”
王老爺一聽要瞎眼,這才急起來了,他一向只覺得是小毛病,喝了藥還掉了些肉,若不是傷了腿腳不便動彈,也不會又把掉下去的肉長回來。
王四郎一聽這話趕緊給大夫包了個大紅封,這些話原來江州城那個大夫也說過,只沒說的這般重,想是過得一年下來,沒在意保養,病越發沉了。
那大夫既收了銀兩,又點點園子:“等腳能動彈了,往這園子裡頭走走,疏散疏散也是好的。”說著叫小徒弟拎了藥匣子,說定了隔三日就給王老爺施一回針。
蓉姐兒躲在裡頭,看見王老爺那腿腫得發麵饅頭一般,細細長長的銀針兒一根根的扎進去,搓了胳膊從後門退出來,趕緊去找秀娘,抻開兩隻手指比劃起來:“娘,這樣長的針呢,那大夫直往肉裡扎,得有多疼呀。”
蓉姐兒也扎過針,扎的耳朵眼兒,是潘氏拿了繡花針給她穿的,趁了她在淺浴盆子裡頭玩水,拿黃豆把她兩邊耳垂磨得發木,眼疾手快,一針下去,洗澡水都叫血給染紅了。
只扎得一個,另一邊蓉姐兒死犟著不肯,扒著浴盆邊就哭,一嗓子嚎出來,驚得沈老爹差點兒從搖椅上摔下來,急急問道:“你慢著洗,別把娃兒頭髮扯嘍。”
這哪裡是扯頭髮,簡直是殺小豬呢,蓉姐兒又是掙又是逃,赤了腳從澡盆子裡跳出來,潘氏滿院的追她,索性年紀還小,又關著門沒叫她衝出去,後來是孫蘭娘抱住她,死死箍住兩條胳膊,才讓潘氏紮了另一邊。
到現在了,她左邊耳朵還比右邊耳朵的孔兒大一些,便是扎針的時候她的頭死活不肯扭過來,拉了一道,貼了藥膏才慢慢長好的。
那一回,蓉姐兒足有一整日沒理潘氏,也不理蘭娘,只撲在玉娘懷裡頭哭,還是沈老爹帶她出去買了一衣兜的糖果炒米加兩個風車搖鼓,這才好了。
等大白從外頭溜彎回來,蓉姐兒又抽抽噠噠,抱著大白就哭,還含含混混埋怨它沒來救自個兒,惹得大白後頭兩日跟守著小貓兒崽子似的守著蓉姐兒,一步也不離開。
此時她看見那銀針,又把小時候扎耳朵眼的事想起來,說給秀娘聽,這個秀娘還是頭一回聽見,只曉得來接她,蓉姐兒已經穿了耳朵眼兒,能戴金打花生的耳墜子了。
潘氏一向說她捨不得女兒,越是小越是該早扎才是,偏偏生蓉姐兒的時候混忘了,這原是該在洗三的時候就紮上的,小娃兒還甚都不懂,一紮一個準,哄好了不哭時再扎一下。
秀娘聽見就“哧哧”笑起來,她如今萬事不操心,只為女兒兒子忙一忙,聽見蓉姐兒抱怨,又說流了一院子的血,撐不住:“就這叫流血了?等你再大些,才知道呢。”
蓉姐兒眨眨眼睛,她自然明白什麼叫流血,不過就是來紅,身邊的銀葉綠芽都來了,每個月總有幾日要告假的,蘭針甘露兩個跟她一般大,還沒來紅,銀葉綠芽就常說她們是小孩子家家。
蓉姐兒小時候就看秀娘洗那布條子,早早就明白什麼是女人病,一來告假,揮手就準了,還叫廚房備紅糖水給她倆喝。
母女兩個才說過這事兒,蓉姐兒夜半竟肚子疼起來,這個天氣她還蓋著薄被子,覺得肚皮墜墜的發涼,倦起來鑽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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