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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順著灰瓦連成一線,水簾子似的傾洩下來,巷子裡鋪的石條坑坑窪窪,積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水窪,一路行過來,袍角都是溼的,吳少爺收了傘,擱到門邊,坐在離門最近的一張桌前。

寧姐兒緊緊身上的圍裙,走到灶前,反身問他:“要什麼澆頭的面?”

陳家食肆鋪面小,賣的東西自然不能多,手人不夠,既要揉麵又要包餛飩,便把包子饅頭這些從食單子上去掉了,單隻做面,兼或賣些小餛飩,再加些當下時令的新鮮冷點心。

牆是重又粉過的,桌椅板凳都有八成新,湯鍋燒著滾湯,冒出熱煙來,當街的那一面掛了一溜紅牌子,上邊刻字的選單,賣空一樣便撤下一樣來。

因著雨天客少,那葷的只一樣黃魚澆頭,再有一樣醬燒雙菇,裹的雞肉餡小餛飩,只這三樣菜,寧姐兒問出去,半晌沒回應。

她扭頭去看,他才道:“一份光面,兩個澆頭各來一碟子。”

“那要什麼湯底兒?”素面是雞湯湯底,黃魚面是黃魚骨頭熬的湯底,越是東西少,料就越要足,面最緊的湯色更不能差了,吳少爺一聽這話摸了摸肚皮:“那便更來一份。”

衣衫上還帶著水汽,外邊滴噠噠雨聲不住,倒越下越大了,密密的,簾幕一般遮住了人,便連對門那漆紅的門都只看得見一團氤紅色。

寧姐兒不說話,掀開紗布抓了一團面,放在大漏勺子裡頭下了鍋,等面熟了,她又問:“要軟的,還是要硬的?”

“硬些。”吳少爺面對著門坐下,身上還穿著官服,只在雨中看不分明,店堂裡叫這雨一遮,昏暗暗的,寧姐兒上了素面,擱到桌板上,擺上筷子,拿了兩個瓷罐子來,一個是醋一個是秋油,用的是濼水的法子,專拿蝦米炒出來的。

她點了半半截蠟燭,一手護著光,一手持了燭柄,陰暗裡便只看見跳動的燭火,暖紅色看著人身上都似有了熱意,越是近越是看見她眉目柔和,臉上既不喜也不嗔,倒跟上回在秦淮見面大不一樣。

她還是不說話,只把蠟燭擺在桌上便又走到灶間,吳少爺也不知說甚個好,他只偶爾路過,隔著石橋樑看見這邊還有白氣,許是叫風雨吹冷了身子,這才想著來吃一碗熱乎乎的面。

吳少爺底了頭吃麵,拿筷子挾滿一排,連湯帶汁的湊過去吸了一口,寧姐兒還坐在拿一塊板隔來的灶間撿桂花,地方淺露出半個身子,她坐在杌子上,垂了頭,朦朦的光透過雨透在她臉上,地上起了層薄霧,一屋子都是晚桂香。

“撿這個是做香囊。”忽的就有攀談的興致,他既問了,寧姐兒也只得搭話,又挑了一朵花蒂,反細碎的花瓣盛在裙子裡,頭都不抬:“拌餡做糰子。”

“什麼餡的?是蒸還是煮?”他這話一問,寧姐兒才抬頭看看他,燈堂裡一片黑,只他跟前那支蠟燭閃著光,印出兩道劍眉,英氣非凡,她是知道吳少爺救過她們一家子性命。

這個卻是安哥兒後來才告訴她,若早早知道那個吳百戶就是流連花船逼走妻子的,她再不齒,也忍了那口氣,聽見他問,平平搭腔:“豆沙餡兒的,湯上再飄一些,今歲吃過,便要再等明年才有鮮桂花了。”

說著把那小蘿筐一抖,半蘿筐的桂花足夠做兩天的,拿手細細翻過,見裡頭再沒有細碎的花梗綠葉渣子,拿紗布罩住擺到一邊。

接著便不知做甚,張頭一看,見那麵碗快空了,又回身再下一碗,蓋了滿滿的黃魚塊兒,端過去還沒擱下來吳少爺便笑:“你做生意這樣實誠,不虧本?”

“今兒客少,算是送的。”寧姐兒還只不笑,她曉得自家名聲跟這位比起來更糟些,原還瞞著,如今嚷出來再瞞不住,娘不清醒,哥哥卻替她發愁,便是守完了父孝,又有哪個肯上門提親,他自從家裡遭了難便一向跟妹妹商量著辦事,還曾提過給她招一個回來。

就在家中辦事,有他這個哥哥在,敢說一個不好聽的字兒,這雙拳頭饒不過他。當哥哥的為著妹妹想,妹妹自然也要為著哥哥想,她好好的姑子不出嫁,在家裡招贅,哪一家肯把女兒嫁過來。

哥哥是個實心眼,提親前頭定要把這事兒說清了,別個原中意他的,往後只怕也不肯了,陳家雖在此地沒有根基,但卻實是本份人家,寧姐兒親事難作,安哥兒卻是香餑餑,雖還守著孝,也有媒人上門問過,安哥兒原來只推要守孝,後頭又說,只這一個妹妹,不肯她嫁出去受苦,要在家裡招贅的。

媒人婆攤了舌頭,勸幹了唾沫,安哥兒隻立志不肯,自此再沒人上門,哪家裡千珍萬愛的姐兒肯嫁進一個要招妹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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