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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兒看著柳氏臉色煞白一付要吐的模樣,吃了仁丹嚥下茶方才好了些,眨眨眼兒,忽的笑起來,湊過去低聲問她:“姐姐,你是不是有了小娃娃了?”
秀娘懷上茂哥兒時,蓉姐兒已經懂事了,秀娘那一胎懷的甚是艱難,懷上頭三月倒是能吃能睡的,過了三個月,一徑兒吐到生產,她瞧見柳氏吃仁丹只當她懷了孩子:“吃鹽津梅子有用呢。”
開春還沒有梅子的時候吃酸筍也抵用,秀娘便是吃這個壓住噁心的,蓉姐兒看著柳氏煞煞白的臉,拿手拍她的胳膊:“我家裡每年都備著酸筍,也給你送一甌兒來吧。”
柳氏白著一張臉笑,又不便對她細說,可蓉姐兒說的這話,卻實是戳在她心上,若真個送了酸筍來,還不定婆婆怎麼想,趕緊推了:“並不是,昨兒夜裡吃的油了,再看這些個油膩的就有些犯惡心,餓兩頓清清腸便好。”
蓉姐兒似懂非懂,從上打量她一回,以為她怕羞不敢說,還沒過頭三個月是不便告訴別個,笑眯眯的道:“那姐姐給我添一道酸子湯,叫煮的酸些,多擺幾粒梅子。”
柳氏知道她是好意,可她一聽那問,便想起那血氣沖天的屋子來,開了窗戶怎麼吹都似還留著,又沒到春日裡洗曬的時候,只有桌幔換過了,那毯子褥子被子還在原處,就連帳幔也恨不能一併換了去,這些天她實不願意在屋子裡待著。
還有丈夫那雙靴子,比那件皮袍還不如,裡頭浸了血,全沾在皮子上,丫頭拿毛刷子也沒刷下來,拿裁紙的小銀刀一點點的刮,泡在水裡泡出一盆子血水。
柳氏想著這個便作嘔,聽見梅子湯心裡倒好受了些,吩咐丫頭去作:“叫多上一碗來,我陪著也用一碗。”
蓉姐兒越發笑得彎了眼睛,眯著眼兒看看柳氏,扭了臉又轉到戲臺子上,這個姐姐怕羞,有了娃娃還不敢說。
這場宴一直鬧到月上中天,水戲臺子點了燈,鑼鼓一直響到下半夜還沒散,王家因著有親戚關係在,陪坐到了散場才走。
蓉姐兒已經迷糊糊打起瞌睡來了,徐禮跟在吳老爺身後送她們出去,眼睛一路沾在蓉姐兒身上,年節他也常往王家去,按著女婿身份送年禮節禮,可在王家卻見不著她,只在吳家能見一見,也不知下一回是甚個時節,一徑瞧著她上了車,才跟著舅舅回身進去。
吳少爺早早喝倒了,他連升的這樣快,一是為著他自己敢拼,二是有親爹在給他運作,補上百戶缺就只少這一口氣兒,殺水匪便是把這口氣吹足了,還不到三十歲就是從六品武官,若是擺在先帝那兒倒沒什麼稀奇。
新帝卻是重武不抑文的,武官與文官一樣受人敬重,不獨凌霄閣裡出來的是大好男兒,這些保家為民的一樣受得封賞。
他意氣風發,平日裡一斤的量,倒喝了一斤半,嘴裡還叨叨個不停,睡在涼床上打呼嚕,打幾聲再大著舌頭說兩句,也沒人聽的懂他說了甚,迷糊糊的翻身。
柳氏跟在吳夫人身後,送走了賓客,還跟在吳夫人後頭,吳夫人回頭看她一眼,曉得她有話說,只覺得人乏力的很,也不跟她再兜圈子:“有事兒?”
柳氏把牙一咬:“婆婆,我想給相公,納個妾。”這個人都已經相看好了,原是房裡的二等丫頭,人生的圓潤,瞧著就是好生養的。
吳夫人把眉頭一皺:“可是他……已經收用了?”哪有正房娘子一上來就把人抬成妾的,開臉做姨娘也得肚子裡有貨,若不然,扔在通房丫頭的位上熬著就是,怕是肚皮掩不住了,這才要抬成妾。
吳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對柳氏實是有怨言的,卻又不能說她不好。她太老實了,若是做官家婦那一等一的守規矩,可她們家是商戶,便是兒子當了從六品的官兒,那些個人脈且還沒串起來,往來交際的也還是吳老爺生意上頭的人。
商戶娘子行事怎麼跟官家相比,坐下來打馬吊花牌葉子戲,酒桌飯桌上的交際,這些個柳氏不精也罷了,可她只坐定著,進了門這些年還學不會,樣樣都要吳夫人親自上陣,半點也不能靠著兒媳婦。
吳夫人算是個慈和的婆婆,既不是個長袖善舞的,那老實把得家也成,可兒子回來半年多,還時時住在百戶所裡,好容易調回金陵,撒下去大把的銀子,卻不曾盼得個孫子來。這下到好,嫡孫沒來,來了個妾。
吳夫人把心裡這口氣嚥下去,拉了柳氏的手:“你同我說,可是那個丫頭不規矩?看我怎麼發落她。”這句一說完,就看見柳氏擺手:“不是不是,是我……”
半日也沒說完一句話,吳夫人一瞧就明白過來,她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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