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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喝斥:“噤聲,你家太太沒病也叫你嚇出病來!”說著指了人把那個婆子拉出去。
那個婆子扒著門框還在叫:“柊兒姑娘去了,太太可想著些姐兒呀!”叫人一把掐了,堵了嘴拖了出去,碧螺作主說她無狀,鬧了後衙,著人把她看管起來。
可趙氏卻已是一字不落的聽進耳裡,她木怔怔坐在床上,長淚不止,眼睛哭得幹了,半晌才啞了聲音:“煩問一聲,此是何地?”
碧螺不意她說話竟還有條理,端了杯熱茶上去,見她接了小口啜飲:“這是縣衙後院,你莫要怕,有甚個冤情,還有咱們老爺太太給你作主。”
趙氏一聽熱茶撒了一床,她也不覺著燙,連眼睛都咽回去:“柊兒,在哪裡安歇著?”她扒了床沿,腿腳沒力氣站起來,還是碧螺指了婆子扶住她,見她執意要去尋,面上露了難色,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訴她。
誰知趙氏只虛點點頭:“還煩姑娘領了我去,她伴了我這些年,我總要再看她一眼。”
碧螺一面命人去告訴蓉姐兒,一面給她遞水遞茶,還給燉了湯,叫她補一補元氣,趙氏見人跑去回稟,也曉得不是她執意便能見著的,叫人扶著吃了一碗湯,許久不曾吃熱食,吃了兩勺子肚裡只覺得難受,趕緊拖了不用。
那邊甘露來了,進門先跟碧螺打個眼色,再看她,見她全無瘋狀,更信是有冤情,點一點頭道:“停靈的地方歇遠,夫人可還能走,若不能,我叫人抬軟轎。”
趙氏連連搖首,又是一行眼淚滾下來:“便是跪著,我也要去。”兩個婆子架了她,一步一步往屋外頭挪,半是走半是抬,一路抬到停靈的屋子裡。
柊兒是摔下塔來,脖子扭斷了,四肢骨頭都叫摔成一節節,眼睛凸出眼眶來,還不曾請人來打理過,只拿白布蒙了蓋著,等仵作來驗屍。
白布掀開一角,個個都回過頭避開去,便只趙氏眼珠子都不動的看著她,撲到地下,聲都哭不出來,只哀哀飲泣,碧螺不忍,上前去拉她,見她掏了半日,摸不出身上的絹子來,碧螺趕緊遞了條過去,當她要抹淚,卻見她手伸到柊兒臉上,給她細細擦了嘴角鼻間血漬,雙手給她闔上眼簾。
那柊兒卻只閉不了眼,趙氏都連她都手都握不起來,等這些做完了,她抹了抹淚,道:“我想求見縣夫人。”
她們是隔了屏風又隔了一道簾子見的,蓉姐兒一定要見,別個都攔不住,丫頭團團圍了她,直說這樣不吉利,怕衝撞了她。
蓉姐兒也不要她跪,叫婆子搬了羅圈椅子讓她坐,又叫給她上溫茶,趙氏醒來只喝了湯水,此時肚裡飢的很了不覺得餓,可等蓉姐兒叫熬的熱粥一上來,叫那香味一衝慢慢也吃得一小碗,這才淌淚:“縣太太是我的活命恩人,想也知道這些個事,如今我且問一聲,縣老爺動不動得楚家。”
蓉姐兒心裡鬆一口氣,若真是個糊塗的,問不出這話來,她聲音隔了屏風透出來,滿滿都活氣兒,趙氏身如枯槁,瘦得只有一把骨頭,三十不到的年紀,腰弓似老嫗,麵皮發黃泛灰,十指如爪,眼睛不看人時只覺得混沌得很,可她一說起這一句話來,卻是灼灼的望著屏風裡。
隔著大玻璃蓉姐兒都覺著她正看過來,她頓一頓道:“你且不怕,咱們有什麼好怕,縣老爺就更不怕了。”
都報到州府裡去了,還有甚個好怕,出這麼一樁大案,算得奇冤,徐禮再沒道理不辦的,只該由誰出頭,怎麼辦卻是難題。
趙氏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下,整個人趴在毛毯子上發抖,一聲聲顫個不住:“小婦人願作首告,告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蓉姐兒自家有了孕,看著別家的孩兒也覺著可愛可親幾分,原她憂心趙氏為著女兒不告楚家,如今聽她這些話,又奇起來:“你便不怕,楚家那一對兒,拿著女兒要挾你?”
這話再直白不過,當孃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楚家拿這個來示警,也是捏準了這一樣,可誰知道趙氏卻慘然一笑:“怎麼不怕,她是我身上落下一聲肉,我在世間也只這點骨血。”
說著仰了臉,只見她長年不見日光,髮根都是白的,十指摳著毛毯,深深掐了進去,一字一句都竭力蹦出:“可或這冤屈不訴,她難道便能在那雙禽獸手下過得好日子!我忍了這許多年,如今便是拋卻這條性命不要,也再不能饒過他們!”說著熱淚撒在金紅毛毯上,打溼得花枝花葉,一聲泣似一聲:“柊兒椿兒,總不能白白死了。”
蓉姐兒知她心事,卻也實為著嘆息,衝她點頭:“你只放心在後衙裡養病,我調過去的丫頭看著,再沒誰敢拿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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