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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水的富戶們一個接一個放完了煙火,東西兩邊映得滿天都是,照的整個鎮子都亮了,望火樓上雖好,到底還是冷,風夾著溼氣讓人一陣陣的打冷顫。
王四郎吃完一罈子酒,豬耳朵炸排骨也吃了乾淨,把蓉姐兒交到沈氏手裡:“家去吧,趁著煙火沒散還能給路照個亮兒。”
蓉姐兒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團起來窩在沈氏肩上,小兜帽遮住了眼睛,帶著肉窩窩的小手往沈氏的圍領裡伸,她瘋了半天早就倦了。
沈氏應了一聲:“盒子底下還有幾塊吊桶燒,我夾了炸過的豬肉,你半夜裡餓了嚼一個。”說著抱著蓉姐兒出門往家走。
正月十五也是梅姐兒去親爹那兒過節的日子,她吃了碗紅白丸子受了桃姐寶妞兩個的擠兌,到臨走王老爺又塞了銀錢給她。
這回朱氏可沉不住氣了,她裝著給梅姐兒東西,像是恰好撞上的樣子,一見著埋怨一聲:“老爺真是的,該給四郎家的才是,她小姑娘家家的,哪裡好有私財。”
說的梅姐兒滿面通紅,上一個荷包她一文也沒拿出來,初五拜財神的時候在廟前稱了一兩珠子,串了耳環手串,今兒特意戴在身上,不意竟被朱氏識破。
她臉上還是那付圓團團的笑容,走過來把手裡拎的東西塞到梅姐兒手裡:“這是剛買的布,我尋思著給你跟蓉姐兒兩個都裁身衣裳,跟桃姐兒的是一樣的。”
手裡拿了布自然就不能去接荷包,王老爺背手收回來,也不當著梅姐兒的面爭論,帶著氣音兒揮揮手:“家去吧,趁天還亮,別叫你哥哥嫂嫂擔心。”說著讓大郎送她,那王大郎跟朱氏活脫脫一個模樣,一疊聲的答應著,笑眯眯的把東西接過來,嘴裡還喊著老婆的名字:“玉娘,給點個燈籠來。”
王老爺背手坐回東邊屋去,坐在搖椅上合了眼兒,大郎打了個眼色給朱氏,朱氏知道王老爺不會拿這個發作,微微搖頭,蘇氏點了燈籠出來,幾個人送到大門口。
蘇氏等丈夫走出十步開外喊了一聲:“拿穩了,別把梅姐兒的布掉了。”喊得四領八舍都曉得梅姐兒帶東西回去了。
到了王四郎家門口,沈氏還得跟他客氣一番,問他要不要茶喝不喝甜湯,推來擋去說了幾句,王大郎才家去。
此時蓉姐兒早就睡了,沈氏把東西拎到堂前,看一看花色就曉得這布是給梅姐兒,她打心底裡瞧不上這個婆婆,覺得她心不正,人不厚道,若不是因為她,幾個姑子的日子也不會過成這樣,不樂意拿她給的東西幫蓉姐兒裁衣裳,便全給了小姑,只把吃的撿一些出來。
沈氏拿了竹筐子跟小姑坐在一處縫襪子,梅姐兒自家繡著手帕,在帕角上繡一朵梅花,兩個用一盞油燈只好挨在一處,頭壓的低低的,沈氏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朱氏的事。
梅姐兒原來沒把那個荷包當回事兒,本來就是親爹給她的私房,可朱氏這麼一說她倒覺得自己做錯了,吱唔兩聲只說朱氏沒為難她,便不再提。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頭響起了拍門聲,此時煙火花燈早就散了,若不是王四郎要遠行,沈氏也不會熬著給他做襪子,聽見拍門兩人對視一下,沈氏攏了衣裳出去,隔著門問:“誰呀?”
門那邊是個男人的聲兒:“弟妹,是我!”
這管聲音聽著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沈氏聽他這一句倒不知道如何作答,思想一回又問:“告罪了,我當家的正當著差,這位大哥有事明兒再來尋他。”
門口那男人卻不依,又拍了一回門:“弟妹且把門開一開,我這裡有些物事要給四郎,他叫我送來的。”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沈氏便起了疑,她抱著蓉姐兒回來的時候丈夫還沒說過有人要送東西到家裡來,更何況是在這半夜裡頭。
王四郎有個毛病,愛吃醋,倒比婦人更會拈酸,沈氏未嫁他之前,沈老爹是想把她許到領鎮去的,為著那家給的彩禮高,後來還是沈大郎說動去的,他不想妹妹嫁得太遠,有個事兒孃家人幫襯不上。
王四郎到會子還記著那個領鎮姓範的人家,兩個在一處還要調笑兩句“姓範的如何如何”,雖則送東西不是一回兩回,這半夜裡來還真是頭一遭。
見沈氏遲遲不應,那人急了:“這是走貨四郎該得的一份,還有給弟妹添的釵環,女兒的金鎖,都是好貨,我帶著不便,弟妹且開開門。”
沈氏不是見錢眼看的人,既是事涉金銀,自然要讓這人跟丈夫當面交割,若是短少了什麼,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跟人攀扯的清。
“煩請大哥明兒再來一遭,四郎實沒交待,不是尋常事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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