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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還說那時候梅姐兒十七,並不很出格的,算是一樁好的不能再好的親事。朱氏氣得腦仁都疼,一口回絕了,說她是個做後孃的,本來就吃人說嘴,留了繼女到十七歲,還不給人罵上門。
一家趙舉人家如此,另一家陸員外也是這般,陸家原還覺得桃姐兒太小,梅姐兒倒是年紀正相當,朱氏自家的女兒無人問津,梅姐兒倒吃香起來,心裡恨不過,便把梅姐兒當成眼中釘,可梅姐兒一向小心,便是有個不好她說上兩句,還要被王老爺說,讓她好好教導。
此時看見梅姐兒竟自家尋了一個,“哼”的一聲冷笑,轉身回到廊下,走到灶間問:“那個街口賣油的,來了多久?”
灶下婦人彼此使了個眼色,原不過打趣梅姐兒兩句,誰還沒個春心動的時候,不意叫朱氏聽了去,忙忙的扯了臉皮笑,還幫著梅姐兒遮掩兩句:“這倒不知,約摸一旬日罷。”
朱氏曉得她們沒說實話,也不在意,想來兩個彼此有意從吃油上頭就能看出來,多支出一個月,便是已經有了三十日的古怪,笑了一聲道:“我看他家油好又便宜,往後就差了梅姐兒去這家買了。”
把原來一旬日一買的油,換成五日一買,兩個婦人等她一走一齊抽了一口冷氣兒:“這是個什麼章程,莫不是病了一場,腦仁叫燒壞了吧。”
另一個點點她:“哪裡燒壞了,是燒毒了,嘖,這付心腸。”等梅姐兒拎了油瓶進來,笑得滿面喜意,眉梢眼角都含了春-色,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俱不知說甚個話好,一個膽大些:“梅姐兒,咱這油吃得也太費了,不如省了些好。”
這已是透了底給她聽,可梅姐兒卻不是個伶俐的,全沒聽出來,還回了一句:“方才娘說了,桶裡擔出來的油新鮮,叫我賣少些,五日就買上一回呢。”
說著回到屋裡,關嚴了門,把攏在袖裡的紙條拿出來,梅姐兒並不識字,卻看得懂畫,來來回回這幾趟,她也同那油郎熟了,曉得他姓萬,原是個讀書的,老父過世,只有一母在堂,前頭還有哥哥,剛娶了嫂嫂,家裡無力供他讀書,才叫了他出來賣油。
哥哥在鎮東頭,他便在鎮西頭,兩邊一處賣油,想攢錢開個油鋪,不做這風吹日曬的營生,他那油桶邊還擺了一卷書,沿街賣一回,到正午生意淡了,就尋個陰涼處坐下看一會。
梅姐兒覺得他上進人好,她原以為讀書的只跟汪文清一般模樣,不想還有這樣肯吃苦的,又知道他愛畫,那日掉落的梅花,被他拾了去,拿筆添上些墨又送還給了梅姐兒。
有了頭一回,就有二回三回,便是家裡不缺油,梅姐兒也愛借了由頭往街上去,就是彩粉鋪子前逛上一圈,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梅姐兒人雖生得黑,卻肌膚細膩,人又高挑,一把好頭髮,一付細腰身,大眼睛更是出彩,盈盈帶著笑意,眼睛下面還有顆痣,更顯的楚楚動人,又是好花半開的年紀,萬油郎走街串巷也少見這樣標誌的,自然上了心,一回二回,曉得她也有意,來的更是勤快。
一個梅姐兒年紀還小,不過剛剛春情蒙動,另一個是那萬油郎沒這樣大的膽子,他雖曉得人事了,卻不敢十分使出來,露了些意,勾得梅姐兒時時望向他,兩個悄悄傳些圖樣兒,再往下哪裡還敢,王老爺可是縣丞。
朱氏很該看牢了門戶,叫梅姐兒斷了這念想,兩個又未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看牢了叫她生不出旁的心思來,過得幾日事兒便淡了,可她非但不關嚴了門,還把門大開著,送了梅姐兒出去,實是不安好心。
旁觀的都曉得朱氏的意思,無奈梅姐兒人在局中,叫這幾朵墨梅花遮蔽了雙目,眼前便是萬丈懸崖也一步步往前走了。
朱氏一路往桃姐兒的屋子去,女兒天天躲在屋裡,養的倒是白了,可這付嗓子卻沒辦法遮掩,若是生的黑些,多敷些粉便罷,這管聲音卻沒法做假。
她一肚子的苦水只有同女兒好倒一倒,當著女兒的面也不收斂,罵王老爺不顧情份,把她哥哥趕出門去,桃姐兒甚少說話,倒似個木頭人似的,初時還應聲,給朱氏拍個背,倒個茶,待她說的多了,便只坐在鏡臺前,憑朱氏怎麼罵,一動也不動。
女兒這般模樣朱氏心裡也急,今兒一進屋就止不住的笑,給她開了窗,看桃姐兒新繡的花樣子,窗一開,伸頭便是梅姐兒的屋子,她也開了窗,拿了畫筆,隔得這樣遠還能看得清笑意。
朱氏拍拍女兒的肩,點點梅姐兒:“那些個趙舉人陸員外的,且都別放在心上,看看那一個,自己給自己尋了一門好親,都不必我去安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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