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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定了主意要跟了丈夫一同出門,秀娘又生出萬般不捨來,看著蓉姐兒小人家家坐在椅上翻花繩,影子給太陽拉得細細長長的,餘暉照在她嫩生生的臉蛋上絨絨生光。

她還不曉得住到外家去的只她一個呢,這樣小就離了爹孃身邊,秀娘又覺得肉疼,她看看女兒的小身子就忍不住要嘆一回氣,叫蓉姐兒聽見從小板凳上扭過身子看她,眯起眼睛衝著秀娘笑一笑:“娘,看!”拿著手裡的花繩兒給她瞧,她今兒新跟妍姐兒學來的,翻了朵玉蘭花的模樣,見秀娘點頭,別過身子嘴裡咕咕噥噥的念寧姐兒。

寧姐兒被陳阿婆帶去清波門拜親,一家子全不在,蓉姐兒偷偷跑出去尋她,拍了門兒沒人應,她藏了朵絹紗花兒要給寧姐兒的,一直唸叨著。

秀娘見到女兒笑也舒開了眉頭,斂斂身子坐在堂前打點些給丈夫帶到鄉下去的年禮,布匹吃食不算,還有給各家的紅封,族裡幾個老人家定是要去拜會的,這一點滿桌兒擺的滿當當的,算盤來來回回點了幾趟,小聲兒說:“太太,還有一箱子香料,要怎麼論?”

王四郎沒提過,秀娘也忙得忘了問,那一箱子黑乎乎的東西就一直襬在蓉姐兒房裡,因著箱子矮,上頭便擺了塊勾花的織布給蓉姐兒當桌子用,擺滿了她的玩具,布老虎瓷人兒,還有用空了的描花胭脂盒子,秀娘原還怕叫大白撲了去,這貓兒卻通人性,從不曾摔打了東西去。

聽見算盤說,秀娘才問:“那一箱子氣味兒沖人鼻頭的到底是個甚?我倒未沒見著過。”

算盤立住低頭:“回太太的話,那是一箱子胡椒,原是想帶在路上賣掉的,因著下雪颳風,老爺急著家來,就不曾往鋪子裡頭賣。”

也是蜀地才有此物,這兒的人別說吃,就是看也不曾看過,既是香料秀娘就怕它幹擺著黴壞了:“這樣擺著卻不是個事兒,此間雨水多,受潮長蟲豈不可惜了。”

“家來前原帶了十口箱子,碰著過年路上僱不著大車,只好把另六箱子寄在當鋪裡頭了,老爺說了,開了年還要去贖的。”算盤一面邊一邊度了秀孃的臉色,見她實不知情,便又說:“老爺怕是歡喜的忘了。”

王四郎還真不曾提過,秀娘更是定了心要跟他一處去,麗娘白日裡勸了她還不算,到要走了還扯了她的袖子不放,嘴兒往在灶下的玉娘身上一呶,壓低了聲兒:“可千萬別撒了他出去,到時你死守活守的,不定就守出個兩頭大來。”

但凡客商販夫,有了積蓄銀錢,開了鋪子商路,在外頭討個一房打理家事,家鄉還有一房糟糠,原配妻兒倒不如外頭討來的這個日子過得好,為著一個近在咫尺,一個遠在天邊。離的近的這一房若再有了孩兒,便只當著正妻來待。

家裡那一個好容易盼到男人家來,淌了淚的要迎,一進門便是兩個,孃家看著女婿發達,少有硬了性子起意告官的,只好把苦水往肚裡咽,到時少不得當個平妻,只當是兩頭大。

這還是帶了外頭進門的,若是外頭那個手段足,一房享了富貴,一房還在鄉下苦捱,回去也不許男人帶錢賙濟,只作外頭沒掙多少銀子,叫家裡那個吃糠咽菜,外頭那個卻是魚羊大肉。

如此一來更要跟了去,女人心意若是鐵打的,那男人便是流水落花,好時千般好,一旦轉了心意便是竹籃兒打水,連魚苗都撈不上來。

算盤一樣樣兒的數給秀娘聽:“一箱子是白蠟,一箱子是檀香,一箱子杭州織的絹紗,一箱子蜀錦,為著如今用不著便先寄了,還有一箱子拙貝羅,一箱子水銀。”

一箱約摸有個七八十斤,這幾箱子東西倒又好值個四五百兩,秀娘暗暗記在心裡,只等著拿話兒問王四郎,可這一日卻直等到月上中天,他還在外頭不曾家來。

這個年是王四郎過得最吐氣揚眉的年,那些個原來同他走的近,一遇上事兒就縮頭割席的,這會子全上門來拜會,就是街上遇著了,那些原叫他王老弟的,如今叫了他一聲王四爺。

這一聲四爺讓王四郎通體舒泰,一回二回還覺得臉上燒得慌,到後頭,再有那跟他攀上關係叫聲四郎的,他反而作不得好臉給人看了。

他路上遇著了原來一處交際的那起子幫閒們,拉了他的手兒不肯放,把著臂就要去喝酒,王四郎曉得是讓他作東道,也不推拒,帶了一桌子人往得興樓去,一坐下就要了個五兩銀子的席面。

把那些人看得直嘖舌,一個個吃的腰滿腹圓的,整整喝下兩罈子酒去,吃得面似關公,摟了王四郎的肩頭不放:“哥哥且提攜弟弟一回,我家裡等了米下鍋呢。”

王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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