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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順賢弟。”“軍師!”“你這一次去,不但要暗保戴宗,免生意外,還要多帶金銀珠寶,不惜重金,想一切辦法把先生請上山。”“是!”“張二爺下去,先改裝,羅帽海青,絲帶靴兒,裝扮成家人的模樣。帶了金銀珠寶,隨即渡湖動身。張二爺雖然沒有金錢甲馬,但是跑起路來也不慢,因為事情緊急了。
張順在路上走著走著,這一天已經到了揚子江邊。遠看對岸,迷迷濛濛,江面足足有四十里寬。其時已到黃昏時分。你這個張二爺嘛,今天應該在這邊住一宿,明天一早再過江。張順有他的想法:如果今天住一宿,明天一早過江,就要耽擱一天。不必了,不如現在就過江。再望望江面,奇怪了,江面上片板全無。讓我來找找看。張順沿著下游岸邊走著,找著,跑了裡把路下來,抬頭一看:唔!這個地方有條船哩!這一條船雖然不大,倒是油漆得黃亮鋥鋥,但是船上看不見有人。張二爺踩坡下來,嘴裡就喊了:“船上有人嗎?船上有人嗎?”喊了兩聲,有人答腔了:“來了!”就在艙裡出來一位,這一位什麼樣子?身高約有九尺,黑黢黢的一副面兒,一點光澤都沒得,黑得不好看,不討喜。門樓頭拱多遠的,兩道細細的眉毛,一雙凹摳眼,鷹鉤鼻子,癟嘴,翹下頦,高顴骨,招風耳,頭上戴一頂朱綴青的帽子,身上穿的是絮襖。絮襖怎麼講?就是薄棉襖。他姓甚名誰?這位姓張,單名是個“旺”字,外號人稱截江鬼。哪曉得後艄還有一位,這位個子巴步五尺,在宋時,六尺高的個子就算是矮的了,他巴步五尺,比矮子還要矮一頭。這一副臉呢?是個棗核臉,兩頭尖,當中寬,兩道細細的眉毛,一雙細細的眼睛,蒜頭鼻子,蒲包嘴,有這麼幾根老鼠鬍子,頭上也是戴的朱綴青的帽子,身上也是穿的絮襖。張二爺沒有注意後艄。這一刻截江鬼張旺出來:“哎!你叫的什麼事?”“請問船家,我想要過江,船家能不能行個方便?”“啊。天黑了,我們如把你送過去,就耽誤休息了。”“你放心,如果你能把我送到對江,送你二兩船錢。”“好。”張旺心裡話:二兩船錢,出口倒是不小。張順隨即把包裹交了給他。在過去,弄船的有這個規矩,客人上船的時候,都要把包裹交了給船上的人,到了地頭,再把包裹還給客人,這樣可以保險無誤。這就跟現在住客棧,要把貴重東西寄存起來一樣,若不寄存,遺失了與店無涉。張旺把包裹接過來,暗暗把包裹在手裡頭一試,把身子朝過一轉,低低地嘰咕了一句:“哎,不壞嘛!”是不壞啊,包裹沉重得很哩!當然啦,張順這次下山,帶的金銀很多,因為軍師關照他的,去了之後,只要能把安道全請上山代寨主治病,不惜重金。張旺試過了,就把包裹朝艙裡一撂。跳板搭得好好的,一聲招呼:客人請上船吧。”張二爺踩跳板登舟,到了艙裡頭坐下來一望:哎,你不要看船雖不大,船艙裡油得黃亮亮的,船艙裡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張順朝船艙一坐,把兩條腿一蹺,朝後一倚,左手肘朝船艙茶几上一擱,左手勒了個拳頭抵住太陽穴,眼睛朝起一閉,養養神。一會工夫,“啊——呼……”睡著了。不好了,張順膽太大啦,在一條認不得的船上,就能睡覺了嗎?萬一遇到歹人怎麼辦啊?張二爺心裡篤定得很哩:堂堂梁山老寨子裡頭來的,怕哪個?再說,張順沿途趕路,也實在太辛苦了,這樣子養養神,一覺睡過來嘛,正好就到了對岸了,就可以上岸去辦事了。張旺看見張順到了艙裡,躺下來了,眼睛閉起來了,手一抬,把跳板得兒……一抽,把竹篙子在岸上一點,這一條船,霍霍霍霍……就慢慢地離岸了。後艄的這一位就蕩起了雙槳。
後艄的這一位叫什麼名字?姓孫名五,外號叫油裡鰍。油裡鰍怎麼講呢?泥鰍就滑了,他是油裡的泥鰍,可想而知,他滑到什麼程度了?不怕你十個八個人在一起,只要有他在裡頭,大家就不得安了,而且他還專門搬弄是非。油裡鰍在後頭蕩著雙飛漿,蕩著蕩著,船已經到江心了。孫五在後頭噗咚噗咚!把碇石朝水裡一撂。小船下了碇石,就不走了,就在這塊顛簸了。張二爺可曾醒?沒有。他在路上確實是辛苦了,正睡得鼾呼濃厚。船停下來之後,孫五拿了一口朴刀,跟張旺一起到了艙裡頭,看見張順還是睡得呼呼的,兩個人目中會意,噗!噗!一前一後跳到艙裡,兩個人就朝張順身上跨馬勢一騎,孫五壓住上半身,張旺壓住下半身,孫五就拿朴刀壓住張二爺的頸項。張順可曾醒?他到底是為武的,兩個人騎在他身上,他還沒得數嗎?這一刻眼睛已經睜下來了。油裡鰍孫五的這副尊嗓就跟吹的響叫子差不多:“呔——!好大膽的倔強牛子!”張二爺一聽:原來是窩裡雞。大王罵人都是罵倔強牛子。張二爺心裡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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