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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萬兩官銀,官家也只能限期追查,絕無封門的道理……難道那殘金毒掌會藉著官家的勢力,永使鏢局關門嗎?但這也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呀!”

他自是不會想到金剛掌司徒項城會做了獨行盜,非但他想不到,就是北京城的任何一個人,聽了這訊息後,又有誰不大出意外呢?

這兩天北京城裡,正是鬧得沸沸騰騰,首先就是北京城裡最有名的“鏢局子”的總鏢頭金剛掌司徒項城竟是獨行盜,在鏢局後院中起出連日來巨宅中所失的珍奇財寶,達數十萬之巨,鏢局封門,金剛掌的家小,也因此吃了官司。

接著,獨力破此巨案,受到上級特別將賞的兩河名捕金眼鵬田豐突然身死,在他屍體的頸後發現一個殘缺的金色掌印,但這金色掌印的由來,除了幾個人之外,亦無人知道。

最奇怪的是,北京城裡另兩家鏢局的鏢頭,劈桂掌馬佔元、鐵指金丸韋守儒,也一起宣佈退休,浩大的北京城,竟成了沒有鏢局的地方。

這些北京城裡,街頭巷尾,酒樓茶館中談話的資料,龍舌劍林佩奇自是一點也不知道。

他牽著馬,位立了一會兒,又緩緩的走著,縱然他江湖閱歷再豐富,此時,也全然沒有了主意。

突然,有人在他身後輕輕拍了他肩頭一下,林佩奇驀然一驚,須知龍舌劍林佩奇在武林中頗有盛名,武功不弱,居然有人能不動聲息的走到他身後,拍了一掌他才知道,若然此人有心暗算他,他有十個腦袋也搬了家,他如何不驚。

他身形前縱,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古濁飄正笑嘻嘻的站在那裡。

他心中奇怪:這古濁飄是個遊學士子,怎的掩到我身後我都不知道?”

但他隨既替自己解釋道:“想必是我正沉思,所以沒有注意到的緣故。”

此時古濁飄已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道:“林大俠久違了。”

林佩奇見了古濁飄,此時,此地,真像是見了親人一樣,一把拉著他的臂膀:“古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弟去了江南一趟離開此地不過才只有月餘,怎的達裡竟有這麼多變故?”

古濁飄一笑,說道:說來話長,林兄且莫著急請隨小弟回到舍下詳談,一切便都明白了。”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林佩奇就走。

龍舌劍林佩奇心裡納悶,但一想著悶葫蘆反正馬上就要打破,也就不再多問。

他隨著畝濁飄七轉八轉,來到一處,古濁飄笑道:“到了,到了!”

林佩奇抬頭一望,只見巨宅連雲,屋宇櫛比,硃紅的大門前立著一個石牌,赫然竟是“宰相府”。

古濁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暗暗好笑,說道:“這裡就是小弟的寒舍,林兄且請進去!”

龍舌劍林佩奇越來越奇,望著他面前莫測高深的年輕人一揖到地,恭敬的道:“小人不知道您竟是宰相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古濁飄笑道:“林兄切莫這等稱呼,這樣一來,小弟倒難以為情了 ”

此刻早有幾個家丁跑了過來,朝古濁飄躬身說道:“公子回來了。”

又有一個家丁,接過林佩奇的馬。

林佩奇悶葫蘆越來越深,見了這等陣仗,又不敢問,暗忖道:“簡直太奇怪了,原來這年輕計程車子,竟是當朝宰相的公子,想來他這‘古濁飄’三字,也是化名了,只是這位公子為何要化了名出來結交我等這種江湖中的莽漢呢?”

他覺得奇怪的事越來越多,悶得他心裡發慌,跟著古濁飄走進門裡。

只見府裡庭院之深,簡直是他難以想象到的,他暗忖道:侯門果真深似海,我一入此門,兇吉實是不可預料了。”

穿過走廊,又穿過院子,裡面的人見了古濁飄,行禮,龍舌劍雖然稱得上是見多識廣,但見了這等陣仗,心中亦是發虛。

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院子,走進院門,迎面便是一座假山,上面積雪末落,假山旁的荷池,此刻也結著些冰,園中的花木多半是光禿的,全謝了,只有十幾株老梅,孤零零的在散發著清香。

青碧碧的一片竹林後面,掩映著一座側軒,書棟迴廊,欄杆上也存著些積雪,古濁飄笑指著那幾間側軒說:“到了裡面,我給你看幾位朋友。”

林佩奇心裡嘀咕著,隨著他跨上走廊,古濁飄一推門,林佩奇望見坐在堂門的桌子旁下著棋的,卻正是天靈星孫清羽。

他搶進門去,屋子裡曲人都低低叫出聲來,他四周一望,看見八步趕蟬程垓、金刀無敵黃公紹正圍著房子打轉,孫琪在拭著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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