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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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場提問：那枚念釘是碰巧穿透草莓的機率是多少？

那答案只有一個：無限趨近於零。

就這種激烈程度的試探如果還不知道念釘會被反射到哪裡，那他們兩個可以結伴回爐重造了。

怎麼知道的？

計算，經驗，直覺．．．什麼都好，每個強者的答案都不一樣——管用就行。

是伊爾迷引導店長的反擊朝草莓的方向？

還是店長把伊爾迷的念釘反擊至草莓上？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

都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他們中有人是故意的就好。

扔完刀叉空出來的手將草莓蛋糕拉近，草莓爛乎乎地糊在蛋糕上，像一團粉紅色的爛泥，慘不忍睹，你頓時食慾全無。

他們打他們的，無所謂，但影響你吃草莓蛋糕了，你很不高興，周圍人還在尖叫，你只覺得吵鬧。

不愉快，而在這裡，此刻，你無需忍耐。

念刃放出，密密麻麻幾乎在空中連成一圈金色的扇形，眨眼間向四周飈射，除了避開你面前的桌子，其餘無差別攻擊。

本意只是發洩，你懶得費神控制念刃的方向，放出系一次性放出太多念彈也會相對分散力量，但沒關係。

無論是店長，伊爾迷，還是其餘人，儘管抗儘管躲，抗不住躲不過．．．那就請你死一死好了，你漠然地想著。

——徹底安靜了。

木質地板上流淌著猩紅的草莓汁，一個蘸著草莓醬圓滾滾的物什向你滾來，噫——你嫌棄地抬腿給了它一腳。

球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圓潤的弧線，穿過空蕩蕩的落地窗“砰”得一聲落在了人行道中央，飛濺起一片白白綠綠的濃稠液體。

剛剛還風平浪靜的時候，窗外本就有不少人悄然停下腳步，或是裝模作樣地對著玻璃整理衣著，或是假裝停下來和同伴說話，實則在偷偷看你和伊爾迷，一對面容相像，五官精緻，衣著華麗，看上去一個像洋娃娃一個像哥特人偶的姐妹花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是很吸睛的。所以，一直留意著店內的他們也很“幸運”地目睹了慘案發生的全過程。

說是全過程，也不過是短短几秒。這在他們看來大概是很嚇人的景象，窗戶桌椅驀地破碎，剛剛還行動如常的人突然裂成碎塊，鮮血噴湧，像有一把高懸著的無形柴刀頃刻間把整座店剁了個遍。

未經訓練的普通人在極度恐懼下根本動彈不得，他們只能呆呆地立在窗外，眼睜睜地注視著這一切，血腥的恐怖片在店內上演的同時店外是一場荒誕的啞劇。

直到一顆頭顱掉落在人群中，猝然感受到幾滴溫熱的液體濺到臉上，才大夢初醒，尖叫出聲。

小小地發洩了一下，你現在心情頗為舒暢，沒有在意店外刺耳的尖叫和哭喊，你瞥了一眼四肢軟得像麵條，剛走一兩步就踉蹌著跪倒在地，抖抖霍霍得再也爬不起來的人，在心底搖了搖頭，流星街外的人心理素質真的不太行啊，要知道當時在二區的那幫人跑得別提有多利索了。

在你動手時，店長小姐為了挽救十幾只驚得四處逃竄的貓咪，上躥下跳，疲於奔波，此刻終於能停下腳步，她誇張地長舒一口氣，放出三花貓去安撫受驚嚇的貓咪，捋了捋凌亂的頭髮，形容狼狽，她低頭瞧了瞧身上已經成片條狀的長裙，乾脆地一把扯掉，露出裡面完好無損的緊身背心和運動短褲。

“嘶，我的店啊——”店長小姐望著眼前一地的狼藉，牙酸似的倒吸一口氣，哀嚎出聲，頗為頭疼地撫住額頭。

伊爾迷在你念壓暴漲的那一剎那就迅速遠去，此刻站在離你三米開外的地方。只需顧全自己的他外表看上去比店長小姐好上不少，但不可避免的衣服有幾處明顯破損。

他理了理裙襬，上面原先對稱的兩個蝴蝶結如今只剩下一個，伊爾迷黑漆漆的貓眼盯著裙襬上孤零零的，在他眼裡顯得很突兀的蝴蝶結看了幾秒，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樣手指微動，蝴蝶結“啪”地掉落在地上。

被動靜吸引的你望了一眼被血迅速洇紅的白色蝴蝶結，心裡不禁莞爾，不對稱逼死強迫症。

“活——該——誰讓你們打爛了我的草莓。”你自始至終都坐在椅子上，聽到店長小姐的哀嚎你悠然掃視了一圈面目全非的甜品店，理所當然地回道，隱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遊離。

“脾氣真差啊你．．．”她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