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九個嫌疑人（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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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抖得幾乎快要握不住。
夏初笙朝前走了半步，“你敢讓它再碰你一下嗎？就一下，敢嗎？”
“如、如果我敢呢？”
“如果你敢，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究竟是誰？”
不就是被碰一下嗎？只要一下她就能回家，就能逃離這個女人！
“你要騙我怎麼辦？”
“你可以不信。”
是，她是可以不信，可她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
“我、我敢！”
夏初笙微微扯出一抹笑意，鏡片後的眸子幽深如海。
“別緊張，只一下，你可以的，對吧？”
她舉著刀子，死死盯著夏初笙的手，如果是平常，別說碰一下，就是摟著不放她都未必會在意。可偏偏這種時候，越是不想在意越是在意的全身緊繃，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到了夏初笙的指尖，那緩慢伸來的過程簡直像是鈍刀子磨肉。
夏初笙的手指鍍著月霜，指甲透明瑩潤，它越靠越近，眼看就要觸上她的嘴唇，她全身的神經末梢都乍了起來，就等那觸上的瞬間！
夏初笙突然頓住，指尖一轉，沒有碰觸她的嘴唇，而是若有似無輕搔了下她的臉頰。
只是臉頰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小朋友都可以被摸臉頰，何況她都這麼大的成年人了。
可是……真的不要緊嗎？
不！完全不是！
就那一瞬間，亂石穿雲！驚濤萬丈！
她像是觸了高壓電，腦子轟的炸開，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她怎麼了？她不知道，那一個碰觸彷彿宣告，宣告了她的所有權，她必須遵守且無法違抗。
她不受控制地站在原地，無法逃離，也說不出一個字，如同套著鎖鏈的寵物，只能乖乖等著主人臨幸。
“乖……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乖……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夏初笙的話和記憶裡某個聲音重疊了。
——我想要你……放了我……
——周欣茹……放了我……
她抖著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無數畫面在腦海閃過，她好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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