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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老頭,如果我能早些遇見他,聽他講講經驗,興許,咱們就不會在戰場上那麼被動。”
“咳!”王志偉嘆口氣,“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那些事情有什麼用?”陳沂生斜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道:“你不明白也沒有關係,因為你只是個兵!而不是個軍人。”
“啥軍不軍人的?我就沒看出來這有啥球區別!反正你和我都是當兵的,當兵吃糧受管教,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還能翻了天去不成?”王志偉看著陳沂生,一臉的譏諷,“混到了這份上,你就別冒充文豪思想家了,要不然怎麼是你進監獄而不是旁人?”
看著陳沂生一臉的沮喪,他拍拍陳沂生的後背道:“我說,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是軍人也好,當兵的也好,都和你我沒關係了。人到什麼地步想什麼事情。”
陳沂生望著王志偉沒說話。
“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這在我們老家,你這眼神就是要打架。”
“老王,其實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對你好?”王志偉苦笑了一聲,“你別誤會,是他們怕你自殺叫我來看著你。再說,你和我都是難兄難弟,關係走得近也很正常。”
陳沂生又沒話說了。
“老陳!我這人說話直,你可別往心裡去。現在的你我,連退毛的雞都不如,還想什麼兵啊軍哪幹什麼?誰還能可憐我們?誰還能為一個逃兵掉眼淚?”
陳沂生被他說得垂頭喪氣,呆呆地看著鐵門,臉上閃出了一絲無奈。沉思了許久,他突然道:“老王,俺和你不一樣,俺......我後爹說過,我這條命已經賣給了國家。”
“你說什麼呢?當兵怎麼當到你這種程度了?”
“我是說心裡話,”陳沂生狠狠捶了一下床,“你說咱們打仗的時候有誰真的不怕死?說不怕死那是唬人的,我要是真想做逃兵,那就不是槍斃不槍斃能管得住的。你看看我們六班的弟兄,哪個不怕死?可又有哪個做了逃兵?隨便叫出一個,哪個死得不象個爺們?你說這是為啥?”
“為啥?”
“因為咱們是為了國家在盡一個兵的責任......你笑啥?”
“啊!沒啥......那個,你學東北話到是學得挺快!”
陳沂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所以,我現在有些明白那個老頭說的話——只有一個為了國家而不怕死的兵,才勉強可以稱得上是軍人。你明不明白?”
“我聽不懂!”
“那我是白說了!”
“也不是,只要你想明白了就行!”
“......”
“又生氣啦?”
“......”
“不是我說你,你又不是當官的,操那份心幹什麼?”
“反正我想好了,就是死我也要死得像個兵。”
“那你想怎麼個死法?”
“就這樣......”陳沂生指著自己的胸前,“面對槍口,我要看著子彈是怎麼穿透我的胸膛。”
“不就是一個死嗎?你還費那麼多事幹什麼?”
“不!我絕不會讓子彈從我的後背打進去。”
“......”
“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和你比,我覺得我這逃兵的罪名安得一點都不冤。”王志偉咂咂嘴。
“你胡說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我向毛主席保證!”
“毛主席從來不關照逃兵!”
“......”
“咦!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我還說什麼?理都讓你給佔了。”王志偉一臉晦氣,越琢磨越不是滋味,突然,他仰起頭扯開嗓子哀號了一聲:“老陳!你說我怎麼就成了逃兵了呢?不就是和領導發了個脾氣嗎!怎麼就說我是逃兵呢?”他在地上踱了幾步,一把抓住陳沂生的肩用力搖了搖,歇斯底里地喊道:“媽的!我小時候也想做董存瑞,也相當黃繼光,也想用自己的胸膛去堵槍眼。可是......可是我他媽的怎麼就成了浦志高了呢?你說說,我為什麼就成了浦志高?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怕死嗎?我他媽到地怕死嗎?......”
陳沂生的肩膀一陣地劇痛,咬著牙慢慢掰開王志偉的手,指著對面的床鋪,對憤怒得象頭獅子一樣的王志偉道:“你先冷靜一下,對!坐下,先坐下......”
王志偉把自己摔在床上,叼根菸,哆嗦著手半天都劃不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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