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勸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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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勸勸她#

猴子、敖青初來乍到九重天，尋人問了一路，總算找到了楊戩的“顯聖真君府”。

只見渾厚莊嚴的門匾上，龍飛鳳舞，鈧鏘有力，刻著“顯聖真君”四個大字。

硃紅漆門，威嚴聳立，讓人望而生畏。

待進了院門，裡頭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路上花團錦簇，比猴子御馬監裡的矮院子，可是氣派了不止一星半點。

“沒我那兒地方大。”猴子昂著頭，一臉驕傲。

敖青：“……”

——*——

引路的童子話不多，步子邁得又快，不消一會兒，便帶著敖青、猴子他們到了客廳。

客廳裡，站著個黑衣黑髮，頭戴銀冠的俊秀少年，模樣瞧著，也就十一、二歲。

見敖青與猴子走進來，少年一雙上挑的細眼，微微眯起。他吸了吸鼻子，突然皺起眉毛。而後，迅速竄到敖青面前，將鼻子湊過去，聞的更細緻。

“我認得你。”少年閉著眼，不時抽動鼻子。

顯然，他的意思是，認得敖青的味道。

“你這流子，離我青青徒兒遠一點。”猴子面帶不悅，抱起敖青往後一撤，又騰出一隻腳，將少年一腳踹翻在地。

“唔……”少年捂著屁股，一臉憤恨看向猴子、敖青師徒二人。

他從地上爬來，弓著身子，似乎準備隨時撲過去報仇。

“哮天……”涼涼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楊戩面帶警告，看了少年一眼，打發他道：“你去外頭守著，不準外人靠近。”

哮天面帶不滿，卻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只好直起身子，悻悻離開。

當然，他走前還不忘瞪一眼敖青，眼神裡充滿埋怨。

“他是哮天犬？”敖青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又道：“都長這麼大了！”

哮天離開的背影倏地一怔，轉頭瞥了敖青一眼，毒舌道：“那是自然，哪像你，還是矮冬瓜一個。”

敖青：“……”

——*——

哮天犬和敖青的恩怨，始於一場婚禮——楊戩和敖寸心的婚禮。

那時，哮天犬年紀尚幼，滿心滿眼只有他的主人楊戩。

楊戩、敖寸心成親的那日，哮天犬還傻呵呵跟著樂，可待他往婚床上一躺，卻引來敖寸心嫌惡的叫聲。

“那是我和楊戩的婚床，你一條狗怎麼能往上面躺？我最討厭狗……”

哮天犬有些委屈，明明以前，都是他和主人睡在一起的，這裡是主人的床，自然也是他的床。

哮天犬不明白為什麼，只記得，楊戩親手將他抱下床，並告誡他，以後要睡自己的床，不能再跟他睡在一起。

他淚眼朦朧，滿腹委屈，卻又看到那個叫敖寸心的女人，抱了個肉嘟嘟的白嫩娃娃進來。

白嫩娃娃穿著一身紅衣，頭頂挽著兩團雙髻，眉間一點硃砂，像極了年畫裡的娃娃。

他看著敖寸心將白嫩娃娃放在床上，又一臉欣喜的催促娃娃，“小敖青，快些滾床。”

他咬牙，低聲啜泣，那滾床的娃娃，還笑嘻嘻指著他說：“表姐，他怎麼哭了？哭的好像一條狗！”

哮天犬：“……”

敖寸心：“別管他！”

——*——

這邊，顯聖真君府。

客廳餘下楊戩，猴子，敖青三人。

楊戩三隻眼睛，掃了掃猴子，開口攆人道：“我有要事與敖青說，還請御馬監這位新上任的仙家，移步別處。”

猴子當然不放心把敖青一個人留下，誰知道這三隻眼的傢伙，安沒安好心？

“不行，我這徒兒年幼，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留下來。”猴子堅決拒絕。

“我是他姐夫，還能欺負她不成？”楊戩咬牙，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三尖兩刃刀。

有時候，暴/力比道理，更容易解決問題。

猴子無視楊戩的怒氣，反駁：“你怎麼沒欺負她，是不是你把她一個人丟在外面？”

楊戩：“……”

咋又拿這說事？

“這是我的私事，不想說給外人聽。”楊戩繃緊一張臉，堅持說道。

敖青：“猴子師父他不是外人。”

猴子一臉讚許看著敖青

真是他的好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