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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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芊一臉無辜的看著康熙，胤礽生怕汗阿瑪治罪，“是保成打的，阿瑪要罰就罰保成吧。”

饒是再早熟的孩子在親近的人面前還是會放鬆警惕，胤礽看著康熙，自信的想到阿瑪一定不會罰自己的。

沒想到康熙這次居然順著道，“待朕想想該怎麼罰。”

胤礽難以置信的後退一步，小身子搖搖晃晃的。寧芊被他這幅模樣給萌到了，看他一臉懵的樣子心想這才對嘛，之前那副老成的模樣和他這具小孩子的身軀太不匹配了。

胤礽垂頭喪氣的等著懲罰，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過來，梁九功看他在門外打轉的樣子連忙走出去，小太監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梁九功揮揮手，小太監立馬跑遠了。

梁九功帶著一臉笑意進來，他跪下來高聲恭賀了一番，寧芊好一會兒才聽明白是馬佳氏生了。

又得了個小阿哥這個訊息讓康熙異常的興奮，可也僅限於此。

他賞了馬佳氏，絲毫沒有過去看看的意思。

寧芊在一旁低頭不語，難道這就是兒子與兒子的區別？

倒是胤礽坐不住想要去看看小弟弟，寧芊這才想起來馬佳氏所生的這位阿哥和胤礽是極為親厚的，後來胤礽被廢他還被連累到。

寧芊看著眼前的孩子，心裡感覺到一絲恐懼，饒是現在的萬千寵愛可將來也要走到那般田地。而自己早知他的命運，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芊希望自己以後能離太子爺遠一點，不親近，不付出感情，將來就不會難過。

可寧芊每次一想起來只覺得內疚，自己明明知道，卻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走向毀滅嗎？

她有些失落，在胤礽再次撲倒她身上的時候，她後退了一步，一時間有些無措。

康熙卻自在的像是在自己的宮殿裡，斜坐著笑看他們，“保成和你倒是親近，朕這後宮裡能讓他親近的也只有你一個。”

他說的是實話，胤礽在他的教導下恪守太子之責，面對其他妃嬪都挑不出錯處。唯有在寧芊這兒倒是顯出幾分小孩子的天性，許是血脈相連在其中起了作用。

寧芊福了福身，“太子仁厚。”

康熙看著她忽然變成了個鋸嘴葫蘆，心裡盤算著是自己那句話惹得人傷心了？思來想去也只有梁九功報了馬佳氏得子才會使人變成這樣。

許是想到了自己？寧芊一人在宮裡無寵也沒依靠，大概是傷心了。

康熙看她一眼，寧芊毫無察覺，這宮裡順著自己心意的無數，誰敢在自己面前擺臉子。

誤會了的康熙也有些不悅，當即就要走。

看向胤礽的時候，胤礽卻一臉的不捨，“保成……保成還想和姨母說話。”

主要是容兒的奶茶還沒上呢。

康熙一甩袖子走了，寧芊一頭霧水後知後覺，“皇上生氣了？”

保成嘆了口氣，“阿瑪的心六月的天。”

寧芊被逗得哈哈大笑，保成毫不認生的趴在她膝上，眼睛亮晶晶的，“姨母可否給保成講講皇額孃的事情？”

寧芊犯了難，這她哪兒會知道。當下只能硬著頭皮編，端莊大氣賢良淑德的車軲轆話說了好幾遍，胤礽也成功被她說困了。

陽光透過小窗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寧芊眼皮子直打架和胤礽頭抵著頭睡了。

康熙回到乾清宮就處處不如意，一會兒嫌棄茶燙了，一會兒指責書裡的內容不知所云。梁九功屏住呼吸生怕捱上一腳。

沒一會兒有小太監來回報寧芊那裡的一舉一動。

梁九功硬著頭皮過去，康熙聽著聽著忽然一聲冷笑。“朕一走她們就睡著了？”

感情自己還是個多餘的東西。

康熙站起來轉了兩圈，然後找茬般的看著梁九功，“太子認床，為何不抱他回來。倘若睡的不舒服，朕就把你們這些狗奴才都砍了。”

梁九功跪下來請罪，這位爺今天是吃了槍藥啊。

沒一會兒康熙自己就淡定下來了，他看著梁九功，“你說平嬪這人怎麼樣？”

梁九功哪兒敢說啊，都是主子都是貴人。等哪天萬歲爺招她了，對她來了勁兒了，再想起來今天，自己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梁九功深知該裝聾作啞的時候就要裝聾作啞。

康熙沒好氣的又踹了他一腳，“滾下去，看著就心煩。”

他氣沖沖走回去，梁九功擦了擦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