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代君王忽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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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跨得不疾不徐,“這龍靈水牢,見血才可解。”
“父皇。”那湦規規矩矩地行了禮,臉上卻寫著大大的不情願,“你……什麼都知道了?”
好像那洵不止知道人是他關的,現在也猜準了他一定會來。
那洵笑而不語,只躬身扶起了幼子。
“那你之前不攔著我,現在……現在……”那湦說著賭氣地撇過頭去。
“人是你要關的,雖然父皇不知道這人族小子犯了什麼事得罪你;可既然我們的小殿下已經發了話,那就必得讓我的寶貝兒子先順了這口氣兒才行。”那洵寵溺地笑道:“父皇攔著你作甚?”
重活一次,父親對自己的驕縱一如既往,那湦恍如隔世,不由得鼻樑一酸,撒嬌道:“那眼下出了事兒,父皇也不管湦兒!”
“父皇這不是來了?”那洵笑著捻了捻下顎的鬍鬚,“這龍靈水牢本就是為懲罰異族而設,千百年來並沒有誰真的動用過,若是你要問父皇,為何此人被困水牢還能言語,父皇也答不出。”
“但是湦兒——”他說著表情逐漸嚴肅,“父皇有一惑,湦兒可解。”
看著幼子疑惑不解的眼神,他緩緩道:“你與牢中男子,當真不認得?”
那湦聞言,眼神有些不自覺的躲閃。
那日他與慕奕寒的蹊蹺,單純如奚汐都險些瞞不住;那洵雖不在場,但他心繫幼子,一番打聽下來也必然嗅出了端倪。
守衛發現異動時,他第一時間不是親往檢視,而是派人通知那湦,顯是在等著那湦的反應。
那湦恍然大悟,比起水牢是否真的存在問題,在親爹心裡,最關心的還是兒子。
他不禁有些動容,也倍感心虛。
自然他是認識慕奕寒的,且不算上輩子,單說這一世,他重生時就已為慕奕寒而完成了分化,肯定已經見過了落鏡海邊那身紅衣。
可他分化的,是個男子……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為了一個男子,他自己也分化成了男子。
況且,不管他是否重生,那洵都已經見過了他在分化中也不顧一切要上大荒大陸找人的樣子;想必那個讓他為之分化的“人族”,大概不論男女,都是那洵心中的大忌。
“不認得。”他低著頭小聲否認道。
他並不擅長撒謊,也知道自己的謊言拙劣——
幼時他雖然曾多次試著溜出無鏡海,最嚴重的一次還差點搭上性命,卻都沒有成功過;現下,在那洵的眼中,除了那個讓自己分化成年的“人”,他應是沒有見過其他人族的。
但重生後父親一再袒護自己,眼下,既已對慕奕寒斷了念想,他就不願父親再為自己操心。
那洵觀察著幼子的反應,若有所思,還未來得及開口再問什麼,突然水牢的方向傳來一聲壓抑、痛苦的低吼。
*
“啊——”
慕奕寒嘶吼一聲,從可怕的噩夢中醒來。
他本非鮫人出身,不知道關於龍靈水牢的傳聞和秘辛,只知道剛才的噩夢,在那湦離開後就一直跟著他,如影隨形。
夢裡他無數次回到那湦離開後的那段日子裡,他抱著那湦的屍首,用盡全力想要給對方一點溫暖,盼著這個世界上還有奇蹟。
可懷裡的那湦一直那麼冰冷,不會對他笑,也不會應他。
陪著他的,從來只有揮散不去的鈴鐺聲。
“叮鈴鈴——叮鈴鈴——”
這聲音好像越來越近。
他痛苦地抱住頭,縮排水牢的一角。
進入水牢前,那湦一直篤信,那個他愛過、也恨過的男人,即便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認出;但當他真的看見那個縮在水牢裡的背影時,還是不禁愕然——
那個明豔鋒利的“少女”,那個睥睨天下的帝王,這一刻,悉數在他面前土崩瓦解。
他曾見過慕奕寒在戰場上重傷垂危,也見過慕奕寒為了政事、軍務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後眼底的淤青;可整整十年時間,他很少看慕奕寒顯露疲態,更沒有見過慕奕寒哪怕一次躬下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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