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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月滿樓中人流熙攘,又哪裡有佳人倩影?今日已是十三,她卻依然沒有來。也許……緣盡於此吧。只是江湖萍水相逢,便已情根深種,自此盼這相會之期。但誰又知道心上玉人是對自己相思入骨,還是情意闌珊,又或者早相忘於江湖,還談什麼相濡以沫?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將近來瑣事細細回味一遍,月下昭佳芳容宛在,笑靨如在眼前。
一月十二,龍羿豬刀屠狗,訊息傳來,淮上風聲日緊,金人囤兵商州,似要兵發大散關。民間聞得訊息,一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自己受託提劍南下,見沿途商旅絕跡,初時還笑百姓杯弓蛇影,但南下之後,見臨安國風靡靡,反慶幸淮上民眾還知個“怕”字,遠比臨安只知唱《*花》來得真實。
這國弱不振,認賊做父(叔父),卻是誰之錯來?人言奸相誤國,矇蔽聖聽,但秦檜跳樑小醜,若無天子授意,他如何殺得嶽元帥?這金人又如何能囂張如斯?伯顏說“得國由小兒,失國由小兒。”,雖是番邦胡語,卻也一針見血。天子高宗,行事當真直如兒戲。
一月十五夜自己舟過洞庭,還劍石旁,得聞素琴天音。細聽之下,竟是幾已絕跡江湖的《廣陵散》。出生揚州(廣陵)的自己一葦渡江,棄舟登岸,取笛相和。
那女子見我掠水飛來,寥無訝意,調琴依舊。琴笛相和,舟中漁樵,聞爽籟而興發,江上鷗騖,浴天音而忘機,一曲既罷,落霞已隨孤雁去。殘月照來,清風拂面,石前那女子,白衣飄雪,抬頭望來,自己當下驚為天人。寒暄過後,知秦家女子,芳名昭佳。
二人從晉《廣陵散》起,遠溯風雅,近談詞章。上下千年無阻隔,古今才情任縱橫。昭佳學究天人,辨證古今,每有真知灼見。當下二人月夜泛舟洞庭,岳陽樓上,看靜影沉璧,細數范文正公當年風采,設文正公若在,這半壁江山如何如何。正自意興滿滿,卻有白雕過空,傳來她師門密令,如萍而散。散時約定,二月初九,月滿樓中,不見不散……
自別後,方知洞庭一會,自己竟已情根深種,不可自拔。此後魂夢與伊同,洞庭到臨安並未迢迢,自己竟走了將近二十餘日。到月滿樓前見到飛鴻,故人相逢,本是開懷,但久侯佳人無至,黯然神傷。剛才申蘭與會,見他二人情意篤篤,驀然間愁腸百轉,差點淚下。紫衣少女姬鳳鳴現身樓前,九幽蘭露,雖霸絕天下,以自己深厚內力又豈會輕易中招?只因情根深種,相思入腸,立時就一夢黃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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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路長不長眼睛啊?”一聲怒罵響起。謝長風忙抬頭看時,前方地下躺著一背後斜插一對古怪刀劍的壯漢,正揉著胸口,又怒又恐地對自己罵咧不休。他一愣,立時明悟,自己剛才依稀覺得前方似有阻隔,稍即消失。當為己想事太過入神,撞及壯漢,體內真氣自然發動,讓他倒地生疼。
“啊!抱歉兄臺,在下剛才想事情太入神了。”謝長風忙賠笑道,“請兄臺多包涵。”
那壯漢見他如此恭敬,立時神色一變,吐了口唾沫,傲慢道:“媽的!下次小心點。老子名動天下,拳打四海,腳震南北,劍笑乾坤,刀傲江湖,人送綽號拳神腿霸狂刀亂劍、浪裡追風、陸地神龍、天山逍遙仙的夜未央難道是那麼好得罪的?老子大人有大量,外加今日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了。”說罷,揚長而去。
謝長風傻傻看著那漢子高大的背影,一時竟沒回過神來。為何這位絕世高手的名號如此之長?什麼拳打四海,腳震南北,拳神腿霸狂刀亂劍、浪裡神龍,這麼長的名號虧他說得這麼流利!簡直是曠世奇才,與說書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月滿樓小黃當真是一時瑜亮。
長街之上,本有人圍過來看熱鬧,卻不料那夜未央似是一混人,心下必是怕了這白衣少年,一陣亂七八糟的吹噓後竟跑了。人群見無熱鬧可看,立時也就散了。惟有一個揹負一大布袋的胖大中年和尚,依然傻傻地望著謝長風。
謝長風一奇,問道:“大師在看什麼?”
布袋和尚似大夢初覺,嬉嬉一笑,道:“和尚在等個人。”
問他看,卻道是等。謝長風知是遇到高人,以手指己道:“來也!來也!”
和尚擺了擺手,道:“你不是這個人。”
謝長風笑道:“如何才是這個人。”
和尚左手伸出,大嘴一咧,笑道:“乞我一文錢。”
謝長風知自己若是真給他一文錢,必然落了下乘,抬頭看見天上圓月,靈機一動道:“錢在天上。”這話原說那圓月如錢,又有“錢”“乾”同音,天為乾,正是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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