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從不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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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特工撲了上來。他反手鉤住對方的脖子，擰身起跳，隨即壓著對方一起滾倒在地，跟著一拳砸碎了那副頭盔。

盾牌嗡鳴著仍在迴旋，飛向第一批衝上來的制服特工中最後一個仍舊直立的傢伙。

史蒂夫衝了過去，矮身一腳掃在對方的踝關節上，盾牌同時“嗡”的一聲擊中制服特工的頸部。這套制服頓時在兩股方向不同的巨大力量下擰成了兩截。

史蒂夫翻身跳起，盾牌發出勝利般的呼嘯聲，飛回他的手中。史蒂夫順勢向前一推，將對面第二批衝上來的制服特工撞得向後飛出去。

“嘭”的一聲，那傢伙撞到了那臺巨大機器上。

“嘿！”上方傳來鷹眼的叫聲，“別破‘矩陣’的結構完整性！我需要完整複製！”

史蒂夫正按住一個制服特工的脖子，提膝猛地撞碎了對方的頭盔。他迅速掃視地面——敵人顯然仍在源源不斷湧來——在大腦中飛快地計算著擊倒全部對手所需的時間。

然後他揚起盾牌，“咚”的將一個制服特工的頭盔打得飛了出去。

這些制服特工顯然並不精通近戰格鬥，他們只會撲上來，攻擊目標的頭部、心臟，還有重要關節。

好吧，也許這對普通人或者普通士兵能管點用。但史蒂夫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士兵。

他摧毀這些非生命敵人，就像撕碎紙片一樣輕易。

這一點，那臺無機有生命體一定也是察覺到了，因為它忽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紅光，伴隨著逐漸加快的嘀嘀聲。

“隊長！”鷹眼的吼叫聲從上方傳來，“抬頭！”

史蒂夫抬頭向上伸出手臂，剛好抓住飛來的索箭，然後猛地被繩索拉起，迅速向上。

“那玩意兒要他媽爆炸了！”克林特抓著史蒂夫的手臂蠻橫地將他拉上金屬平臺時這麼喊道。

用不著他再多說一句，兩個人一同朝著另一頭的出口拔足狂奔。

“我真他媽不敢相信，這狗東西竟然玉石俱焚！”克林特破口大罵。

史蒂夫吼道：“我希望你準備退路了！”然後他突然意識到，託尼還在山裡，在遙不可及的隧道里！

恐懼毒蛇般迅猛襲來，史蒂夫用力拽下別在肩上的對講機。與此同時，他跟克林特一頭撞進了走廊盡頭的升降機平臺。

“快跑，託尼！”史蒂夫衝對講機大吼，“離開這裡！”

克林特仰頭射出一箭，看也不看就伸手抓住了史蒂夫的腰帶，滑索立刻拽著兩人一同飛速上升。

“託尼，這裡就要爆炸了，離開這裡！”呼嘯的風聲中，對講機沒有傳來任何迴音。史蒂夫感到那薄薄的塑膠外殼幾乎要在他的手中變形。

上帝啊，他要是捏爆了這東西就糟……

“轟”的一聲巨響，熱浪猶如火山爆發一般自下方噴湧而出。

史蒂夫的盾牌堪堪來得及遮住兩人的屁股，爆破產生的氣浪帶著他們一飛沖天，宛如七月四日的煙花。

眨眼間，他們便從之前史蒂夫看到的那個升降洞口摔了出來，兩人在雪地上接連打滾，撲滅身上的火苗。

第二次爆炸就是這時發生的。腳下的地面彷彿突然變成了麵糰，開始瘋狂下陷。

“這邊！”克林特抓住史蒂夫的手臂向一片空地猛衝，兩人在粉齏般塌陷的地面連滾帶爬，狼狽逃命。

引擎在可怖的爆炸聲中咆哮起來，史蒂夫聽到克林特大吼了一聲：“寡婦！”

然後他們撞進了什麼東西里面——前一秒，那還只是一片空氣，後一秒，他們就摔進了機艙裡，艙門在身後轟然關閉。

隱形昆式戰機，史蒂夫的大腦在他們迅速升空時提供答案，史塔克科技。

而在下方，山體正在緩緩崩塌，彷彿某種末日特寫。

託尼。

史蒂夫咬緊牙關，從地板上爬起來。鷹眼仍舊癱在地上，喘息著，然後開始哈哈大笑。一行血跡順著他的額頭蜿蜒而下，然而克林特就像沒感覺似的。

“那真有趣，夥計，就像美妙舊日那樣。”他對史蒂夫說，臉上的皺紋因為笑容變得更深，“什麼時候再來一次就好了。”

“我的朋友還在山裡！”史蒂夫聽到自己說，並驚訝於自己語氣中的滔天怒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他想要揪住鷹眼的領子前後搖晃，但那傢伙的制服根本沒有衣領可揪。

克林特抬起一隻手來，但沒有回答，彷彿“和平”手勢在這個時候能解決一切問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