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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的事情,只是寫封信來誇誇他,告訴他做的不錯,繼續勉勵自己。
還真是,傲嬌的老丈人啊。
……
本來馬越是沒有打算對這件事誓死追究的,只是想著楊黨已經把貪汙的兄弟都交出來了,也就差不多了。畢竟馬越知道,在楊黨治下的長安還算得上蒸蒸日上,至少明面上的賬目每年都是往上漲的。可如今就這麼一點事情引得三位常侍又是求情又是威逼利誘的。
馬越反倒不像這麼容易地鬆手了。
他覺得,這事也許真的應該繼續沒完下去,畢竟自己在京兆尹任職不是長久之計,他是早晚要調離的,若他走了楊黨依然在任,那他的宗族兄弟早晚還要回來……那他與那些只為了升官發財不顧百姓死活的混蛋又有什麼差別呢?
他要繼續追查!他不但要追查,還要把十常侍之一的郭勝也一起扳倒。
有德報恩,有怨報仇!這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既然已經跟郭勝站到了對立面上,就像蹇碩所說,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便要遭殃。這個時候,馬越才深深地感受到,黃巾之後的三年,自我膨脹的何止蹇碩一人,他馬越難道就沒有覺得天老大他老二嗎?一場大勝中無數曾經的草根站了起來,儘管黃巾之亂沒能傷及士族之根本,但對於小豪族來說卻是一次大洗牌,他們,也要翻身做主啦!
“將軍為何心憂?老夫一路疾行,便來為將軍解惑。”
不知不覺抱著信件愣神了,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馬越猛然抬頭,見到了這些日子朝思暮想的老人家,一骨碌從坐榻上翻下來,躬身便拜,拱手說道:“夫子何時過來的?先生在信中都未曾跟我提起!”
一身灰布袍面容堅毅,腰懸環刀身高八尺的男人身後跟著身披甲冑的弱冠青年,父子二人看著馬越臉上帶著笑意。
程立,程武父子。
一載有餘的塞上生活讓程立的面容沾染了些許風霜,原本黑色的鬍鬚如今已變得斑白就連發梢上都帶著點點銀星,眉眼間笑起來皺出很深的紋路,像是歲月無端在臉上劃下刀痕。他微微躬身,對馬越笑道:“老夫本欲在洛陽休息幾月,卻在坊間聽聞將軍一刻都不願閒下來,屬下也就只好馬不停蹄的趕來,看能為您做些什麼。”
“嘿,將軍,您可別聽阿父的。”一身輕甲的程武從父親身後閃了出來臉上帶著年輕的笑容,一年不見程武臉上沒了當年初識時的稚氣,如今的臉上也被幽州的寒風吹出些許凜冽,多了幾分豪傑氣概,笑著對馬越說道:“幽州那會新任劉使君想將我們都留下,就連張翼德都留下了,父親說要回來找將軍,一路馬不停蹄地跟在梁使君車駕後面跟著就回來了,都沒進洛陽城!”
程立轉頭瞪了兒子一眼,臉上的笑容沒變,看著馬越說道:“將軍,老夫對您這京兆府,可有用處?”
“哈哈哈,父子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馬越一聽便爽朗得笑了起來,把著程立的手臂說道:“夫子您能過來三郎對您是無比感激的,眼下三郎就有件事要麻煩您,您可需要休息休息?”
“不用!”程立一擺手,當即一撩布袍跪坐在馬越對面,沉聲說道:“洗耳恭聽。”
這一下子給馬越受寵若驚的,急忙擺手說道:“夫子您不必如此,兩件事情,一個是希望您能教授我如何教導兒子,我在涼州的大侄子來了,脾性戾氣太重,我擔心他日後吃虧,便想代我大哥多加看護。”
程立跪坐於對面,本以為馬越會提楊黨的事情,卻沒想到馬越先說自家侄子的事情,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易經》有云,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厚德載物。便說人當自比牛馬,吃苦便是……對於第二件事,老夫倒是有更多想說的。”
馬越也看出程立滿腔熱血地跑來京兆不是為了幫他處理家事,擔心會讓程立覺得冷落,便急忙將身體向前傾了傾,說道:“夫子請講。”
“若將軍要扳倒一個很有權勢的人,您便需要在各方面做些事情……請您派人傳信楊黨,七日後邀請他在京兆府飲宴吧。”
看著程立穩操勝券的模樣,馬越面露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問道:“願聞其詳。”
第一百二十二章 縣令跑腿
幽暗的長安縣牢,潮溼的走廊中傳來沉著的腳步聲。兩旁的犯人都急忙把著腦袋眼巴巴看著,希望來人是來看自己的,呼喊聲一時間此起彼伏。
一隻大手按著一名囚犯的臉面順著監牢的木叉縫隙中推了回去,這時,犯人們就著火把的光亮才看清了,走在前面的兩人是牢中獄卒,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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