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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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波特要開宴會。”提姆半躺在沙發上，手指劃過手機上的資訊，將凱爾波特那張討厭的臉划走。“時間地點甚至都公佈出來了，他要邀請多少人啊。”

“他也是夠急得，就這麼想要洗乾淨自己好重新拿回自己的產業？”迪克說道。“這次宴會恐怕還會是一場他的’自我澄清會’吧，噢，我都能想到他到時候會在宴會上說些什麼了。”

“那種傢伙也敢再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公眾面前？就不怕再被人綁一次嗎？”達米安諷刺地掀起嘴角。“就算這次陶德因為暴露自己不敢動手，說不定會有其他人呢？”

“達米。”迪克開口。

但達米安可不在乎迪克的威脅，嘴上說的更加歡快。“話說回來，陶德那傢伙為什麼不肯回來呢？我可是很希望我們一家人團聚。”

聽上去似乎是希望久不歸家的哥哥回來，但熟悉達米安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忍不住想看笑話而已。

傑森縮小了，達米安可是能揪著這一點嘲笑他好久的。

“達米。”迪克再一次出聲制止。“我們是一家人。再說了，你不想布魯斯再取消掉你的夜巡資格吧？”

達米安瞪了他一眼，“我和陶德那樣軟弱的傢伙才不是一家人。還有，我又沒犯錯，父親沒有理由禁止我夜巡，倒是你，格雷森，你連一個變小的陶德都沒抓住，真沒用。”

“嘿！他是我弟弟！請不要用抓這個詞語好嗎？”

“B，到時候需要去監管現場嗎？”提姆不想參與這兩人無聊爭吵的漩渦中。

可是一時之間居然沒有聽到布魯斯的回應。

“布魯斯？”

“嗯？”布魯斯這才回過神，他轉過頭，看向正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的提姆。“去吧。凱爾波特極有可能再次遭遇襲擊。”

“我…我和提姆會參加宴會，觀察凱爾波特附近的動靜，迪克，達米安，你們負責監管宴會廳外面。”

“瞭解。”

布魯斯站起身，端著杯子晃悠去了廚房。

“布魯斯，你還好嗎？”提姆跟了進來。“你剛才在走神。”

“啊……對。”布魯斯放下水杯，右手捂住額頭，他突然變得無措起來，好像一個在找理由糊弄家長的小孩。“抱歉，我最近遇上點事。”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提姆一針見血。

他知道布魯斯昨天晚上負責凱爾波特的監視，而就在他回來之後就變得恍惚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見到傑森了？”

提姆實在是過於敏銳，觀察力與思維能力也完美繼承了蝙蝠的。布魯斯還什麼都沒說，事情的大概就被他猜了出來。

“是的。”布魯斯妥協地點頭。“他昨晚試圖暗殺凱爾波特，但是被我阻止了。而且，他可能還擁有了某種魔法力量，也許那就是導致他縮小的原因。”

“魔法力量？”提姆問。

“是的。”布魯斯看向提姆。“他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了。”

“需要求助扎坦娜嗎？”

布魯斯搖搖頭。“等我們把他帶回來之後再與扎坦娜商量吧，他現在對我們的防備心過重。”

布魯斯嚥了下口水。

“而且據他所說，他暗殺凱爾波特是在完成工作，而為誰工作他卻選擇隱瞞。”布魯斯揉了揉額頭。“我們無法得知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更不知道僱傭他的人要做什麼，我恐怕他會……”

布魯斯沒說完自己的擔憂，但是提姆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擔憂傑森會重新選擇原來的道路。

會放棄好不容易稍微有點親近的家庭。

提姆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布魯斯，因為他也在擔憂同樣的問題。

傑森身上的暴戾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放棄“唯有殺掉那些人渣才能真正拯救哥譚”這種想法。

所以，傑森迴歸以前道路的可能性很大。

“先準備今晚的宴會吧。”布魯斯拍拍提姆的肩膀，走了出去。

………

“傑森，你真的還要試嗎？”系統在一旁眼淚汪汪地看著傑森，非常想阻止他即將做的事。

“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傑森細緻地擦拭著雙槍。“我必須在今晚解決掉凱爾波特，不然亞當米勒那傢伙可能就要承受不住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