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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妙,俺亦得多親近文爺時刻矣!”素臣因有丫鬟僕婦,不欲紅瑤為奉沃盥等事。紅瑤道:“止有數日侍奉,不可更使奴輩代勞!”直候素臣睡好,在榻前叫了安置,方才進去。素臣睡去,夢見陳淵之妻慎氏,衣裳齊楚,顏面端正,舌收睛斂,近前拜謝,說有遠行,特來叩別。素臣要止住他,只見一隻斑斕猛虎,披著一頭長髮,俯伏於地。慎氏便起來攙扶,要素臣去騎那猛虎。素臣夢中一驚,忽然而醒。正是:
虎聞帶發非因夢,鹿為尋蕉卻是真。
總評:
陳壽之冤,自晉及今、歷千餘年不白。其間通儒達士、名賢巨卿,不可勝數。何故注纊垂旒,宣耳障目,與一切名烘學究,饒舌小兒,俱歸渾噩,鹹息無言也。間有模稜平反,亦系隔靴搔癢,其甚者乃復鍛鍊周內,切割而剉磨之。傷哉壽也!自古作史者之受禍,蓋未有酷於斯者矣!玉麟等欲挖去瞎眼,飛娘並欲挖嘴,餘於二者外,更欲截去十指,以謝半生隔靴搔癢之罪。
以”主”代”帝”,以”殂”代”崩”,而以”慶鍾二主”句定”主”之即”帝”,以”中道崩殂”句定”殂”之即”崩”,真以鬼斧神工之技,成天造地設之文。而千載夢夢,無一人參透,此壽之所不及料也。乃古今論史者數百十家。所著述不啻汗牛充棟,無一人及此,而獨於稗官中得此知己,此又壽之所不及料者也。餘欲節錄此回,刊作一本,陳諸當事,上之政府,俾得編入綱目,一表良史官之用心。而垂老病中,奮飛無翼,掩卷三嘆,輒喚奈何!則唯有泥首匍叩,擊節起舞,咋舌快心,不能己己而已!
表白溫公,推原朱子,如火照物,如錐畫泥。有此卓識,方可讀史,方可論史。
論託孤一段,真知先主之心。彼孫盛者誠一不曉事之小兒,而迂儒無識,群然附之,讀此當顏甲十重矣。
”壽一意進諸葛於伊尹、周、召,而後人顧欲抑之如孫臏、穰苴、頗、牧、起、剪”二語,足壓倒古今冬烘頭腦、強作曉事一輩人。
紅瑤一段,最合情理。而千載讀史緒賢,從無發此一論者,顧反以為挾嫌。此更陳壽之所不及料者也。
如許怪夢後,復有發虎,讀者知為夢之餘波,而孰知為夢之緣起。絲絃變白龍,何足喻其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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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為驅邪眾女袒胸求赤字 因報德孤舟渡海覓紅須
次日平明,紅瑤先到素臣床前晨省,說道:“女兒夜裡,夢見陳淵女人前來謝別。”玉麟在旁邊榻上聽見,連聲詫異道:“俺夜裡也夢他來別。”素臣因把夜夢也述出來。紅瑤如飛下閣,去述與洪氏聽。豈知洪氏亦曾夢見。玉麟等三夢相同;惟素臣夢中,多一帶發之虎。大家驚異。
素臣道:“我常年不過偶做一二夢,怎這十日以內,就連得五夢,好生奇怪。”各人起身盥洗,丫鬟們傳說上來,說:“外邊各位爺們,都怪著老爺不放文老爺下去講書,熊三爺還說要反進來哩。”
飛娘道:“有咱在此,他敢反進來!”玉麟掀髯大笑道:“這是他們情極了,也罷,每日早晚,俺們在閣上領教,日間仍去講解,女兒們仍到半閣上去聽罷。”素臣出去,飛娘把所講《諸葛傳》,從頭至尾,述了一遍。劉、戴兩人,面面廝覷,嘆道:“人之才識相懸,乃至如此!文兄非某等之友,乃某等之師也!”時雍復問道:“諸葛瞻既系武侯之子,又能捐軀殉國,揆之善善從長之義,也該表揚他一番,何以略之如此?”素臣道:“瞻不進而退,縱鄧艾入平地,以致綿竹之敗;愎諫失機,遂至亡國。且蔣琬、董允俱能裁抑黃皓,而瞻不能。故張欽夫雲:“瞻權兼將相,而不能極諫以去黃皓;諫而不聽,又不能奉身而退,以冀主之一悟;兵敗身死,雖能不降,僅勝於賣國者耳!以其猶能如此,故書子瞻嗣爵,以微兼見善之長,以其智不足稱,故不詳其事,不足法也!'朱子謂其論甚精,亦可見陳壽之權衡不爽矣!”時雍愈加歎服。有信復求講《齊小白》、《魯桓公》兩回。
素臣道:“桓公,兄也;子糾;弟也;此程子之言,而朱子採入集註,蓋必有道矣。”戴、劉俱道:“指桓公乃兄者,止有《漢書》一處,尚屬避就詭辭,其餘《公》、《谷》等書,俱雲桓弟糾兄,寡不勝眾,後不勝先,詭不勝正。程子之說,畢竟出於何典?”素臣道:“見聞異辭,傳聞又異辭,經先傳後;經聖傳賢,故信傳不若信經。《春秋》雲:“公伐齊,納糾,齊小白入於齊。'伐齊,納糾,逆詞也;以齊系小白,而不繫糾,是夫子已定桓公為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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