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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未免灰心;後來知道有了恩爺,便都壯膽起來。金面曾說:天津船上,又遇著一個奇人,膂力非凡,武藝驚人。知道世事可為,才有結盟起義之意。如今幸遇恩爺,只求作主;倘有使令,湯火不辭!”素臣大喜,道:“我正要問你金面的事,我前日去訪過他,已到日本去了。我看他也是一個大俠,怎只管做那經紀之事?你的朋友是專論勇力,還是兼有智謀?主盟何人?共有幾位?俱要請教。”作忠道:“小人等盟友六人,推賽飛熊為長,是江西人,現在福州撫院標下,做一員欽依把總。第二就是金面,複姓聞人,單名一個傑字,他到日本,並非貪圖利息,是去結識倭夷頭目,正為與靳仁作對起見。其次,漳州林平仲,汀州劉牧之,邵武朱無黨,俱是一勇之夫,不諳韜略。”素臣道:“我因孤掌難鳴,出來遨遊天下,要想結識幾個英雄,將來為剿平靳逆之計。你這裡有六人,這福建一路,可以放心的了!但有武勇,必諳韜鈐,方成名將;袁兄當與貴友勖之!三日不見,刮目相待,勿徒為吳下阿蒙也!將來設遇有事,如何通訊,尚乞示知?”
作忠道:“金面馳名各省,凡遇大洋店,有字交付,即可寄到,時刻不誤。林平仲傢俬鉅萬,現著夥計在汀、漳、乍浦等處,開張洋貨店號林盛,如有資訊,立時可通。只是恩爺書札,須有記號,方可憑信。”素臣因在桌上,用箸蘸酒,寫作“”字道:“這字便是暗號。”因把東阿奚、葉之事說知。作忠大喜道:“東阿義士,久聞其名;他專截靳家錢糧,不取商民財物,小人們也想與他通連;今既受恩爺號令,便不須另起爐灶矣。”素臣道:“海島中還有紅須客、鐵丐,盤山還有尹雄、衛飛霞,都是受我暗號的。只登、萊等府,沒有心腹之人,是一件可憂處。”作忠大喜道:“紅須客、鐵丐、尹雄夫婦,皆當今豪傑也;今乃俱為文爺所得,黨羽已成矣!小人即當通知眾弟兄,一有信至,即刻奔赴。奚、葉諸兄扼其上,小人們截其下,海島英雄,群起助力,何慮靳賊之猖獗乎?”素臣道:“你休小覷靳賊,他十數年來,招集智謀勇力,法術技數之徒,蟠結已深,將來一發,如火燎原;非廣攬英雄,全策全力,不足與敵,怎便說這放膽的話?”作忠連聲應諾,自悔失言。因說道:“恩爺慮登、萊等處,沒有心腹;小人有一結義兄弟,叫施存義,是山東寧海州人,短小精悍,略有智謀,同在靳仁處走水。小人放火逃出,隔了數月,著他管領十號洋船出海,行至漂風島,他把船貨都散給島民,空船而回,不敢去見靳仁,改名方有信,與小人姓名排連,逃在登州一大戶家。恩爺若到登、萊,也可收為心腹。聞他有個好友,甚是英雄,亦可順便物色。”素臣大喜道:“靳仁偽批上有這施存義名字,今既知他寄跡之所,當即訪之。”說罷連舉巨觴。見天色將晚,起身辭別。作忠道:“此處雖是會館,這後邊兩進,是小人們私室,承值的俱是聞、林兩兄家僕。現在福、漳、興、泉等府,凡有全福會館,都是一般,是極緊密的所在,可以放心住宿。”素臣然後知此館即系全福會館,全福會館更不獨此一處。作忠令人去取素臣行李,點上大蜡,洗盞更酌,大家酒落快腸,直至更深方止。
素臣在燈下,開啟和尚衣包,但見批張上,所緝諸人,與超凡相同;但在後又添出多人,一名叛犯紅須客,一名兇犯鐵丐,一名兇犯葉豪,一名行刺賊金鈴,共是一十三名。暗忖:紅須客、鐵丐二人,必又傷他些黨羽了。金鈴系賊,因何行刺?乃得與諸賢同列耶!因檢看那些紙張,也是空頭札付,只一張填“寫推誠翊運永悟禪師一尊慧業”字樣;另外兩包,也是補天丸,易容丸。當把批藥帖撓掉,將丸藥並在自己包內,然後安睡。次日早起,別了作忠,復到福州府,竟向撫院衙門前,尋問飛熊。一個夜役指道:“那頭來的晦氣色臉兒,不是把總賽爺嗎?”素臣一看,便認得是豐城江中所見破船內賣解之人,更自歡喜。飛熊遠遠看見夜役指示,及素臣驚喜之狀,知有緣故,急走近前細看素臣,卻又不認識。素臣道:“借一步說話。”飛熊道聲:“隨我來。”
自向前走。素臣看那後影,方知在大洋貨啟中所見,騎馬而過者,即是此人。飛熊把素臣領到茶肆內一個小閣中,對面坐下,問道:“尊駕想是認得我嗎?是在那裡見來?”素臣道:“前年五月五日,弟與豐城縣任公在江頭看龍船,似乎曾見吾兄。”飛熊把素臣仔細一認,不等素臣說完,撲翻身便拜。一個走堂的,正託著兩碗茶走來,被飛熊袖子一帶,叫聲啊呀,把兩碗茶潑翻,虧著手硬,沒有打碎茶碗。飛熊起來,在袋內挖出兩文錢,丟在桌上道:“不吃茶了。”
讓著素臣到家。飛熊尚是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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