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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家老爺一點薄意,求太夫哂納!”素臣堅辭不脫,只得全收了。水夫人往各屋內看了一會,竟依東方僑意思,自己住安樂窩,命古心夫婦住博古軒,素臣夫婦住日觀樓,璇姑住璇璣樓,素娥住素心閣,湘靈住瀟湘閣,嘆道:“數皆前定,博古軒隱著大孩兒的表字;素心、瀟湘都隱著二姐、三姐的名字;璇璣樓更不止關會大姐名字,大姐精於演算法,能測量天地,而璇璣玉衡,正屬量天測地之器,竟若天造地設者然,豈不大奇?”難兒道:“奴愛這天繪閣幽雅,太夫人可許奴去那裡住宿罷?”水夫人道:“總是空閒,有何不可?但幾日來,見你性格溫和,議論英偉,欲暫屈你住在後房,早晚講些時事,不知可否?”難兒大喜道:“難兒只自愧粗愚,語言直戇,若得伏侍太夫人,朝夕受教,稍開茅塞,何幸如之?”自此水夫人命紫函陪伴難兒,在安樂窩後面三間房內住宿,早晚與水夫人講論,不題。是夜席散後,水夫人作主,命素臣與田氏同宿。擇了二十一日,與璇姑完婚,次及素娥、湘靈。正是:
真如久旱逢甘雨,恰是他鄉遇故知。
如此洞房花燭夜,絕勝金榜掛名時。
次日,素臣進城拜謝任公、任母,並謝鸞吹、洪儒,又出城,賀謝東方橋,向各人述明隱處山莊,絕足不入城府之意。回來洗去面上所敷之藥,露出無瑕冠玉。璇姑、素娥、湘靈俱如撥霧見天,喜形於色,難兒暗暗驚訝。玉奴、賽奴都吃驚道:“原來爺是個白麵,不是那紫的面兒。”小躔道:“爺怎忽變做白臉?”生勝笑道:“相公是白臉變藍的,怎反說變做白臉兒?”
不說丫鬟們私議。單講二十一這日,素臣拜過天地祖先及水夫人,璇姑新妝出來,拜了水夫人四拜,古心、阮氏、素臣、田氏各受了兩拜,與素娥、湘靈都平拜了。閤家見禮已畢,田氏等將素臣、璇姑雙雙送至璇璣樓上,共效于飛。這一宵恩愛,果是不同:
一個頂天立地偉男子,一個測地量天奇女兒。
一個手握璇璣,織女時窺北極;一個胸羅星斗,牽牛斜抱文昌。
一個九死一生,沙場上幾遭兇刃;一個千貞萬烈,火坑中煉出真金。
一個說,看了面上青藍,教奴吃嚇;
一個說,摸著頸中疤靨,令我生悲。
悵當年,合歡床虛諧連理;喜此夕,鮫綃帕真探驪珠。
西子湖邊,略勾股勢;東方莊上,直測弧形。
徒弟漫入鼓兒中,昔成膜外;師父跳出圈子去,今在箇中。
璧合珠聯,算不出五星聚奎,五星聚井;
銅壺玉漏,滴不了半夜濃恩,半夜濃情。
次日,素素心閣上,與素娥合巹,又是一種恩情:
一個肘後懸書抱朴子,一個龍唇著艾鮑家娘。
一個承氣麻黃,甦醒何郎粉面;一個大黃甘草,勾留倩女香魂。
一個慘語難聽,望死後挈奴骸骨;一個柔腸欲斷,誓生前不出門庭。
一個說,臥銅屏凍得你肉冷如冰,至今疼著;
一個說鬧金鑾嚇得奴心澆似水,那等悽然。
恨當年誤服補天丸,抱使君升麻骨碎;
喜此夕飽食胡麻飯,摟寄奴蘇木香薷。
新會檳榔,白蘞忽驚黑醜;合歡花粉,苦參今變蜜陀。
蟬蛻面香,金箔女貞舒豆蔻;牽牛遠志,蛇床滴乳露蜂房。
五靈犀角兩心通,白芍藥赤芍藥茵陳新試;
半夏丁香初舌吐,苦瓜蒂甜瓜蒂花蕊親嘗。
二十三日,輪到湘靈,一對詩文知己,鼓琴鼓瑟,別有風流:
一個長線釣鰲李太白,一個迴文織錦蘇若蘭。
一個憔悴龍泉揮彩筆,光搖海嶽;一個塵理太阿感巨靈,掌握風雷;
一個驚喜若狂,見和詩欲求全集,一個思量成病,吟絕命不惜殘生。
一個說捉臂撕衣醫悶痘,嚇得奴膽兒都碎,
一個說形銷骨化讀哀詞,哭得我眼淚俱枯。
想當年死掏生抓,那顧面板痛癢;到此夕輕勾軟抱,恁般心坎溫存。
已得人憐,何妨便落他人後;儘教風瘦,從今不怨晚風前。
嬌姿那慣雨雲,真個夢魂都顫;冷豔新承雨露,頓令骨肉重溫。
螺黛淺深記歡情,又只怕菱花窺見;猩紅點滴留春色,須不是鵑舌啼來。
自此一妻三妾,琴瑟靜好,同事太夫人,怡怡色養,真個滿座春風,合門和氣。瞬息之間,不覺已是小盡之夜,水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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