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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佞叛國之人,不但生前遭人憎恨,死後也要被人唾罵。”
陸崖道:“那像張,是該被人唾罵還是被人敬仰呢?”
鄧剡一愣:“這……”
張雖是漢人,可很小的時候便隨著張弘範東征西討了,那時張弘範乃是金國的將領,後來金國滅亡,他投降了大元,張幼年之時並沒有一ri在大宋的土地上呆過,張弘範死後,他子承父業,又受封萬戶侯,手中有尚方寶劍,而且執掌兵權,對忽必烈忠心耿耿,在鄧剡的教導下,為官清正廉明,愛民如子,從未有貪贓枉法或欺壓百姓的行為,從元朝的角度說,他實在是一個莫大的忠臣。可他畢竟屬於漢族,如今卻為韃子做事,這樣的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鄧剡一時也難以分辨了。
陸崖見鄧剡面有難sè,知道鄧剡學問不錯卻不善言辭,不似張世傑一般滔滔不絕,這個問題若是問張世傑定然會有答案,可如今面前的卻是鄧剡,而鄧剡是張的老師,當著自己這個外人的確很難評論自己的學生。說他好,說他不好,都不妥當。
陸崖道:“鄧叔叔,我知道對你來說,很當著我的面評論張,不過我有一言,不知道該怎麼說。”
鄧剡明白陸崖心中所想,是怕自己有顧慮,因此笑道:“我沒當你是外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好了。”
陸崖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回頭對鄧剡說道:“張屬於元朝的官,他愛民如子,這官做的越大,對百姓的好處就越多,就越受百姓的愛戴,百姓只會說朝廷有個好官,叫張,那時人心所向,就都不希望再恢復大宋的江山了……”說到這陸崖看著鄧剡,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所說的意思。
鄧剡也站起身來,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該教他做一個好官?”
陸崖擺擺手,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鄧叔叔怎麼教導於他的,若是隻為了大宋的江山,你完全可以教他學著做一個貪贓枉法,殘害百姓的官,以他的地位和能力,從內部慢慢腐蝕元朝的勢力。那時元朝也和宋末一樣,貪官橫行,無能,大宋遺臣趁此機會收復中原,可謂事半功倍。若是為了百姓免遭浩劫,進而休養生息,則教他做一個好官,只是那時元朝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只是起事萬萬不能了。這其中取捨,只在你一念之間,你究竟要怎麼去選擇呢?”
鄧剡倒揹著雙手,在房間踱著步子,半晌才道:“當初我並未考慮那麼多,既然張是我的學生,我只是把他引向正路,想不到竟然誤了大事。如你所說,我該如何選擇?我該如何選擇,我該如何選擇……”
鄧剡口中想不到陸崖幾句話,竟然叫鄧剡覺得十年間所作所為都是錯的,但張如今羽翼豐滿,不是當初的那張白紙,想要改變他的思想,已然是不可能的了。況且鄧剡心靜若水,本xing純良,叫這樣一個好人教他人去學壞簡直比登天還難。
陸崖拉著鄧剡重新入座,道:“鄧叔叔,如何選擇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此事放到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答案,曾經有幾次,我也曾面臨艱難的選擇,那時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不過既然選擇了,就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了,至少張肯為百姓做些事,比桑哥、李恆那些人要強得太多。從天下百姓的角度講,鄧叔叔做的沒錯。”
鄧剡聞聽,心中稍安,“崖兒,你比大哥當年考慮事情更加周詳了。”
陸崖知道他所說的大哥指的是陸秀夫,當年二人在腥風血雨中結拜,相約共赴黃泉,誰曾想到二人均得活命,如今又同為前朝奔波。
鄧剡道:“若不是張幫忙,文丞相的事蹟也無法傳播的那麼深遠,他也時常來看望我,我實在不忍心把他教壞。只是他現在自認天下無敵,心高氣傲,這些也是xing格使然。”張可以說是鄧剡的得意弟子,提起他來鄧剡免不了多說了幾句。
陸崖聞聽忽然想起一事,道:“鄧叔叔,張是否真的就是天下無敵?”
鄧剡道:“據我所知,單打獨鬥也好,領兵打仗也好,他還沒敗過。”
陸崖道:“鄧叔叔,今ri我在教軍場偷聽李恆說話,他卻說桑哥派了一個什麼高手來對付張,不知道這個人又是誰?”
鄧剡搖搖頭,道:“這個你應該問你爹,我對江湖上的事,實在……知道的不多。”
陸崖又問道:“那你可曾聽說有一位太真道人,乃是張的授業師父?”
鄧剡想了想,道:“這個……我倒是曾聽張提起,不過那人早在崖山海戰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陸崖道:“若真是如此,那張莫非真的就天下無敵?”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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