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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那淡淡的清香正是懷中美人身上的味道。陸崖探了探頭,想看看尹蘭睡著的樣子,又怕將玉人弄醒,只好在後面偷偷看著她的背影。
尹蘭歪著頭,頭髮掉落一邊,露出一段粉頸,她的頭髮黑中帶些暗紅,顛簸許久竟無一絲散亂,襯得玉頸雪白。陸崖看得心猿意馬,低頭在她的後頸上輕吻了一下。
尹蘭在他懷中輕輕“嗯”了一聲,卻將他靠得更緊了些,也不知道她是否清醒過來,不自覺地將纂著韁繩的臂膀收緊,就真的好像抱著尹蘭一般,尹蘭的手仍然握著陸崖的手,漸漸覺得溫暖起來,便又攥緊了些。
陸崖正陶醉於軟玉溫香,忽聞後面馬蹄之聲,陸崖帶住韁繩,閃退路旁。不多時有十幾名官兵正押著一名囚犯從官道上走過,官兵均騎馬,那囚犯則在地上跟著跑,跑慢一些便要拖上一段路,肘下、膝蓋的棉衣、棉褲已經磨得爛了。陸崖一見那帶隊的嚇了一跳,原來認得,正是在城門口攔住自己的邢開陽,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見到他。
此時尹蘭也醒來,回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對陸崖道:“你相好的來了呢。”
陸崖趕緊低頭,一是被尹蘭說的有些害羞,另外也是不想叫邢開陽發現自己,低聲道:“這回他若調戲我,便叫他吃點苦頭。”
說話間邢開陽已經帶人來到近前,見是陸、尹二人,便叫隊伍停下,嬉皮笑臉道:“二位這是回蘇州啊?走得可不快啊。”sè迷迷的眼睛直把尹蘭上下打量,看得尹蘭渾身不自在。
邢開陽見二人不說話,又湊前道:“富家的千金小姐果然是不同啊,眉清目秀的,比你的小丫頭可俊俏多了。”
尹蘭看看陸崖,抿嘴一笑,陸崖當即明白,她的意思是這回他可看到我沒蒙面的樣子了,果然還是比你男扮女裝漂亮些。
尹蘭道:“大人這是去哪啊?不用看城門了嗎?”
邢開陽眼睛眯成一條縫,一幅貪婪的饞樣,“我這不是捨不得二位姑娘,特地來給你們送行嗎?”
尹蘭哪裡能信他的話,看了看後面的囚車問道:“我們可是軒轅莊的人呢,大人別拿我們來消遣,這是押送的什麼犯人啊?”
邢開陽見她端莊嚴肅,說話間竟似有無限的威儀,再加上軒轅莊他也惹不起,只得收斂自己的xing子,道:“哦,沒什麼,這是昨夜鬧杭州的賊人,被我們抓住,宰相大人說把他拉到偏遠點的地方處決了就完事。”
尹蘭一聽,昨夜我和陸崖,還有他三位師兄都已經逃脫了,這囚犯別是肖玉天他們。向囚犯上仔細看了看,見他手被捆著,披頭散髮,未著囚服,身上的衣物雖已破損,卻是極好的料子,嘴巴被繩子勒住,叫喊不得,尹蘭見不是肖玉天,這才把心放下。
尹蘭道:“宰相大人那麼大的權力,在杭州鬧市處決不是更好?還能威懾賊人。”
邢開陽道:“這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不過姑娘這麼貌美,問我的話我一定照實回答,其實這人不過是李家文閣的掌櫃——李守才,城裡面真正的賊人沒抓到,不過那賊人拿著他們家的燈籠,因此認定了他是同黨,也算他倒黴,拿他頂罪可這事不能明著辦,誰知那些賊人還在不在城裡,李大人便叫我們哥幾個暗中押他出來,隨便找個亂葬崗埋掉便了,也省事。再往前走三、四里便有一處墳塋,我們正要去那裡呢。”
陸崖在馬上聞聽,氣得咬牙,心想這是什麼世道?漢人的命在這個時代便跟小草一樣,如此輕賤,說殺便殺,便是像李掌櫃這樣有錢的富戶也是朝不保夕,你這狗官也是漢人,怎麼如此對自己同胞?
尹蘭後背貼著他,感覺陸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雙手也慢慢攥緊,她用手輕輕扶了扶他的手背好叫他平靜一下,接著對邢開陽道:“既然亂葬崗在前面,不如我們陪大人走一段如何?”
邢開陽哈哈一笑:“那敢情好,有二位姑娘陪伴總好過對這個下賤的南人。”說罷擺出個請的手勢。
陸崖心中暗罵:你這狗腿子,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誰了?
二人隨著邢開陽的馬隊,一路走去,陸崖故意放慢速度,以免李掌櫃再受拖曳之苦,邢開陽也樂得與尹蘭聊天,雖然不能把尹蘭如何,可有美女作陪,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把個該說不該說的,統統都說了出來,包括桑哥今ri去拜訪軒轅莊等事。
行不多時,果然前面更加荒蕪,眾人下了馬,邢開陽將李守才推推搡搡往荒地裡的亂墳走去。這條路上本就少見行人,這墳地附近更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邢開陽看了看李守才,得意一笑:“李掌櫃,你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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