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名為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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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想、無法看、無法聽、無法聞……

彷彿漂浮在全無憑依的虛空中一般……即便是勉力移動四肢都無法做到。

不知保持了這樣的狀態究竟多久，荼蘇終於彷彿從無盡的深淵中掙扎出來了一般驟地睜開了雙眸，而在下一刻卻又因為落入眼中的那一片熟悉的朦朧光影而微覺訝然地眯起了眼。而在稍稍沉吟了一瞬後她便從不知重生了多少次的經驗中推斷出了此刻的情況——此次轉世她似乎又是直接附身到了一個視力尚未發育完全的嬰兒身上。

身旁那道朦朧的人影似乎在看到她睜眼時才真正確定了她的無恙，在下一刻已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了起來——在一陣類似於拉開紙門的聲音響過之後，一道溫柔婉轉的女聲又陡然自她的頭頂處傳了過來：“藍染副隊長，撫子為您生下了一個女兒。”

“麻煩卯之花隊長了……不知她們是否母女均安？”伴隨著一抹衣袂帶起的微風，一道隱隱帶著焦急和欣喜之意的男音已是夾雜著一陣蓬亂的腳步聲驟然靠近了過來，而在下一刻荼蘇已感覺到自己那小小的身軀已是被重新環入了一個堅實微暖的陌生懷抱——在一陣難耐的沉寂過後，那將她抱出門來的女聲似乎很是惋惜般低低地嘆了口氣：“您的孩子很健康，不過撫子她因為生產的緣故靈壓流逝的很厲害，說實話……她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妙，而我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是一籌莫展。”

“怎麼會……您是說撫子她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嗎？”

雖然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胸腔震動，但荼蘇卻下意識地覺得對方內心中似乎並不像他聲音中所表現出的那般焦急傷痛。可對面的女子卻明顯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僅僅只是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死神繁衍子息原本就不易，而且過去也並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前幾年朽木夫人就是因為產子虛弱才會……”說到此處她似乎自知失言，稍稍頓了一下才繼續壓低了聲音接道：“雖然這樣說有些失禮，不過藍染副隊長您還是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卯之花隊長，這次實在是麻煩您了。”男人略略屈身向對方表示了感謝，而在女子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之後他竟是絲毫不顧產房的血汙抱著懷中變成嬰兒的荼蘇漫步走進了昏暗的臥房之內，公式化地向自己的妻子開口問道：“撫子，你感覺如何了。”

“……惣佑介。”斜倚在床上的女子強撐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先是勉力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下一刻卻彷彿驟然發現了什麼般聲音驟然尖利了起來，“為……為什麼我完全無法提取靈壓？我的身體不會是因為生孩子受到了什麼損傷吧！”

被稱為藍染的男子靜靜地盯著歇斯底里的妻子看了片刻，忽地淺淺地展顏一笑：“你的確已失去了全部的靈力，現在的你應該是已經連斬魄刀也無法召喚了吧。”

“什、什麼……怎麼會這樣！難道我今後無法再繼續當死神了嗎？”女人霍地睜大了眼，蒼白的面孔上也驟然因為驚恐而湧起了淡淡的的紅暈，可男人卻早在她出言質問之前便已重新將視線轉至了懷中的嬰兒面上，當下只是神色不動地道：“無妨，反正這個孩子繼承了你所有的靈力，想必日後她會擁有和你相似的能力，甚至有可能和你凝聚同一把斬魄刀……你的未來就由她來延續吧。”

“可、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的願望是和你一起佇立於天空之上啊……如果失去了靈力的話……”撫子怔怔地望著被男人如對待珍寶般抱在懷中的面龐皺紅的嬰兒，目中神色既似厭惡又似怨毒。而男人卻看也未看對方那哀憐動人的表情一眼，僅僅只是面帶嘲諷地輕輕翹起了唇角：“……很好的願望，只是很可惜……我並不認為你有資格和我並肩。”

撫子這回倒是真的驚慌失措了起來，急急地開口問道：“惣佑介……你在說什麼！當初你與我成婚時明明承諾過……”而不待她話音落下男人便已仿若漫不經心般截口說道：“那不過是個謊言而已，畢竟你鈴木家嫡女的身份可以帶來相當多的便利，外加你又這般自己送上門來……若我就此錯過豈不是太可惜？更何況你那看破幻境的卍解能力也正是我所需要的——可現在同時失去了身份和靈力的你已經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了。”稍稍頓了一頓後卻又驟然笑了起來，轉首望著一臉驚惶的女子平靜地道：“我一直覺得很是奇怪，當初的我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區區五番隊十席而已，究竟為什麼鈴木家嫡女會不惜與家族斷絕關係也要和我在一起並一直堅信我會出人頭地呢？別說我對自己的隱藏能力一直頗有信心……而且我也並不記得自己曾對你提過自己的野心，為何你會在婚禮過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