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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傳來的花香。
當即決定去撿些樹枝，生堆篝火，抓幾條魚，在河邊露宿一晚。
第二日一早，鍾離珞揹著莫青璃往林子裡走，承影綁在莫青璃背上。
這種時候莫青璃也不會逞能，她四肢受損嚴重，下地不得。
兩人越往那林子深處走，不知為什麼，全身便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說不清這林子有什麼玄機，那是出於本能對危機的反應。
兩人頭先還低聲交談著，後來就再不說話，臉色越來越凝重。
直到第三次走回同樣的地方，鍾離珞立在原地，望著剛才在樹上刻下的劃痕，道：“有陣法？汐兒你能解開麼？”
莫青璃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這陣法……我曾在古籍上見過，叫鎖龍陣，十分霸道兇險，專鎖惡龍。可天底下有沒有龍還尚未可知，這陣法怎麼在此地？”
“霸道兇險？除了走回原地似乎也沒什麼別的危險啊。”
莫青璃搖頭：“非也，這是幻象，因著我們在走第一次的時候便思量著是否有陣法，是否會繞回原點，所以才按照我們所想的一一呈現。現在我們既已識破，便不會再是幻覺那樣簡單了，箭矢飛流，甚至狂風大作、暴雨奔流都會一一加諸。若是普通人，也許能心無旁騖的走過這林子，誰讓我們倆多長個心眼兒，唉，有時候還真不如缺心眼兒呢。”
鍾離珞前幾句還聽得一臉沉肅，聽到最後一句直接破了功，笑道：“我的多心眼的聰明媳婦兒，你有破解之法吧？”
莫青璃卻笑不出來，她看了看四周，很安靜，然而依稀能聽到細密的響動。
嗤——嗤——
她兩隻手扒著鍾離珞的肩，認真道：“有倒是有。只是破陣之後若是真有惡龍，你我不過區區凡人，如何阻得了它？”
不知為什麼，莫青璃覺得對這個地方有種奇怪的熟悉感，似乎以前來過。
什麼時候來過呢？她抬手摸了摸眉心，又疼又麻。
鍾離珞感知到背上的動靜，以為她在思量破陣之法，也就沒多想，又問道：“若是不破陣會如何？”
莫青璃甩了甩頭，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面剔除掉，這才理所當然答道：“不破陣自然會死。”
鍾離珞：“……”
敢情前面說那惡龍之事皆是白費口舌……
“所以必須得破陣才行。阿珞，從現在開始你聽我指示，我讓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
“嗯。”
莫青璃一指東南角的那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嚴肅道：“看到那棵樹沒有，穿過去。”
鍾離珞走到那棵枝繁葉茂的樟樹前，輕輕皺起了眉，穿過去？不過既然是莫青璃說的，她也就不疑有他，抬腳就往樹上撞。
莫青璃忙伸手在她額前一擋，急道：“別，我逗你的。”
這要是實實在在的撞上去，非得起一個大包不可。
鍾離珞：“……”
莫青璃別過頭，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道：“你往左走十步，再往前走七步。”
鍾離珞向左瞟了一眼，是棵樹，是樹，沒錯，依舊是棵樹！
於是她頓在原地，沒動。
莫青璃臉貼著她的耳朵，蹭了兩蹭，輕言軟語道：“這次是真的，我保證！”
“你保證？保證又是在逗我？”
話裡不滿著，鍾離珞腳步卻已經踏過去了，走到第七步的時候已經到了樹跟前，這回莫青璃沒有攔她，徑直從樹中間穿了出去，然後往前再七步。
面前的樹叢似乎飛快的爬過了什麼東西。
“退三進五。”
“左六退十。”
……
“將這棵樹從中間劈開。”
“右一進四。”
……
“前五退八。”
鍾離珞走完最後一步，已是薄汗浸衫，好在大功告成，鎖龍陣徹底破了，雲開霧散，彩徹區明，隔著高大樹木的掩映，自下而上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
莫青璃拍拍鍾離珞的肩膀，示意她放自己下來，一起歇會兒。
此時風卻不對了起來，隱隱刮過來一股腥氣，和著溼潤的水汽。
鍾離珞拎起劍，道：“我去看看。”
莫青璃一把拽住她的袖子，眼裡似有微弱的祈求，“別走。”
鍾離珞站著看了她一會兒，點頭道：“好，我不走。我們等它過來。”
天邊烏雲滾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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