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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完這個故事已經過了三個月,而這三個月中我與阿音來回輾轉,從沅陵、瀘州,到武安、靈安,不知路過了多少人、多少故事。
當然,我省去了其中一些我覺得不能告訴她的事,比如我與她在雲夢山上相識的那一段,比如,一些別的。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並沒有告訴她我還有一個小名叫長安。幼時那些糊塗事,想來她不記得了也說不準,畢竟,她當時還那樣小。
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偷偷溜下過山,到了白山才發現卿爺爺早已亡故,而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不知所蹤,只得悻悻回去。又過了三年,我才重新去找她。初見她的那一刻,我便認出來了,她與幼時其實長得一點也不像,小時候是小肉包子,現在嘛,精緻的麻花?但我就是知道是她,或許唯有“緣分”二字可以解釋。
我跟著二位姐姐那麼久,最是隨性,十分厭惡死纏爛打之人,在江湖上行走沒少遇見過自以為得意的少年公子,第一次糾纏,惡語警告,第二次糾纏,不廢話直接斷手斷腳。一般人沒有膽量來第三次,也沒有力氣再來第三次。我謹遵師訓,從不殺人,只好(四聲)廢人手腳。
莫姐姐對此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找一個那麼蹩腳的藉口,纏著一名女子不放,雖然我與她小時候已經定過情了,這頂多算是妻妻間打情罵俏,若是讓二位姐姐知道,我估計要被釘在恥辱柱上抬不起頭來。然後聽她們一遍一遍滿臉甜蜜的講述她們水到渠成的相愛故事。
在我拿下阿音之前,絕對不能讓她們看到我這副窘態,江湖這麼大,應該是很難遇到的……吧?
阿音是個大夫,四處行醫,免不了需要補充藥材,這日我們到了一個叫做臨萱的偏僻村鎮,我攔住街旁的一位姑娘,詢問這個地方哪裡有藥房,她往西南的山頭遙遙一指,道:“連.城大夫的藥廬就在那座山腳下。”
“等等,你說那位大夫叫什麼?多大歲數?男的女的?”
“價值連.城的連.城,是前幾年來我們鎮子的女大夫。”
我僵立在原地,吃驚過後心頭湧起不能名狀的狂喜。
連姨死後,槿姨帶著她的骨灰不知去處,至今已有一十四年,我再沒有見過她們,然而連姨溫暖而又安全的懷抱帶給我的歸屬感,和那些現在聽起來甚是奇怪的故事,已是我少年時光裡最寶貴和值得珍藏的記憶。
我一把抓住阿音的手,聲音控制不住的發抖:“連姨她她她……她終於醒了!”
她似乎有些猝不及防,腳往後退了一步,眉頭極快的蹙了一下,卻沒有掙扎開來,而是任由我握著,我發誓開始決定沒有佔人便宜的想法,只是喜不自勝以致行為過激。
但是她的手很軟,指尖溫暖而熨帖,我握住了就不想再放開。
四下往來的喧囂靜止,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後噗通--慢慢地,加快,如擂鼓。也就是從這刻起,我才真正認定她將是也必定是陪我走過一生的人。
年少時的那些戲言,該是成真的時候了。
當然,如果她沒有在我得寸進尺想借機擁抱她的時候,無情的推開我就更好了。
不是有個老頭說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他的路是沒希望了,我的路我看到了——觸手可及。
我無聲的笑著,沉下心思,與她並肩而行,她衣袖迎風,我將手移到她身側,衣袖劃在我的指尖,有些涼意。
果然,袖子只是袖子而已。
她聽覺遠比我想象得更加敏銳,“你嘆什麼氣?”
我義正詞嚴道:“不不,你聽錯了。”
難道我要說因為袖子沒有手暖和就嘆氣麼?因為牽不到姑娘家的手就嘆氣麼?豈不是要讓我的屬下和那兩個妖精姐姐笑掉大牙?我是那麼沒有出息的人麼?必須不是。
她不答,只是兩臂微抬,整理袖襟。
我:“……”
自我見她以來,常常可惜她雙目不能視物,只有這種時候才稍稍慶幸她見不著我臉紅耳赤的模樣,可見世間萬物皆有利弊。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那姑娘所指的南山腳下,一座樸素的藥廬吊腳伶仃的立著,外頭卻長著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古樹,樹下襬著一張小桌,有兩人對弈而坐。
我頓住了腳,腦子在去見連姨和下次再來之間擰成了一團九曲十八彎的麻花。
“長安,過來。”
我心裡一抖,挪著步子蹭到樹下,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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